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下了台阶,马车也在府前的空地上停下,有婆子下了马车搬了矮凳,又有丫环打起了帘子,不一会儿,一个身穿淡紫色绣绿萼梅织锦披风的少女便从马车上探出了身子来。
“安安!”秋氏迎上前去,惊喜笑道。
夏馥安闻言抬起头来,见了他们先是一怔,继而满眼欢喜,提起裙摆匆匆下了马车,快步上前来,唤道:“伯母!”说话同时,作了个万福。
“安安,不必多礼。”秋氏笑着将她扶了起来,打量着多年不见的她。及笄之年的夏馥安的容貌,与当年画骨大师的画像像了差不多九成,要说有一成不像,就是如今人要比画像上的清瘦一些,秋氏看得眼眶微热,捧着她的脸心疼道,“你受苦了,孩子。”她瘦得,连披着披风都能看到她纤细的身段。
夏馥安清浅一笑,“劳烦伯母惦记,安安在江南过得很好。”夏馥安柔声道,“可能这一个多月来赶路,没休息好,这几日我也觉得自己瘦了一些。”
“辛苦了,”秋氏连连拍着她的手背,寻思片刻,道,“你先在府里休息一下,用顿便饭。你娘那边,等会儿休息好了,再上山去看她吧。”
夏馥安微微点头,面色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