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将军肃然起身,走上前去,对着石台之上持剑跪立的聂冬青道:“本将今命你为戍边前锋营都统,统兵两千,半月后出发,赶赴前线,抵御蛮夷兽族,保卫人族漠北疆土!”
“末将遵命!”
短暂的安静后,人群中再度爆发热议之声。
“这聂家如今可谓是如日中天啊,聂云那老家伙不知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这生出来的儿子孙子是个顶个的强啊。”
“可不是嘛!这聂冬青还不到十八吧,看如今聂家第三代,却是他的名声最大,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浴火八重境的年轻强者了,假以时日,我们孤烟镇的年轻俊杰只怕再难有人出其右了。”“去年是哥哥,今年是弟弟,再这么下去,叶家在这孤烟镇的地位恐怕会被聂家所取代啊!”
周遭近乎诹媚的奉承议论,台上的聂冬青听在耳里,却只是笑笑,不可置否。
他知道,有时候抬得越高,只会摔得越惨,平步青云受人惊讶固然威仪,但若是一夕平庸那便是万劫不复!就像当初的牧云,天纵之资,到头来又如何,还不是沦为平庸,年年在这集结之地的战台上被人打下去如过街老鼠一般沦为笑柄!
不过对于当年的牧云,聂冬青心中还是佩服的。那时候,他亲眼见证了比他小上许多的牧云和他已经是浴火九重的大哥战平,当时聂家演武堂内的场面,在长处聂冬青尚幼的心灵中造成了满满的震撼!但是,那些都是过去了,去不了天澜书院,当不了荒域第一,那他至少要做这孤烟镇的魁首!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相信过去,在这孤烟镇陨落的天才还少么。”
聂冬看着牧云离去的背影,嘴角微掀,露出一丝轻蔑。
“弱肉强食,没人相信过去,只有站得住脚的才是天才!”
第三章大言不惭!
“呦呵,这不是牧家二少么,昔年被漠北王赞为荒域第一少年的天才,如今怎么这副德性?”
讥诮的声音尤为刺耳,夕阳下暮云落寞身影顿了顿,在他身后是一群衣着锦袍的华美的贵公子,曾几何时牧云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甚至身份比他们还要高贵!
见到牧云不说话,身后那几人更是来了兴致,戏谑上前将牧云围在中间。
“什么荒域第一少年,我看是荒域第一废柴才对,你没听说么,今年他又被人从战台上打下来了!真是可惜,如果不是因为要才加天澜书院的通炎考核,我还真不想错过这么精彩的一幕!”
大家都是同龄人,昔年牧云天纵之资,顶着荒域第一少年的光环,他们仰视都觉得刺眼,每每和牧云同台总会被族中长辈横向对比,相形见绌下羞愧难当,早就对牧云埋下了嫉恨的种子,只不过昔年畏惧牧云自身的武力和牧家老头子的威势,不敢有丝毫表露,但是如今,却让他们逮到机会,有了痛打落水狗般的爽快。
好不容易找着个机会,这些公子哥当然不会轻易当过牧云,毕竟,能把童年阴影踩在脚下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牧云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他们,银枪越攥越紧!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真不知道是该夸你动心忍性毅力不凡呢,还是该说你恬不知耻不要脸!不过,我要是你啊,我就干脆去那苍茫大山中找一处僻静孤洞了却余生,免得出来在这孤烟镇丢人现眼!”
“你们说完了么?说完了就滚!”
所有公子哥都是一怔,不知道为什么,在牧云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们仿佛见到了往昔荒域第一少年带给他们的那种心悸,可明明眼前这人就是一个废柴啊!
当然,这种荒谬的感觉仅仅是一闪而逝,并没有在这群称得上是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心里掀起太大的波澜,毕竟这个往昔的天才已经沉寂了五年,比他当年给他们造成阴影的时限还要长些。
“呵呵?可怜人?一个五年都停滞在浴火四重的废物竟然有脸说别人可怜,说出去你不怕别人耻笑么?”
锦缎蓝袍,鹰鼻剑眉,一张白皙的面庞在夕阳下显得极为极为阴翳,来人眉心之处隐隐泛赤,这是炎力修为到达浴火七重方有的显征!
虽然他也是这些公子哥当中的一员,但是之前这些公子哥在嘲笑牧云的时候他一直静默不言只是冷冷的旁观,直到牧云说他们是一群可怜人的时候他才跳出来说话,直言牧云是废物!
牧云瞥了他一眼,这人他认识,他算得上是这群人当中唯一一个堪堪可看的人,在孤烟镇年轻一辈中也有些名声,牧云还听说孤烟镇今年有两个免试直通天澜书院的名额,这小子就是其中之一,倒也有有狂妄的资本!
那人眉头跳了跳:“怎么,说你是废物你不服?那聂冬青年俞十八不过浴火六重,连参加天澜书院炎试的资格都没有,你连他都打不过,还敢在我面前狂?你信不信,我抬手就能碾压你!”
牧云脸色一沉,将手中银枪横陈在前,双目之中隐有火光跳动:“你要不要试试?”
“大言不惭,你在找死!”
那人似乎就在等着牧云的这句话,一声呼和,人已经动了!
炎力翻涌下,那人双拳泛起红芒,浴火七重的实力瞬间展露,颇具威严的威压让在场的这些公子哥们气息一滞。
带着惊艳的目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