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桐桐要了回去,只是史氏奶水少,桐桐经常吃不饱,后面又另外请了两个奶娘来喂,也不知后面是不是饿到了,小丫头也不挑食了,谁的奶都肯吃了。
想到当年种种,秋氏心如刀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当年这吃奶的事情她们根本没有一个人怀疑过呀,压根就不会往这方面想!可如今一想她才知道,安安和桐桐一定是在她们出生的那天晚上就给抱错了。
因为第二天早上抱回来的时候,她还问奶娘,怎么安安模样变了许多,昨日见着皮肤还是粉白粉白的,今天一看就变得赤红赤红的。奶娘们都笑道,刚出生的孩子一天一个样,后面她再瞧了瞧二房的桐桐,见她皮肤也变得赤红赤红的,便没有多想了。当时她还同夏知秋开玩笑道,要是两个小孩子换错了,她都认不出来,谁知竟一语成谶。
第30章
“那也……”叶氏哽咽了起来,“怎么可能就抱错了呢?你说好端端两个孩子,怎么就能抱错呢?”叶氏心疼得不行,止不住落泪。
见婆婆跟小姑两人都哭得像泪人儿似的,冯氏也有感而发,落了几滴泪,她拭了拭眼角的泪,劝道:“母亲,小姑,此事还未确定,你们都别哭了,事实真相如何,还需查实。”
叶氏一听,忙拿起帕子擦了擦泪,道:“是是,快!去将霖儿和知秋两人都唤回来。”
“是,母亲。”冯氏连忙折身,去吩咐在花廊外候着的丫环们。
“桐桐,”叶氏朝躲在秋一诺身后的夏疏桐招了招手,“你过来,给外祖母瞧瞧。”
夏疏桐看着她跟秋氏,有些迟疑,她们不是还没认她们吗?她外祖母说的这个“外祖母”,是夏馥安唤的那个“外祖母”的意思,还是她们让她跟着夏馥安唤的那个“外祖母”的意思?
“去吧。”秋一诺忽然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她仰头看他,见他朝她点了点头,眉眼跟唇角都带着温柔。
夏疏桐终于鼓起了勇气,迈开脚步朝她们走了过来,这是漫长而短暂的一条路啊,她在还没走到她们跟前时就落了泪。
叶氏拉她入怀,眼睛忍不住又湿了起来,叶氏捧起她的脸,用指腹拭掉她小脸上的眼泪,隐着哭腔道:“你哭什么呀?”
夏疏桐摇头泣道:“不知道,桐桐见外祖母和伯母哭,心里也好难受,就想哭。”
叶氏一听,眼泪就决了堤,将她搂入怀中,这是血脉之间心连着心啊!
秋氏听到那一声“伯母”,更是忍不住痛哭失声。
冯氏刚吩咐完丫环折了回来,见到眼前的情形连忙安慰秋氏,“别哭了,哭成这样,也不怕吓到孩子。”
秋氏听了,想压抑住,却抽泣得更厉害了,干脆站了起来躲到廊柱后哭去了。
秋君霖和夏知秋二人来到的时候,就看到家中女眷抱着哭成一团,二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秋君霖连忙躬身上前,问候母亲;夏知秋也快步去到廊柱后对着妻子柔声相劝,母女俩情绪都有些激动,断断续续的话都说不清,最后还是冯氏跟秋一诺两人将画像之事给说了。
秋君霖和夏知秋二人听了,半晌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沉默地盯着那两幅画像。
不知过了多久,夏知秋的目光终于离开了画像,看向了夏疏桐,眸色极其复杂。
夏疏桐被他看得手足无措,不知他心中是何想法,只能低垂着泪眸,有些瑟缩道:“桐桐跟大姐姐的画像怎么了吗?我们两个人……是、是抱错了吗?”
她小心翼翼的生存方式,更让在场之人心疼。
夏知秋皱了皱眉,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此事半点都不回避她,教她一知半解了。夏知秋蹲下来,轻轻拥住她,轻声道:“桐桐,没发生什么,是我们大人之间搞错了一些事情,现在我们需要时间好好理清这些事,你先去外面玩一下好不好?”
夏疏桐犹豫片刻,点了点头。他们知道了真相,不会不要她吧?不会想要就此掩盖掉这个真相,继续回到以前的日子吧?她害怕……
“桐桐乖。”夏知秋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他突然有些不敢看她那一双清澈受伤的眼睛,桐桐……才是他的亲生女儿吗?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些年来……衣食住行上是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可是心灵上呢?他不敢往下想。
“兰儿,”秋君霖对冯氏吩咐道,“你带桐桐出去玩一下吧,南儿陪安安在棋室里下棋,你照顾好他们几个。”秋君霖压低声音道,“这两个孩子都好好哄一哄,骗一骗,别让她们想太多。”
“夫君你就放心吧,此事妾身自有分寸。”冯氏说罢,牵起了夏疏桐的小手。
夏疏桐乖顺地跟着冯氏走了,在走出花廊前,她又回头看了秋一诺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他在,一切事情都会顺利地往她期望的那个方向发展下去。
冯氏带着夏疏桐走后,廊下陷入了一片寂静。
半晌,夏知秋才道:“此事,还需查实。”毕竟仅凭两幅画像,不能就这么断定事实真相如何,如果到头来只是一场乌龙,那么到时伤害到的不仅是他们这些大人,对两个孩子的伤害也极大。
就在这时,叶氏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我们去书房!书房那里也有一幅画,就当年你们爹出征前找画师画的!”
二十年前,老护国公出征前,曾请宫内画师为他们一家四口画过一幅画像,是在堂屋画的,他们夫妻二人坐在圈椅上,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