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第一次见到您,我还以为是哪家贵夫人呢。”小姑娘笑了起来。
“胡说,我什么时候身上有那种味道了,闲云野鹤,才是我的本色。”
小姑娘眨着眼睛看着师傅,见师傅脸上只是沉思的样子,并没有沉重感,知道事情还不算严重,至于那什么该死的空道门,已经就是待决的死囚了,只等找到他们执行罢了。
说到况且,虽只有一面之缘,她却印象很深。并非况且有多特别,而是她接触的男人本来就没几个,年岁相仿的几乎是空白。
“那个小滑头,还有点**的呢。原想这一路上好好收拾他,没想到人弄丢了,倒是便宜他了。”她在心里想着,竟颇以为憾。
“走吧,这附近可能有个空道门的落脚点,先道。
两人带上面纱,又在头上戴了一顶斗笠,全身罩在一袭白色斗篷里,看上去朦朦胧胧,似天上来客。
两人的脚步并不急促,脚下的路和身边的树木却飞一般向后倒退。路人却又看不出任何奇怪的地方,只是看到两个人翩然而行,人影朦胧,并未觉出其快,只是看上两眼后,就不见人影儿了。
看到他们的人,都觉得自己可能眼花了,或者注意力不集中,走神了,全然没想到这二人是在疾驰中。他们所见只是瞬息片刻。
“师傅,癫子不是说空道门失手了吗?咱们干吗还要找空道门?”小姑娘问道。
虽然在疾驰之中,她却像平时漫步一样,呼吸均匀,丝毫没有气促。
“癫子的话只能信一半,至于空道门的话,一个字都别信。从他们手中把人劫走?我还想不出来会是什么人。”中年妇人更是缓缓道来,语气轻柔,假如只是用耳朵听,或许以为她是坐在桌子旁,一边细啜香茶,一边温柔说话。
“可是,空道门不是号称无人能找到吗?”
“谁说的,我早些年就找到一个。”
“空道门的隔空摄物,是真的吗?”小姑娘显然颇为好奇。
“这倒是真的,那人被我收拾了一顿,不敢跟我说假话。”
小姑娘还是善良,不禁替那位空道门人物感到悲哀,落到师傅手中的仇家,就等于下了十八层地狱,不是必死无疑,而是求死不得。
“是吗?他怎么能做到的?”
“如果只是短距离的,很多人都能做到。比如几尺、一丈之内,无非是用内力吸附,内力是看不到的,所以让人看见就以为是凭空摄物。”中年妇人解释道:
“我好奇的是他们怎么能从密封的容器内摄物,而不破坏锁具封口。我抓到的那个人,当时还没学会这本事。这次看看能不能借机弄明白。”
“好啊好啊!”小姑娘自是欢喜鼓舞。
两人赶到一个镇上,进入一座大宅院,里面却是空空如也,连鸡鸭都没一只。
随即又赶往下一处,结果还是一样,大宅院里面的人早已经搬走了。向附近邻居打听,方得知,这户人家搬走的日子,恰好是况且从苏州出发的那一天。
空道门,正如其名,从空中消失了,一如况且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