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他回到了苏州。
周鼎成见他回来,急忙迎上去笑道:“给我带回来什么好东西没有?”
况且笑道:“除了书画、葡萄酒,在你眼里还能有什么好东西?”
周鼎成讪讪道:“也不能这么说,侯爵府里应该还有很多好东西的,下次你带我进去,我帮你查看,你根本不识货。”
况且道:“这个可以,下次你跟我一起去侯爵府。这两天有小君的消息没有?”
“哪有这么快,不过也有些零星的消息,说是他跑到关外长白山了,然后又跑到了大草原,最后知道的是他跑到了吐鲁番,现在上面知道跟你有关系了,应该能好好查查。”周鼎成说道。
“这才几个月工夫啊,他怎么跑了那么多地方?”况且很吃惊,就算骑快马也没这么快吧?
东北长白山他知道,那既是风景胜地,也是险区,常常有人不小心就死在那里,这还是后世的情况,现在的长白山原始森林,可完全是猎人都不敢轻易进去的禁区。
“这小子长了个兔子腿,不过追他的人也都不是一般人,要不然也不能逼得他满天下逃。”
况且脸上忧虑更甚,从小君逃亡的路线看,可能每天都处于生死边缘,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他,真是难说的事。
“你也别太忧心了,这种事只能认命,有句话说得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周鼎成叹息道。他算是半个江湖人,知道有太多的江湖人莫名其妙消失,或者终生亡命天涯,死的时候根本无人知晓。
“江湖走老,胆子变小”,就因为江湖每年淹死的人太多了。
酷暑过后,江南迎来了漫长的梅雨季节。
每天雨势都差不多大,雨点仿佛从天垂下的珠帘,由于降落的匀速,几乎看不出是在下雨,只是看到无处不在的雨幕。
不仅凉席上总是湿漉漉的,家里的被褥多日不见阳光,也都能湿漉漉的,似乎能挤出水来。
“这要多少天才能放晴啊?”萧妮儿看着天空,忧心忡忡。
她每天都不惜炭火,把一个专门烘衣服的暖炉生上火,熏烤衣物,可是身上还是觉得潮湿阴凉。
“总得一个多月吧?”况且也不清楚江南的梅雨季节,只是模糊知道应该很长。
“这日子真难熬啊。”
同样感觉日子难熬的还有唐伯虎,他刚刚感觉讲笑话的水平已大幅提高,想要再找秋香开始第六笑的尝试,却没想到雨季已经到来。
这种天气里,自然不好邀请淑女而且是美女出来吃茶喝酒,他心急如焚,就经常来况且这里喝酒,况且忙着的时候,他就跟周鼎成一起喝。
“唐公子啊,你干嘛这么急啊,这可是一辈子的事,不在乎这几天。”萧妮儿看他每天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就劝道。
“弟妹,我也知道,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不像你家况公子,总是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唐伯虎现在跟萧妮儿也混熟了,没事还多瞧几眼,想用相书上的方法鉴定一下萧妮儿是否还是女儿身。
“他也有失控的时候,而且失控起来就像老虎,很吓人的。”萧妮儿笑道,又想起况且在茶楼打人,几乎把茶楼拆了的情景。
“是吗,倒是从来没见过他这一面。”唐伯虎故作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