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我们格外的小心,每走一段路我们便会蹲下来,把罗盘放在低上,与此同时我则把手上的布掀开一点点放在罗盘上。
:小正,跟上来没?
见我摇头,每次都收起东西立刻边走。
周围的山林一点动静都没有,二叔声音低沉:它应该就在附近。
他告诉我,小正,其他你都别管,你只要记住,你是胡家最后的活人,不管他什么时候出现,它拿你没有办法。
山林里起了风,二叔从某时开始已经收起了地图,反而开始用罗盘定位。不算上卦位,罗盘其实只是一个最简单的指南针。
只有风声的山林,我和二叔在漆黑的山间走了约莫两个小时。罗盘的指针开始微微晃动。二叔看着前方,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它来了。
前面是个夜间雾气升起的山沟,我手上的细线一直连在身上的盘子上,走的越近,我则越是发现不正常,二叔的罗盘一直在微微晃动指着这个方向。奇怪的是就连我身上的盘子也是,但我手里的线却开始扭,我敢确定,这个方向绝不是北方。
这个地方有东西在影响罗盘的指针?
:不是影响,是我们被迷了眼。
二叔伸出手,往罗盘空处按下去,啪的一声,那是指针打在木盘上的声音,但他的手根本都没碰到指针啊。
二叔让我仔细看看,说他按住指针了。我脑袋有些晕,再一看,指针一直指着另一个方向,被他按在手里。那刚才是我的幻觉?
出了山林,我们顺着山沟走了进去,一开始周围一片安静,不久后,淡淡的烟雾里的场景开始显现。我不敢相信,这里居然是我村镇?
一个修在山沟中的村镇,用了不到两分钟我们便走到了街口,周围全是破烂的石板路,入口的这条街上,大多数人家都还没关门,两边摆着摊位,街上是来来往往的村民。
这么深的山区,怎么可能会有村镇,而且之前在林子里的时候,我们没有看到丝毫的灯光。如果是平时,肯定会以为灯光被山里低洼的雾气给遮住了。
我们两人走在这个热闹村子的集市中,路边一个大娘带着个穿着破烂的小女孩正在摆谈,走到这里的时候,二叔示意了一下,我们在这个摊位前停了下来。看这个大娘的样子明显就是穷苦人家,只是打着补丁的衣服给人一种别扭的感觉。
二叔笑呵呵的开了口:大娘,手艺不错啊,多少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