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成拔腿就往外走。
“你做什么去?”况且 问道。
“我得回苏州看看祖坟冒什么烟了。”周鼎成道。
“二叔,我这是侥幸,运气好罢了。”文宾被他弄得脸都红了。
“侥幸?中举、中进士有可能是侥幸,中解元、中状元绝不可能是侥幸。”周鼎成道。
况且拉住文宾道;“咱们不理他,随他怎么折腾去吧。”说完,拉着文宾就进内宅了。
石榴听到后也同样不敢相信,随后却是欢喜无限,拉着丝丝的手笑道:“这下你的心该放回肚子里了吧。”
丝丝苦笑道:“还不能,现在人都飘在半空中了,别说心了。”
大家都跟着笑了。
况且叫来管家置办酒席,他要为文宾祝贺,同时让整个府里的人跟着吃喝一天,只要不影响日常事务就行。丫环家人们都来向文宾道谢,文宾没带钱,石榴偷着塞给丝丝几十两碎银子,让她打赏给家人,这可谓羊毛出在羊身上,最后又补回去了。
“敬新科解元,敬未来的状元。”况且举杯道。
“未来的状元?哦,对了,这科的解元据说就是下科的状元啊,文宾,预先恭喜你。”石榴明白过来,也举起杯来。
“这个就别当真了,只能当笑话说着玩。”文宾苦笑道。
“行了,别做那个梦了,有一个解元这辈子足够了。”丝丝擦着眼泪道。
“按说是这样,可是有梦还得做啊,我倒是相信这个预言。”况且笑道。
四个人举杯喝干,然后又都斟满。
“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扣留你好几天,连练师和老夫子都扣起来了?”况且此时才问此事。
文宾就把里面的事说了一遍。
石榴诧异万分:“有这等凑巧的事?文宾你这也太洪福齐天了吧,可能是托丝丝的福吧,丝丝长着一副典型的旺夫相。”
“我这是托了况且的福。”文宾喝酒喝的有些猛,一个不留神就说漏了。
“托我什么福啊,解元是你自己靠实力打拼挣来,这玩意半点虚假都做不来。”况且笑道,暗中提醒了文宾。
石榴笑道:“就是,他哪有那么多福气,让他下场能中举就不错了。”
文宾见石榴并没起疑心,这才放心。丝丝也是吓了一跳。
况且又说起练达宁和孟梵君在抚院门口对他发狠的事:“这两个老师受什么刺激了,干嘛跟我较劲儿?我可没得罪他们啊。”
文宾就把这两人在里面发狠要*况且的话学了一遍,吓得况且脸都绿了。
“嗯,就应该这样,你啊一天太懒散了,什么都不做。现在文宾就是你的榜样。”石榴也大为赞同。
“人说话得凭良心啊,我前些日子可是一直陪着你了,哪里有懒散的空闲啊。”况且辩解道。
“这么说你没下场中解元倒是怪我咯?”石榴瞪起眼来。
“没怪你啊,当然怪我,是我自己没敢下场。”况且苦笑道。
屋里气氛登时有些紧张,丝丝忙打了石榴一下:“你这是干嘛啊,况且哪里懒散了,我怎么没看出来?以前他行医忙成什么样大家都知道,随后不是出了郑家那桩事嘛,那可不是小事,什么人都得缓口气不是,你们现在又刚刚新婚,他不是马上就要去国子监了吗,他可比别人勤奋多了。”
“就是,他别说不懒散,,他这次是没下场,他要是下场,这届的解元就没我的事了。可以说这个解元是他送我的。”文宾也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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