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他來见我,”
沉默半晌之后,晁阳王好像做出了某个决定,脸上带着一股极不情愿之色,对身边的老太监说道。
“皇上是指……”
老太监心头一惊,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从晁阳王的神色之中,便已了然一切,“老奴这就去喧亲王,”
“这些年,他也该逍遥够了,是该出点力气的时候了,”
晁阳王盯着已然离去的老太监后背,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感慨往事,脸上覆盖着一股幽怨之色。
直到一刻钟后。
晁阳王听到书房之外响起了一阵嘈杂之声。
“亲王可否稍等片刻,容老奴禀报一声,”
书房之外,年老太监带着一股无奈的语气,显得有些焦急的说道,显然是在疾步追赶某人。
“我说你哪來那么多废话,去去去,”
紧接着便传來一阵粗暴的呵斥声,听其声色,应该年纪不大。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年老太监不停的赔罪道。
“好了,不用禀报了,让他进來吧,”
听到声响,晁阳王便知谁來了,微微一声叹息之后,开口隔着门说道。
“哐,”
晁阳王话语刚落,御书房的门已然被重力推开,发出一声声响。
“有事赶紧说,我还忙着呢,”
來人根本沒有一丝的理解性动作,进门就往椅子上一坐,言语极其不耐烦的抱怨道。
此人应有四十來岁,身高八尺,体态壮实,一头长发胡乱的洒在肩上,刚毅的脸庞之上,一双剑眉横扫,眼神顽劣中透着一股深邃,高鼻厚唇,相貌与晁阳王有着七分相似。
不错,此人便是晁阳王的亲弟弟,人称恬亲王。
然,对方的身上完全沒有晁阳王那种沉稳之气,帝王之风。就算是坐在椅子上,亦是身形歪斜,目光不断的在书房之中游离,眉宇之间透出一抹散漫之姿。
恬亲王比晁阳王小数百岁,乃太皇当年不在皇位之时所生,据传,这恬亲王一出生便天生异象,万禽齐來,场面极其震撼。
加上恬亲王天性聪颖,特别是对武道修行有着独特的天赋,如今方才四十有三,便已达到帝丹二转中期境,可谓前无古人后无來者。
然,恬亲王对于朝政之事向來沒有兴趣,也不肯在朝中担任任何职位,除了沉迷武学,便是游手好闲的倒腾乱七八糟的玩意。
无论是太皇,还是晁阳王,对这个奇葩都是宠爱有加,希望他能修心养性,为国分忧,所以,特别给他冠了一个‘恬’字。
希望他能在心性修为上有所突破。
然而,事与愿违,恬亲王完全不理解大家的良苦用心。
“你就不能消停点,这里是什么地方……算了,不说这些,”
晁阳王看着对方的动作,本欲开口说教几句,然,说道一半并打住,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找你來有要事商量,”
“我说皇帝大哥,天下太平,能有什么狗屁的大事,”
听到晁阳王的话语,恬亲王显得异常随意,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开口便是一阵粗言污语,整个九阳国,只怕也只有他敢在晁阳王面前如此。
“这次的事情可是很好玩的哦,你不想听听,”
眼看沒法正常沟通,晁阳王便转变了策略,一脸神秘的说道。
“哦,什么狗屁好玩的事情,赶紧说來听听,”
听到晁阳王说有好玩的事情,恬亲王的态度立马转变了,噌的一声从椅子上跳起,迫不及待的窜至晁阳王的卧榻前,一把拉住晁阳王的手臂,“大哥莫要卖关子,说说,快说说,”
“稍安勿躁,待我细细道來,”
看到恬亲王已然被自己牵住,晁阳王脸上故作神秘的说道,而后,便将古彦在荒芜坟塚内的一系列举动完整的道來。
“哎呀,”
听完晁阳王的叙述,恬亲王突然间暴起,一拍卧榻前的大理石台案,发出轰的一声震响,“我说大哥,你真不够意思,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沒告诉我,”
面对恬亲王的举动,晁阳王翻了一记白眼,心想:“若不是无奈之举,哪会找你这惹事精,躲还來不及呢,要是让你知道了,这历练的一帮少年们还不全被你虐死,”
“不行了,不行了,我等不及了,我这就去会会这小子,好久沒遇到过对手了,我要战他个七天七夜,”
说话的同时,恬亲王已然朝着房门奔去。
然,刚跑到一半,却又停下了身形,转头一脸诡异的看着晁阳王,“不对,不对,”
“怎么了,”
晁阳王一脸笑意的看着他,开口问道,若非对这弟弟太过熟悉,真要被他这一惊一乍的举动给吓着。
“我说大哥,你不会是在阴我吧,你自己又不是搞不定他,干嘛这样的好事留给我,肯定有什么阴谋,”
恬亲王一脸认真的说道。
说话的同时,眼睛一直在晁阳王的脸上來回扫视,其实,凭借晁阳王的城府,又岂能让他看出任何端倪。
“哦,看來你是不愿意,算了,我找其他人去,”
晁阳王装作要传唤老太监的举动,漫不经心的说道。
“别,别,别,我去,谁说我不去了,”
生怕好事被抢走,恬亲王飞一般的疾驰而去,留下晁阳王独自在书房中摇头苦笑。
对于这个天性淳朴的弟弟,晁阳王是又爱又恨,然而,却一点办法沒有。
话说,皇室内部发生的一切,古彦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