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外传来了一声犀利的哨声,哨声划破了夜空直插云霄,向着远方直射过去,久久的才消失在了天际,这是老姚给黑子发的信号,让他尽快的来见他。
不大的功夫,由天边便传过来一声短促悠远的哨声,这是黑子发过来的信号,黑子在告诉老姚,他就在附近,让他等着,他很快就来。
老姚站在村外的坽沟边,掏出烟,点着了,猛地抽了一口,扭头看了看北面的畜牧良种场,他想起了老谭。
半个小时过后,一个黑影向着老姚快速的走来,不用看,黑子来了。
“在哪了,这么快。”老姚问道。
“瞎转悠?不会吧,是不是想老谭了?”
“嘿嘿,看你说的,哪能呀,要想也是先想你,然后才是他。”
“说吧你就。走,找老谭去。”
“你先说找我什么事吧?”
“闲着没事,瞎转悠呗。怎么样二爷,最近好吗?”
“婉若找你有事。”
“找我?她找我就没好事,一说她找我我就哆嗦。没说什么事?”
“没说,我也没问。咱们的规矩是,求咱们办事的人不说,咱们就不问。”
“凡是找我们办事的人都是难办的事,你说咱们什么时候怕过?可她不一样,都是那些让你为难的碍不过情面的事,实在是发怵呀!”
“不答应?”
“看你说的,她的事不去行吗?再难也要办呀,走吧,找她去。”
“这么晚了,现在你去干嘛?明天吧。今晚先去老谭那歇会,反正他一个人。”
“那好吧。”
俩人快速的来到北墙根底下,一个翻身越过了两米多高的围墙,来到了园子里。小屋里的灯是黑着的,两个人大摇大摆的来到小屋门前小声的喊了两声,没人答应。老姚跟黑子相互对视了一下,老姚便小心翼翼的推了推门,门是开着的。
老姚把手伸进了屋,在墙上摸到了灯绳。灯亮了,老姚推开门一看屋里没人。老姚转动了一下眼珠子,一个急闪身便进了屋子,黑子随即也进了屋子,随后,只见老姚快速的把门插上了。
“嗨嗨嗨,不待这样的呀,开门,开门,赶紧的呀!”老姚刚插好门,还没坐定,就听见门外有人“咚咚”的一边敲门一边冲着里面喊道。
“哈哈哈!你不是愿意捉秘密藏吗?那你就在外面呆着吧!”黑子在屋里哈哈大笑着对着门外的老谭说道。
“服了服了,什么也瞒不住你们!我是搞侦查的,你们是做贼的,看来呀,还是你们贼,我斗不过你们!”
“你说什么?我们是做贼的?那好吧,那你就继续在外面侦查吧!可话又说回来了,我们都是在暗处工作的,我们的工种相比较,你是在明处的,最后你怎么就被我们给耍了哪?你说你这个优秀的侦察兵是怎么当的哪?还英雄那,我看是吹出来的吧?”黑子说道。
“其实呀,一是我老了,不中用了;二来那,干我们这一行的,是需要极高智慧的,我输就输在这一点上!我输了还不行吗?我认输,我认输。”老谭在门外央求道。
“哈哈哈,你这个老英雄也有输的时候呀。”黑子说着便给老谭开开了门。
“怎么着?怎么今晚想起来我这了?”
“怎么你不希望我们来?”老姚坐在炕上说道。
“看二爷说的,请还请不来那,哪有不欢迎的道理。你们先做,我做水沏茶。”
三个人嘻嘻哈哈的热闹了一阵子,老谭摆上了桌子,拿出来了酒,花生核桃大枣伺候上,三个大海碗摆上,斟满了酒,老谭说道:“来,开始吧。”
俩人也不客气,端起碗便喝。喝完了,每人抓起一把花生剥了起来。
“你俩不是闲着没事干才来我这的吧?”老谭问道。
“让你说着了,今天还就是闲着没事干了,就是专门来你这讨酒喝的。”黑子说道。
“好好好,没事就好,那就大大功夫耐着性子好好喝。来来来,喝酒。”老谭说着便端起了碗。
“来,老谭,没准这还是送行酒那!”老姚端起碗说道。
“此话怎讲?”老谭不解的问道。
“看来现在这个时代是真的要变了,谢万山的事情终于有着落了,政府部门已经正式下达了红头文件,给那些在文革时期的老革命老干部进步人士平反昭雪了!这说明了什么问题哪?以我看呀,这说明了政府开始清理落实在那个时期很多不公正的人和事了。老谭,像你这些人群也一定在其中呀,我想你的事很快就会得到落实的!”老姚说道。
“听天由命吧,本来我就不抱什么希望!找来了我就走人,因为我身上还有好多组织秘密需要汇报,还有我的战友,我不能让战友们的鲜血白流,这是我现在最痛苦的事!昭雪,我就是要为他们昭雪!找不来那,我也没有怨言,我们党的魂,就是不计报酬计较个人得失的,毕竟我看到了我们抛头颅洒人血所换来的成果,我们的人民从此站起来了,我们不后悔为党和人民献身!”
“好,说得好呀老谭!来来来,喝酒!放心吧,你一定会等到那一天的!”黑子端起碗对老谭说道。
三只大海碗又一次碰在了一起!
“老姚,最近你们胡同仨家人没事吧?”老谭支开了自己的话题,问起了三家胡同。
“谁家没有事呀?是是非非别管是哪,总会有事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老姚轻描淡写的说道。
“不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