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叫了半天冤枉,他自己也觉得是白搭,就算包公重生,怕也不会接他的状子,只会骂他自作自受。
“好吧,这个就算不怪你,那……那你不愿意跟我……是怎么回事?”
“什么啊,咱们不都睡在一起了吗?”
“你装糊涂是吧?在左小姐面前你怎么就不装了?我不信你不懂。”萧妮儿是豁出他拿下了。
在萧妮儿看来,况且就是唐僧肉,见到的人都想咬一口,与其被别人下了先手,还不如自己爽利些先吃到嘴里。虽然脸羞涩得一直红到脖颈上,却是一副凶猛的态势。
况且当然懂,而且很懂,他也不是不想,相反他的身体每个毛孔都充满着yù_wàng,可他心里有个底线不能突破,那就是绝对不能图一时之快,害了萧妮儿。在完成任务之前,绝对不能盲动。
此事终究会有一个彻底解决的办法,是什么办法,他现在也不知道。既然不知道,唯一的办法只好拖延,最后回到家请示父亲。
如果今天妥协,结果可想而知:小天才况且,一个还差两个月才十六岁的毛孩子,出去转了一圈,居然带回一个小妾。这事将会成为苏州士林茶余饭后的笑谈。
况且做人有自己的底线:那就是绝不始乱终弃。因为,那还意味着对萧家恩将仇报。
“是这样,我跟你说,你跟我回家还不知父亲怎么处罚我呢,要是咱们再有了那事,我就等着腿被打折吧。你愿意看到这个结果吗?再说了,即便腿被打折,父亲最后能不能同意让你留下,还是另一说。”况且只好把一切责任推到父亲身上。
“老爷那么厉害,会不会连见面都不愿意啊?”萧妮儿的小心脏颤了颤。
“那倒不至于,光明正大回去,跟我父亲摊开来说,那样的话,主动权就在我们手上了。”
“会不会也打我一顿?那就惨了。”萧妮儿萌得很可爱,况且差点笑出声来。
“你以为呢,我家里的家法可严了,我在家动不动就挨揍啊,板子、鞭子的挨老了。”况且故作委屈地说。
“真可怜,我错怪你了,对不起,原来你也是为我好。”萧妮儿把他的头揽进怀里,不住抚摸他的后背。
她还真是被蒙住了,因为她也听说了,家族越大家法越严,根本不惯孩子,稍微犯错就是一顿板子,不像一般人家对孩子百般宠溺。以她想来,况家指不定是多大的家族呢,虽然人少,但不代表家里小啊。
“哎,你说的这些是真的还是假的?”萧妮儿忽然心念一转。
况且眨巴眼睛说道:“当然是真的,我有对你说过假话吗?”
“那可未必。”萧妮儿一骨碌爬到他身上,坐在他肚子上,居高临下俯视他,一副审案的架势。
“那你说,你晚上对左老爷、左公子说的那些,我听不懂,是真话还是假话?”
“假的。”况且老实承认。
“为什么说假话?”
“这叫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你更不懂,那是自我保护。”况且故作老成高深地说道。
“这话倒是对,左家人对你没安好心,连我都看出来了。”萧妮儿想了想说道。
“他们未必对我有恶意,只是好像有什么说不出口的目的,不明不白地被人利用,是我最讨厌的事情。”
当时的确是这样,开始时况且并未觉察出什么,慢慢发觉有些不对劲,好像落入了别人的算计中。可是这算计到底是什么,他也想不出所以然。
左家能有什么算计,按理说不过是请他在总店坐诊,靠着他名医的名头多赚些银子。这不过是互惠互利的事,谈不上算计。显然,事情并非如此简单,虽然没有什么根据,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
“利用?不会吧。你想多了,人家就是看上你了,要招你当上门女婿。这不宅子都买好了吗,新房都给你布置了,连家里的厨子、佣人都准备好了呢。”萧妮儿嘻嘻笑着说。
“那你愿意留在这儿?要是愿意,这间房就是你的了。”况且笑道。
“切,我愿意不愿意有用吗,人家要招的是你,跟我有啥关系。”
况且摇摇头,很自负地说:“妮儿,你放心吧,他们还不敢做此想。”
他也不是狂傲,就凭自己的学识跟医术,还有人敢打自己的主意,当着上门女婿入赘?那真是脑袋有大毛病了,应该做他的病人。
“也是,家里有少奶奶等着你呢,就是皇上招你当驸马爷,一辈子快活,你也不会愿意。”萧妮儿心中笃定地说。
况且哼了一声,没有接茬。心想,若是皇上招去当驸马,还容得你愿意不愿意?就是一句话,不愿意就杀你全家。皇上可是从来不跟人讲道理的。
在戏文中,穷书生的美好梦想就是中状元,娶公主。不过,那只是穷酸书生的黄粱美梦,一厢情愿罢了。状元每四年出一个,历史上无一人真的当上驸马爷。
为何如此?答案很简单,只要不是贫无根基的人,没人愿意娶公主。娶公主如同娶个祖宗进门,得供着哄着,一个不高兴就会大祸临头,伴君如伴虎,娶公主也差不多。小两口在新房中闹个别扭,就可能闹出灭族大祸来,谁还愿意啊。
唐朝时,郭子仪的儿子娶了公主,夫妻二人感情也还不错,只是夫妻过日子,就像锅跟勺子,怎么说也得磕磕碰碰的。有天两人闹了别扭,闹着闹着最后拼上爹了,公主说,我爹是皇上。意思说你得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