苏州城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城内医馆不少,但势力最大的还是属于三皇会。苏州城药铺医馆这一项的生意收入,三皇会起码是占据了五成以上的份额。剩下的五成,才是像济人堂这样的医馆来分。
这样的格局,已经持续了近百年。
直到许仙的保安堂出现。
许仙的医术本就不错,现在又跟随陈彦至学习外科,他的医术,可谓是一日千里。
许仙心思比较单纯,能一心不乱地学习医术。他能有如此精进,陈彦至是一点都不奇怪。
就算有些病人,许仙拿不下来,白娘子还会出手。保安堂开业以后,前半个月生意不理想。可是半个月之后,病人就多了起来。
生意还有着越来越火爆的趋势。
整个苏州城的百姓,逐渐都知道了,保安堂能药到病除,并且看病的价格也公道。
俗话说,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
保安堂这边就算没有大肆宣传,但已经在百姓们的心里,有了好的评价。只要生病,百姓们第一个想到的药铺就是保安堂。
苏州城的病人,就那么多。
大部分往保安堂那边跑,其他医馆的生意,自然就收到了影响。
特别是三皇会,生意一落千丈,对许仙和白素贞非常不满。
太阳下山。
保安堂打烊关门。
许仙擦拭了额头上的汗水,端起茶碗大喝了几口。
忙,实在是太忙了。
要不是有娘子和小青打下手帮忙,许仙甚至差点忙不过来。
许仙说道:“娘子,小青,随着我们保安堂的病人越来越多,我们肯定忙不过来。必须要请人才行。”
白素贞点头道:“恩。相公觉得应该请人,那我们就请。”
小青在忙着数钱:“姐姐,我们今天一天赚了近三十两银子呢。”
许仙说道:“小青,我们学医之人,是要悬壶济世。你不要老是盯着那点银钱好不好。”
小青不满地说道:“没钱的日子,我是过够了。我当然要重视银子。再说了,这些银子是光明正大赚来的,不偷不抢,我数数而已,有何不可。”
许仙暗自摇头,不和小青争辩。和女人争辩,男人是永远处于下风,就算有理,也会变成没理。
许仙对白素贞说道:“娘子,我现在去陈兄哪里求教医术。”
白素贞说道:“相公,你忙了一下午,滴水未进,要不吃了晚饭再去?”
许仙摇头道:“不行。我今天忙着给人看病,已经去晚了。反正就半个多时辰。晚饭等我回来再吃吧。”
……………………
三皇会这一任的会首是郑泰生,副会首是张德安。
二人此刻正在召集三皇会的各位大夫开会。
郑泰生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张德安说道:“郑大夫,你不好意思说,那就由我来说吧。各位大夫,相信这半个月我们三皇会的生意情况,大家都清楚了。我们的收入,足足降低了七成。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保安堂。”
“许仙医术高明,有本事。我们敬佩他。可是他也不能断人财路,影响到我们的生计。上午的时候,我去和许仙的娘子白素贞谈过,让保安堂给人看病卖药,提高价格。可是白素贞拒绝了,还说老夫是利欲熏心。”
许仙的保安堂生意好,许仙的医术固然重要,可更重要的还是价格公道。
不然,就算许仙是神医,能让人起死回生,要价太高,百姓们也不会去保安堂,因为看不起病啊。
张德安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说道:“那许仙,不过是从钱塘县发配到苏州充军的毛头小子。苏州可是我们地盘,我们一定要将他挤走。不然,大家就等着喝西北风吧。这就是老夫的态度。不知道各位大夫怎么看?”
挤走许仙,他们当然是赞同,可是要怎么才能挤走他呢。
一个中年大夫说道:“张大夫,挤走许仙,我们当然是没意见。毕竟这关乎到了我们三皇会每个人的利益。可是我听说,许仙和陈彦至总捕头的关系不错,我们对付许仙,会不会得罪陈总捕头?”
陈彦至是来坐镇苏州的强者,尽管他不显露武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如传言那般厉害。可是陈彦至毕竟是五品官员,掌管着整个苏州的治安。
陈彦至刚正不阿,知府大人的舅子赵员外都被他给抓进了地牢。他们三皇会,不过是一个民间医者协会,哪里敢跟陈彦至斗?
其他人听了中年大夫的话,都点头。
“是啊。陈总捕头可不是好惹的。”
“陈彦至连知府大人的面子都不给,更何况是我们三皇会?”
“对付保安堂,我看还是要从长计议。”
张德安心中冷笑,这些家伙,都是一些软骨头。一个陈彦至,将他们吓成这样。真是不成气候。
张德安说道:“各位,陈彦至刚直不阿,此事不假。可是,我们的日子马上就要过不下去了,这也是事实。挤走保安堂,只要不被陈彦至抓住把柄,老夫相信,就算陈彦至也不能将我们怎么样。要知道,陈彦至一直都是依法办事。找不到证据,他只能无可奈何。”
那个茅山道士王道灵,陈彦至一直在抓,这么多天过去了,不是还没有抓到吗?所以说,陈彦至这个总捕头,也不是无所不能。
众人商讨着如何挤走许仙,商量到了午夜时分,都没有商量个结果出来。
会首郑泰生只能疲惫地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