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况且每天陪伴石榴,也都细心观察她的状态神情,以他的医术,不用诊脉,也能对病人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尤其是对自己的心上人。
他现在已经初步拟定了两种方案,一种是药物治疗的,一种是针灸的,只是还需要再进行精确的推算,他可不想在石榴身上进行临床实验,要做就一定得有万全的把握才行。
石榴递给他一张纸,笑道:“这是师兄巴巴地派人送来的,说是给你的。我看了两眼,怎么左小姐有麻烦了?”
“没有,只是听师兄说她忽然回凤阳了,凤阳那里又出了一批假药,我怕她遇到什么难处不好解决,就麻烦师兄打听一下。”
况且一边说一边浏览了那张纸上的内容,跟盐帮传来的消息差不多,基本没有新内容。
“你这可不是打听一下,师兄说了你要求每天都传送消息,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左小姐真的有麻烦,要是那样,我也不拦着你去凤阳帮她,省的你人在这里,心早就走远了。”石榴道。
“哪有的事,我就是预防万一。再者说你也知道,这批假药是仿制我研制的那批药的,我自然也不放心。”
“好吧,随你。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秋香那里有事吗?”石榴转移了话题。
“没有,是要给一个人画像,去做点安排。”
况且就把在李香君那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只要不牵扯到左羚,石榴的醋意就不会被激发,这是他总结出来的经验。
“你也真是的,真要学伯虎那样啊,看着青楼名妓的光身子画仕女图?”石榴怪笑起来。
“不是的,根本没这意思,就是当时惊鸿一瞥,我还吓个半死,过后想到反而有了灵感,也许是吓出来的,也就想画出来,这些日子都找不到画画的灵感了,画技生疏了。”
“你就找借口吧,反正你们画画的都没好人,有一个算一个,老沈是舍不得钱,其实跟伯虎一个德行。”
“我可不算画画的,我这是业余爱好。”况且争辩道。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愧的慌,前世不管大小,他可是真正的职业画家,现在怎么成业余画家了。有愧当初啊。
“跟你说,伯虎跟那些名妓可都是相好的,听说这事免不了。你怎么着,还想弄个老大姐当相好?”石榴倒是没吃醋,只是觉得此事有点匪夷所思。
李香君虽然美艳绝伦,可是她的美艳其实对三十岁以后尤其是中年男人最具杀伤力,当然要是五六十岁的人见到李香君,定力差一点的基本就没魂了,以前有什么老毛病的基本都得犯。
可是对况且这样年纪的青年才俊,一般不会迷恋过于成熟的美,除非是想在她身上寻找母爱的温暖。
石榴尽管还没成亲,对许多事尚处于懵懂中,可是对人性还是有最基本的了解的,尤其是男女之间的吸引力方面,有很多独到之处。
况且很想告诉她,在若干年后,luǒ_tǐ模特其实很普通,画家和模特之间只是工作关系,像毕加索那样和模特之间不清不爽的人也不多,梵高就一辈子缺女人,最后为了一个妓女割了自己的耳朵,跟胡宗宪的幕僚大才子徐渭,自己用铁锤砸碎了自己的肾囊有的一比,都属于精神病发作的症状。
但这种事他没法一下子说清楚,说了也跟天方夜谭一样,石榴根本不会信。
“算了,反正我早就知道这种事以后也少不了,你喜欢做什么就做吧,要是跟你生这种气,我还不如现在就跳到这湖里爽利。”石榴两手一拍,很是无奈地道。
况且耸耸肩,笑了笑,他就知道石榴会是这种反应。
这些日子他朝夕陪伴在石榴身边,对她的心情的掌握也跟对脉息的了解差不多,已经能预测到石榴对各种情况的大致反应了。
“我明天要在那里画一个时辰左右的画,所以晚来些。”况且说道。
“行,别过夜就行,过夜也别付钱啊,吃亏的可是咱们。”石榴拍拍手,然后转身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