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我吃饱了,我要去机井了,今天上大梁,我要早dian去准备。”豆芽吃完了早饭对婉若说道,脸上满满掩盖不住的笑容。
“看你高兴的!嗨,可惜我这个糟老婆子去不了呀,这么大的事,我多想去看看呀,可是我去不了!”婉若说着眼圈一红,赶紧的眨巴起眼睛,生怕眼泪流下来。
“哎哎呀婶,也就是现在天凉了,我们没法带你去,这要是搁到十月份都行。婶,我懂你的心思,知道你念着我的好,盼望着我早dian出息,我脸上有光,你也光荣!这个理不但我懂,我娘也懂,你说是吧娘?”豆芽说着话问站在一边的李姨说道。
“是呀婉若,咱们是一家人,我们都懂你,你就不要内疚了,我们有什么事都会回来跟你说的,你能感知到就行了,就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李姨说道。
“哎婶,我想起一件事来,你不是说让叔回来吃顿团圆饭吗,这也该回来了呀?”豆芽突然间想起了这件事便问道。
“嗯,按理说是该回来了,可能是工作忙吧。等剩回来了吧,等剩回来了我再让他去催催。”婉若说道。
“婶,剩今天肯定会回来的,你也别担心呀,这事都怨我考虑不周,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豆芽说道。
“老书记不是说在北杜嘛,你姚叔也去找了,今天一准回来。没事的,你们都去忙吧,别耽误了大事。”婉若知道了狗剩跑出了以后,并没有显出有多着急的样子,没有像豆芽她们想的那样。
“那我走啦婶,记着听放炮声呀,炮声一响就是上大梁的时候,嘻嘻!”豆芽说完一转身便走出了屋子。
就在豆芽走出屋里,来到外间屋的时候,她突然间感觉不对劲,豆芽下意识的停了下来。她扭头看着狗剩的屋子,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屋里的动静,但她什么也没听到。
可豆芽不知怎么着,就是迈不动脚步,她就觉着屋里有人,她就觉着狗剩正在屋里睡大觉。豆芽慢抬腿轻放脚,一步一步的来到门前,伸头向着屋里望去。这一看不要紧,吓了她一大跳,她真的看见狗剩正躺在炕上睡大觉!
咦,这就怪了,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dian动静都没听到?因为他的出走,闹得我一宿都没睡好觉,担心他走后还会不会回来,担心婉若婶心里着急,担心他走后会不会出什么事,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豆芽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受,她就觉着心总是放不下,这件事老是挂在心尖上,就像钟摆一样闹的慌。她知道一个词叫牵挂,心本来是自己的,但它却不属于自己的了,总是在一个人身上怎么也离不开,或许这种感觉就叫牵挂吧。
“剩,剩。”豆芽轻声的喊了两声,睡得死猪一样的狗剩没有任何反应。
嘻嘻!这家伙睡得真香,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的家门,街门是插着的,我就听着街门响了,一有动静我准会去开门的,可我一晚上都没听见街门响。
他是怎么进的家门?豆芽抬眼透过窗户看了看高高的街墙,莫非他是翻墙过来的?那么高的墙,他有那本事吗?转瞬间豆芽又想起了二愣子,那家伙人高马大的,没准准是二愣子把他送上墙头的,他是从墙头上跳下来的。
豆芽看了看狗剩的身上,她看见了一身土。嘻嘻!笑死我了,这家伙准是又摔了个屁股蹲!豆芽脑子想着狗剩摔在地上呲牙咧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心说狗剩呀狗剩,你什么时候学会不再让你的屁股蛋子少收dian委屈呀!
凌乱的头发,脏乎乎的脸,你看身上的衣服早该洗了。嗨,我这阵子忙,也顾不上他了,你看哪还有个人样呀q天吧,今天忙乎完了我说什么也要把衣服给他洗了。他也不是个孩子了,也不上学了,我也看出他的心思了,他想干活了,想闯荡了,他这次出门就证明了这一dian。
以后老这样邋里邋遢的可不行了,男人出门就要干干净净的,体体面面见人才不会被别人看不起,这个家以后全指望他了,没人照顾可不行呀!我现在不缺钱,得空了去给他做几身好dian的衣服。
豆芽昨晚就盘算好了今天的事,她包好了两个红包,一个是上梁用的,这个包里一共是一块八毛八,四姨说了,这是个吉利数,盼个好兆头。一个是给狗剩,这个红包里有五张崭新的、都是一甩“嘎嘣”脆响的两元新钞票,一共十块钱,这两个红包就揣在她的裤兜里。
“剩,起来的时候记着把衣服换了呀,晚上回来我给你洗了,以后不能这样邋里邋遢的了,听见没?”豆芽站在炕前轻声对狗剩说道:“剩,今天咱们上大梁,我给你说过的,我要给你包个大红包!呶,你看呀剩,嘻嘻,十块钱!”
“剩,我跟四姨说了,我要另外包个大红包,四姨问我要干嘛用,我说那你别管,我有大用处!四姨‘嘿嘿’一笑说,你个死丫头,你就是不说四姨也明白,还想在四姨面前耍花腔,你门都没有!我问你,你是不是给狗剩准备的?”
“我说反正我有用,这是我自己的事,谁也不能说。四姨‘嘿嘿’又笑了问我说,你打算包多少钱?我说图个圆圆满满吧,十块钱!四姨赶紧的说,哪有包整数的呀?多有多的数,少有少的数,你看大梁上的是一块八毛八,这就是个讲究。你再说你这个大数,它再大也不能超过九十九!”
“你可别小看了这个数字呀,这可是个天数,不能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