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进来。”
吃完早饭狗剩就领着建业和建宏出来了,他们一路走到大青石旁的时候,狗剩的眼睛便不由自主的朝着学校的方向望了过去。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在告诉狗剩,他是留恋学校的,他对学校还是充满了感情的,他知道在这个年龄就缀学,是一件极其苦不堪言的事情。
此时的狗剩想起了巧儿跟姚健说的话,去吧,去学校跟老师说一声吧,就是不想上学了也应该说句话呀。
“你俩先在这玩会,我去去就来。”狗剩看了一眼建业和建宏说道。
“怎么了大哥,又想上学啦?”建业问道。
“你那来的那些屁话,老实在这呆着!”狗剩瞪了建业一眼,便起身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学校里空空荡荡的,除了朗朗的读书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狗剩瞥了一眼自己所在班,那里面有姚健和巧儿,还有那么多熟悉的伙伴们,他再也不能跟他们在一起嬉笑打闹了,他再也不能坐到那个凳子上听老师讲课了,他将永远的离开那里,离开这座学校。
西面离墙根不远处有个用砖砌起来的乒乓球案子,那是同学们下了课疯抢的地方。狗剩记得有好多次自己抢不到了,就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弹弓子。***们,我让你们抢,老子玩不成,你们也别想玩!
他也不记得打烂了同学们多少个蹦起来的乒乓球了,同学们不用去伤脑经猜测是谁打烂了他们的乒乓球,这样精准的技法除了他狗剩没人能做得到!狗剩记得有一次几个同学扎起把来找他理论,不好好治治这家伙他们谁也玩不好!狗剩见状急忙从兜里掏出弹弓子对着来犯之敌说道:“你们想干嘛?是不是想试试是你们的脑袋瓜子硬还是乒乓球硬?还扎起把来了,来吧,有一个算一个!”
为这事狗剩没少挨老师批,狗剩说道:“老师,乒乓球案子太少了,多弄几个呀,你说那么多同学,就一个案子,不打架才怪了!”
紧挨着乒乓球案子就是一排屋子,这是老师们专门办公的地方。在这座房子的边上有一棵歪脖树,树上挂着一个用铁丝吊着的有三十几公分的道轨,这就是学校上课下课的钟。每当上下课的时候,它都会雷打不动的响起,从来没有耽误过事。
狗剩看着这半截道轨,又一次想起了他的弹弓子,这个道轨也没少挨过狗剩的弹弓子。狗剩讨厌这个家伙,没事你就老老实实的在那呆着呗,可它偏不,正玩着起劲,只要它“铛铛铛”的一响,同学们就像鸟归巢一样,一下子就没人了!
狗剩就看着它不顺眼,记得有一次钟声过后,同学们都跑进了教室,狗剩掏出弹弓子,举手就是一下,只听“铛”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惊目的集聚到了这里,人们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不和谐的声响。
不止一次了,有一次吕校长实在是忍不住了,吕校长为这事找狗剩谈过话,屡教不改了,这还行呀?!
“谢川,你给我过来!“校长大口的喘着粗气,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她要好好惩治一下这个调皮捣蛋的学生:“谢川,你不是愿意听它的响声吗?那好,我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吕校长说完又冲着老师们喊道:“老师们,你们都过来,把你们的学生都叫过来在这里集合,今天的课晚上十分钟。”
老师们都来了,同学们都集合好了,吕校长对大家说道:“老师们,同学们,大家谁给我说说这钟是干什么用的?”
大家交头接耳,你推推我,我推推你,但没有一个人发言的。
“怎么着,学生们不好表达,难道老师们都不能解答这个简单的问题吗?”吕校长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大家都低下了头又说道:“那好吧,既然大家都不能解释这个问题,那我就跟大家说说。这是钟,在战争年代,它是冲锋的号角,在和平年代,它是我们严格自律的准绳;它是号令天下的至尊,它是我们尊敬的导师,它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神灵!”
“在战场上我们听到它的声音,我们就会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在校园里我们听到它的声音,就能静下心来努力的求知,将来报效国家,我们任何人都不能践踏他的尊严和神圣!可我们有极个别的同学,他无视它的尊严,无视法度,几经教育都不思悔改,大家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的集中到了狗剩身上,吕校长看了看狗剩又说道:“对,大家都看出来了,我说的就是这个同学。大家说说吧,经过几次批评教育他都不思过悔改,还依然我行我素,大家说我们应该怎么对待这样的学生?”
大家开始再一次的交头接耳,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谁也不敢说话。
“大家是不敢说呀,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嗯?那好吧,那我们就让他自己说说吧。谢川,你自己说说吧,根据你的表现,你自己说说我应该怎么处理你吧!”
狗剩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初中生了,早应该明辨是非了,大家不好说你,难道你没有自知之明?”吕校长问道。
“校长,我错了,我以后不敲了还不行吗?”狗剩仰起头看着吕校长说道。
“你错了?你自己说说你这是第几次说这话了?你改了吗?你这是什么态度?端正态度,提高认识,才是改正错误的前提,就你这个态度是改正错误的认识吗?”吕校长说道。
“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