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似乎默认了我的话。这张满是脏泥和脓疮的脸上,震惊了,卢老只是失踪了两个月,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小子,要对付邪物,就必须这样。
卢老再次低下头,似乎不想看我,这一刻,我隐隐想通了什么。那一晚我听到那九个邪物的对话,它们说身上不舒服,其中一个女的诡异的说有线头连在自己身上,说这么那些线连着一个棺材里的老头。
这一刻,我全明白了过来,以前老范猜测,这九个邪物全都会来田页县附近这一带,是因为有人引它们来这里。用的方法,便是在这些邪物出现后,用牺牲非常大的方法,将线连在它们身上,冥冥中引它们来到这里。
卢老之所以变成这副模样?我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小子,你想通了?
卢老掀起了一点衣服,在他的背上,我看到密密麻麻的线头,这些线像是捆在卢老的身上一般,全都陷进了他腐烂的背上。
:这是一种用命来施展的手段,人的眼睛是看不到的,我告诉你,这些线的另外一头,便是连在九邪里其中一个的身上,那一只变成的是个中年小伙子,那一只出现的时候你也在场,就是那户人家的客厅里。树如網址关看嘴心章节
卢老笑了:虽然不是它们对手。但是我们有这条烂命,用手段将它们引到一个地方。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
想错了,我和老范都想错了,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寺院只看到了几个邪物里的那个秃头。他不是来找白瑾的,相反,是因为它身上被练了卢老的线,不可能距离卢老太远。
看着卢老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心里发酸,这种办法,到底需要多少的牺牲?就像当初那个棺材里的老人一样,卢老和他们,都在做同样的事。
突然,有什么声音传来。
我走出巷子,便看到周围居然站着很多人,这些看似和路人一般的普通人,这一刻,全都朝向寺庙跪了下来。
大门口,旁边的空地上,远处的巷子中,甚至下午我看到过的那些山坡上,全站满了人影。卢老告诉我,这些都是从各地来的风水人。人群中,还有很多尸体,样子非常恐怖,被这些人摆在地上,
,阵阵声音响起,
:生来三卦,赐我成人;残躯烂土,阴阳丧沦;煌煌天威,唯人永存;邪祟不尽,百死何恨;唯怜后代,无处偷生。
:煌煌天威,唯人永存;唯怜后代,无处偷生。
震天的声音中,不知来了多少风水人,整个公园,甚至漫山遍野。能够活下来的这些人,全都静静的对着寺庙的那座塔的方向鞠躬。那些有尸体的地方,除了喊声,居然隐隐传来有人痛哭的声音。
他们,在做什么?
:风水一脉,天下有多少风水人?哪一场大战不是九死一生?这是继龙门山一战后,他们在请人出手,这些人这样做,代表他们对一个人的认可。来到田页县,他们始终相信,总会有人,出来带领风水这一行。
密密麻麻人群的鞠躬朝拜中,卢老抬头看了看一个方向,
:时候到了,我得走了,九邪的命数将尽,我不能误了时辰。
突然,卢老回头,居然向着我鞠了一躬:胡正,你带你们这一家,受老头子我一拜。
说完扭头一瘸一拐的走了。卢老最后的这一次鞠躬,让我彻底的呆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卢老离开时说了一个地方的名字。但他为什么要向我鞠躬?
我预感到了什么,发疯一般的向着公园外跑去,此时我已经管不了这震天的声音。要收拾九邪,他们反复提到了一个地方,便是当年的龙门山。
还有那幅画,也是当年的龙门山,这后面究竟有什么秘密?这一刻,我再次想起那幅画的内容,算上时间,我终于明白了什么。
出了公园,我叫了辆出租,上车便让司机快点,说我要去县区,
:小伙子,那么远,得一百多块哟。
我吼了一声,瞪着血丝的眼睛,司机也吓到了,见我丢出钱,慌忙的开了车,不到半个小时,车子到了田页市区边缘。下车之后,我用最快的速度上了楼,回了自己家里。
用钥匙打开门,刚冲进去,我便看到我妈坐在桌子边一个人吃饭。
:小正,你回来了?
我看了看屋内,又看着她,都这声音说了句:我爸呢?
我妈的脸上带着微笑:小正,你管你爸做什么,他这个人你还不知道?他有事忙,来,先吃饭。
:小正,我跟你说,现在社会不太平,我们小区来了一些人,我上楼道的时候还看到他们,你快把门关上,今晚别出门。
接着居然真的有敲门声响起,打开门之后,外面居然站着十来个穿着考究的中年人,这些人是谁?为什么全都站在我家门口的楼道中。
突然,我妈异常的激动,向着门外大喊道:你们给我滚,我们只是个普通的人,沾惹不起麻烦,放过我们好么?我们一家三口,小家小势的,你们快走。
这些人甚至没有还口,也不敢进门,全都恭敬的站在门外。别人看不出,但我早已看了出来,这些分明是外地人,一个个虽然其貌不扬,但手段绝不会低。不吭声的站在门外,我妈的骂声已经带着哭声。
:小正,你让他们走,放过我们这一家,好么?
我堵在门口,阴冷的看着这些楼道里的人一眼,扶我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