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道道我哪里看得清楚,我们一家就只有这几间简单的房子,冲着我们一家来,为什么要搞这么大的动作,难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这个屋子是奶奶当年布置过的?
家里的氛围可以用悲凉来形容,我妈在天亮的时候终于睡了过去,我爸很久不说一句话。我发现他在摆弄着一根红绳子。
我问他,这是什么东西。
按照他的性格,这时候的居然还有心思摆弄这么一根红绳。
我爸对我说道:这根绳子,是你小时候,你奶奶有一次拿回来系到你的手上的,当时你还小。我们刚搬到这里不久,我问娘,我们才住进新屋,她怎么就摆弄这东西。现在想起来,娘当时的话是对的,她说这房子以后肯定会出事,这条红绳绑在我们家的小孩手上,以后说不定能救我们一命。
这只是一条普通的红绳啊。
我爸对我说,你看自己手腕下面,是不是有个疤。我一看还真有,我爸说这就是当时奶奶用这根红绳给我勒出来的,流了好多血。说什么搬进新屋得见红,这才吉利,我被勒的嚎啕大哭,因为这事儿我妈还跟她老人家大吵了一架。
怎么看这都只是根普通的绳子呀,我一直以为我手腕下那道浅浅的疤痕是我贪玩弄出来的。
时间太长,这条疤痕已经很不起眼。看到这条疤的位置,我觉得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但就是想不起来。绝不可能是在我自己手上,因为那个位置很别扭,不是故意根本不会反过来看。
这条普通的红绳,能救我们的命。我意识到不可能会是这个意思,难道这根红绳代表着什么?
因为这条绳子,我妈还和奶奶大吵了一架?这事儿我听起来怎么都觉得不可能,我妈很少敢顶撞奶奶,奶奶到底用这条红绳做了什么事儿?惹得我妈顾不得长幼在家里大吵?
我问我爸,这或许是我唯一的机会了。我爸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说。他只是叹气:这些都是迷信,你当时太小记不起来也好,你奶奶做的事,我们从不敢多说。
这条奇怪的红绳,或许只是她老人家开的一个玩笑。农村老人很喜欢给自家后背套银器,套绳子一类的,说是养得活。
熬到了第二天晚上,心惊胆战中还是没发生什么事儿。
熬夜太久我支撑不住,又睡了两个小时。
谁知八点过的时候,我起床走走到客厅,看到们已经开了,我爸正在和一个老年人说话,那老人怕有七八十了,头发胡子全白,一身名贵衣服,看起来精神矍铄。
两人聊着聊着出了门,我赶紧跟着出去。
这老头也不知道是谁,跟我爸非常熟悉的样子,拄着个拐杖,不断笑呵呵的说话。
二叔交待的那么清楚,按照我爸的性子,他怎么随便就能给人开了门,还跟着出来了?
我爸回头对说我,你睡觉的时候有人来找过你。
找过我?我问他是谁,我爸说是个穿着学生服的女孩子,说是我朋友,来了没一会儿便走了。
我刚醒不久,脑袋昏昏沉沉的,出了拆迁工地,我跟着他们到了路灯下。
我心想,这老头难道是我们不认识的亲戚?我爸说要去买点东西,便先走了,我不放心本想跟着去,却被这七老八十的老人叫住了。
:小伙子,你可别跟去。
我问他,你到底是谁?
老头笑而不语,只是拄着拐杖看着我。过一会儿,我爸还不见回来,我心里已经起疑了,因为搬迁,这被挖开的路口周围,有一些被丢弃的废家具。
老年人却突然开始叹气。
:小伙子,你不该出来的。
这话把我吓了一跳,他是什么意思?谁知他一招手,旁边开出来了一辆崭新的切诺基。
:今晚老夫过来,送你最后一程。
几个西装大汉下了车,围在了我旁边。他们要做什么?我爸呢?
老年人说道:你爸的年龄比我可大多了,这辆车,是我特意挑选来送你死前的一段路的。这个白发老人到底是谁?
:我姓白,有些事儿我也做不得主,李先生一人之力终究不敌天数,认命。
他是白瑾的爷爷?成辉集团?
我惊骇的看着这辆车,漆黑的车门就像是一口棺材盖子。
我发现我爸正站在远处的废墟里,抬头看着我家的位置。我想要喊他,脖子却像被掐住了一般的喊不出声。
我爸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笑容显得很是陌生。
这个人不是我爸?我猛然看向了一旁的家具镜子,镜子当中,一个灰败的身影背着手站在我家楼下,他的一旁,还悬浮这一个黑漆漆的脑壳。
这人影无比诡异,哪里是我爸,分明就是唐元清。
我被迷了眼?这是什么手段?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一旁的老头恭敬的向我爸样子的“唐元清“示意了一下,接着一挥手。
我发现自己总算能够动作了,拿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里是我妈:
儿子,你在哪儿?你刚才怎么一个人出门了?你找到你爸没?他下午出去了一直就没回来过。
这声音让我浑身冰冷。远处我爸样子的唐元清一步步朝着楼上走去,像是那栋楼再也挡不住他一般。我瞪大了双眼,手机滑落在了地上,几个冰冷的大汉把我抬上了车,一旁的白头发老头恭敬的朝远处点了点头,之后也跟着上了车。
漆黑的车中,我不知道自己要被拉到那儿去,窗外的情形一点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