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等等吧。”
虽说过去把左羚接回来是最直接最简单的办法,但是没有明确左羚的处境,他还是不想走这一步。
现在石榴的病情已经全好了,陈慕沙也和他商定,在中秋节给他们完婚,过些天就得开始筹备婚礼了,秋香这里每天还是需要针灸治疗,他也无法离开半个月乃至一个月时间。
另外,因为那些中成药的畅销,仿制假冒的假药是不会少的,这类事以后会变成常态,如果哪里出点事,他就得马上过去,那啥事也不用干了。
他相信左羚有能力解决遇到的问题,另外,也想不出有什么势力能威胁到她,中山王府和盐帮分舵的人马明里暗里在查探消息,危险时刻自然会保护好左羚。
他在心里认为,大概是自己未能确认左羚是否怀孕,所以才这样内心纠结不已,疑心生暗鬼了。
这些日子,各地来南京参加乡试的学子逐渐多了起来,大街小巷里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茶楼酒肆里充满各地学子对这次乡试的种种议论。
城里的客栈早就人满为患,各大寺庙的客舍也成了抢手货,因为寺庙里安静,更适于学子们备考。
况且没住过僧舍,却也知道历朝历代都有一个习惯,就是喜欢租赁僧舍,无论是官员还是赶考的学子。
清朝的大学士李鸿章在离任北京后,在北京也没有房子,去北京上朝或者办事时就租住在僧舍里,更有一些需要静养的病人,租住僧舍就是最佳选择了。
况且午饭后来周家公馆看望文宾,他来南京后还很少来这里,基本都是在秋香、石榴两地转。
丝丝这些日子一直忙着照顾文宾,连秋香、石榴那里也很少去。她尽管做不了什么,却还是不能放心地离开,在家里守着文宾的书房才能感觉安心。
“他怎么样?”况且在客厅落座后问丝丝道。
“还是老样子,听说大宗师已经从北京启程了,他就更加急了,谁劝也不听。说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丝丝苦笑道。
况且能体会到文宾的心情,紧张焦虑,心里七上八下的,永远不得安宁。连带着丝丝都憔悴了许多,脸上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你也不必跟他这么苦熬吧,他没怎么样,你可别累倒了。”况且倒是有些担心丝丝。
“我没事,就是累心,熬过这一段就好了。对了,秋香,石榴都好吧,没骂我吧,也没去看她们。”
“她们都好,也都惦记你跟文宾呢,只是怕打扰他备考,也都忍着不过来。”
说着话,文宾走了进来,哈哈笑道:“况且,久违了。”
况且站起来笑道:“你这家伙倒是精神,丝丝可是要累趴下了,你也舍得?”
“没办法呀,我劝过她多次了,她什么都做不了,与其这样跟我苦熬,还不如放松些出去找秋香、石榴开心的玩玩,正好你来了,帮我劝劝她。”文宾坐下道。
“你们两人事,还得您们商量,我劝不了。”况且笑笑。
“对了,练师那里你可是有些日子没去了吧?”文宾忽然问道。
“嗯,是有些日子没去了。”况且有些难为情,自己这弟子当的也太不合格了。
“我看你还是去一趟吧,练师有事想见你,还很急的样子。”
“是吗,不会出什么事吧?”况且紧张起来,不禁有了自我责备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