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狗剩抬屁股就要走,却被老姚拦住了。b>
“真要自己去?”老姚问道。
“我现在只能这样了姚叔,我懂你,但这件事我非这样办不行,要不然他这笔账就赖定了,买一个机轴事小,这口气我咽不下!一个外乡人胆敢在咱们这明目张胆的撒野,我狗剩忍气吞声,我还有何脸面见自己的父老乡亲,我一定要去!”狗剩说道。
“你看你这孩子,自由市场全是他们的人,你说你一个人去会吃多大的亏呀,你就让你姚叔和黑子叔跟你去吧,哪怕去一个人都能把这事摆平了!”李姨着急的说道。
“李姨,要说吃亏是肯定的,但事不是那么做的,他们一去性质就变了,那就成了名符其实的打架,那就是流氓行为了,是要被管教的,是非法的行为。我现在盼的就是他们动手打我,只要他们一出手这事就算成了!”
“歪理有歪理的道理,这个办法是见效最快的办法!你想呀李姨,我自己一时委屈点,能把那些人制服了,你说比什么不好呀,那些打我了人肯定都是在那做买卖的南方人,他们打了我,谁也都别想跑,只要我坚持,我定会让他们屈服的!”
狗剩的话说的很透彻,李姨没辙了,她看了看老姚,老姚没吱声,又看了看黑子和四姨,俩人都没说话,李姨急得一跺脚抹起了眼泪。
狗剩转身向着大门口走去,可就在他刚要出门的时候有两个人把狗剩拦住了。
“狗剩,你要去干嘛?”其中一个人说道。
狗剩一看心里明白了,这是老书记派来的人,他们是来监视自己的,看这架势他们是不会让自己走出这个门的。
“你们要干嘛?”狗剩说着话就把双手揣进了裤兜里。
“剩,你也别为难我们,这是老书记布置的任务,你走到哪我们跟到哪,不离你寸步。要我说呀,你还是哪也别去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吧。”那人说道。
“屁话!我这个代理书记明年就转正了,他就下台了,你们迟早都要受我的领导,不想混啦,啊?赶紧的滚开!”狗剩冲着俩人说道。
“剩,你就饶了我们吧,现官不如现管,你说我们不听老书记的行嘛,你这不是跟我们出难题嘛!”那人一脸无奈的双手一摊说道。
“那好,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们不为难,你俩想听吗?”狗剩紧盯着俩人的双眼说道。
“你说剩,只要你说的在理我们肯定听!”俩人瞪了双眼竖起了耳朵很认真的在听狗剩下面的话。
这时候只见狗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起双脚照准俩人的当下就是一脚,只见俩人顷刻便手捂着挡下满地打滚了。
“记住了呀,不要起来,不要跟老书记汇报,机井房管你俩吃饱喝足,老书记要是问起来你俩就说我狗剩把你俩的蛋包子踢破了!”狗剩说完就抬腿就走出了机井房。
“剩,小心呀,我在村口等你,早点回来呀!”
狗剩坚定的向前走着,豆芽撕心裂肺的声音传了过来!
狗剩回到了家里,走进屋拿起那跟靠在墙角的木棍,抬腿走出了家门,走出了胡同,走出了村子,坐上公交车,一直向南,直奔南三条而去。
坐在车上的狗剩紧闭双眼,老书记的话在他的耳边回响着——这家伙已经做好了准备,你去了一定会吃亏的……这家伙铁了心要赖账了,你是公家的人,你这样做是没有道理的……我们是一级政府,不是地痞流氓,我坚决不同意你这样做……
“你看你这孩子,自由市场全是他们的人,你说你一个人去会吃多大的亏呀,你就让你姚叔和黑子叔跟你去吧,哪怕去一个人都能把这事摆平了!”李姨的话也回响在狗剩的耳边,那话里尽显着一位母亲般的焦急和疼爱之情!
姚叔一脸的担心,黑子叔一脸的茫然,四姨一脸的无奈都尽显在眼前……
“剩,小心呀,我在村口等你,早点回来呀!”豆芽用眼泪的呐喊声也依然回响在耳边。
“老姚,你说句话呀,不能让孩子去吃亏呀!”四姨一跺脚对老姚说道。
“四姨。”老姚看着四姨一脸着急的样子说道:“你不觉得狗剩说的话有道理吗?咱们先别着急,等等看,解决问题为先,然后我们再看事态的发展而定好不好?”
四姨一听一声叹息坐到一边抽闷烟去了,黑子本来也想说话,一听老姚的话,也不说话了,也坐在一边生闷气去了。
“你们不管我管!”豆芽一看大人们都这样了,她可坐不住了,甩下一句话便跑出了机井房。
两位老书记派来监视狗剩的人躺在地上打着滚,痛苦了半天才好受了许多。狗剩走了,俩人没有完成老书记交待过的任务,心急如焚。随后俩人站了起来,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心说赶紧的吧,别愣着了!
当俩人来到村口7路站牌下的时候,发现豆芽早已经在站牌下等候了。
“你俩来干嘛?”豆芽问道。
“豆芽,这是老书记下的死命令,我们不能让狗剩出事呀!”其中一个人说道。
“我求求两位大哥。”豆芽对俩人说道:“狗剩有事了我比谁都着急,为了他我可以不要命,但你俩奉命可以待命,我不去,你俩也不要去,咱们就在这等他,一直等到他回来好吗?”
俩人为难了,心想你就是说的再有道理,我们不听谁的也要听老书记的话呀,这是工作,岂能儿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