眈。”
白元修不说话,似乎是默认。
花如雪继续道:“无计可施,所以你们将主意打到我身上来。”
这话嘲讽之意十足,白元修很是听不下去:“即使没有你,宁王也能赢过花丞相,清其党羽,整肃朝纲。”
花如雪点头:“他的手段,我自然知道。只是现下,当今圣上年事已高,又迟迟不立储君,若是一朝有个三长两短,花丞相带着众臣拥护最小的王爷,徇王殿下,只怕宁王殿下除了逼宫造反,也没有别的法子。”
白元修先是疑惑,花如雪所说,知道宁王的手段,后又听她分析局势,竟觉得自己从前是小瞧了这小丫头,全当她是只会玩弄小伎俩的。
花如雪继续说道:“可是宁王殿下手上没有兵权,宫里无论是禁军还是御林军,都没有他的亲信,倒是丞相培植了不少。所以最后只能眼看至尊之位落入他人之手,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宜妃娘娘原身份卑微,并没有可以倚靠的势力,所以,只能紧紧抓着花丞相这棵大树,到那时,只怕花丞相权力地位,更是无人能撼动。”
白元修道:“不错,你说得对。”
花如雪放下梳子,看向白元修:“我有一个法子,可以帮宁王解开此困局。”
白元修不妨,回头去问:“什么法子?”看到花如雪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在这微弱的灯光之下,竟然有些瘆人。
花如雪一步一步向他走去:“娶我。”
娶了花如雪,也就表明站在了花丞相一边,若真有兄弟相争的一天,花丞相要帮的,自然会是自己的女婿。
只要得到至尊之位,手里有了最大的权力,再想扫除花丞相,也就简单了,这也差不多是前世,宁王的做法。
白元修自然明白这是个好法子,不单单是他,宁王自己也明白。白梦丽,自然也晓得,莫围少就是她要白元修去寻的,最初找上花如雪,也是她的主意。白元修最是心疼这个妹妹。
花如雪再走近,面部表情却不似方才那样狰狞了,她几乎是哀求着,小声道:“白元修,我想去杭州,我去了杭州,就再也不可能是你妹妹嫁入宁王府,成为宁王妃的威胁了。至于花丞相,宁王有得是法子斗他。”
白元修并没有片刻犹豫,立即就答应,若不是因为白梦丽求他,他是一定不会将花如雪卷进这些事情来,毕竟,她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好,你去。”
花如雪轻轻点头,如她所料:“多谢成全。”
☆、莫夫人
没几天,莫夫人就到花府来拜访,当时和花夫人说莫夫人有个女儿和自己五分相像,是随口编的,但是真正看到莫夫人,花如雪吃了一惊,这简直就是看到了三十岁的她自己。
还好外头来报莫夫人已到时,她坚持要出来迎接,不然和花夫人一起见着莫夫人,不露馅才怪。
莫夫人虽然事先知道,但竟然比花如雪还要激动,好半天说不出话。
最后还是白淑荣出来了,笑道:“三妹妹也太不懂事了些,叫客人在外面站着说话吗?”
花如雪回过神来,笑道:“就是呢,一时说话,忘了请莫夫人进去坐。”便扶着莫夫人进去了。
待到白淑荣看清莫夫人的脸,也是诧异。
花夫人自然不例外,但是她的吃惊,不仅仅是因为莫夫人和花如雪相像,还因为十二年前的那个雪天,她曾见到的那个,在雪地里奄奄一息的女人。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花如雪先向花夫人解释:“莫夫人说,莫小姐生了病,所以今儿没来。”
莫夫人接过话去:“还请丞相夫人见谅。”
花夫人笑道:“你我年纪相当,叫我姐姐就是。”
莫夫人依言:“姐姐。”
花夫人很是满意,又道:“我只有如雪一个女儿,从前还好,时常出去玩,今年不知是不是大了,不太出去,府上也没个玩伴。”
两人一齐看向花如雪,花如雪道:“雪儿常陪着娘亲,娘亲还不高兴?”
莫夫人道:“正是呢,我家里也只有一个女孩子,顽皮的恨,姐姐若不嫌弃她笨,妹妹在京这段时间,常叫她来陪一陪三小姐。”
两位夫人很快就聊上了,本以为莫夫人是从小地方来的,不想也是十分有见识的,倒不是上不得台面的。
眼看着中午了,花夫人又留了莫夫人吃午饭,才叫珍珠送莫夫人出去。通常来访的客人都叫下面的小丫头送,能得珍珠送的,也算给了天大的面子。
珍珠回来后,花如雪起身也要告辞,花夫人却道:“不忙,你先坐坐。淑荣,前日我叫你抄的佛经抄了没,没抄好就赶紧去。”
白淑荣知道花夫人有事要问花如雪,便退下了,花夫人手一扬,珍珠带着剩下的丫头也出去了,屋里只剩下花夫人和花如雪,还有方嬷嬷。
花如雪小心试探:“娘亲还有何事吩咐?”
花夫人道:“你的身世,并没有可以隐瞒,全京城都晓得,你自己当然也晓得。”
花如雪努力挤出眼泪来,哭道:“全是娘亲心善,雪儿才没有在”十二年前冻死在寒风之中。”
花夫人点点头:“你心里明白就好。我救你,只是心中一点善念,这些年,你在丞相府,虽然比不得公主郡主那般,但也是娇生惯养着的。”
花如雪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是,雪儿明白。”
花夫人忽然厉声道:“你既然明白,就不该去打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