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往前拉,看看赵大山等人逼走唐凤江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赵大山带的红酒,正宗的82年拉菲。
这瓶酒当然不足以表达对司马庸的谢意。晚上严守一、曹为国、赵大山三人做东,请司马庸和秦天宇在超五星级瑞豪大酒店吃的饭。
几乎是满汉全席!
曹为国财大气粗,服务员把菜单递上来的时候,他推开,直接道:“所有的菜,一道接着一道,全部上来。酒用最好的,五粮液茅台,红酒,全都上来。”
这顿饭吃的很奢侈。
赵大山等人不停劝酒,感激之言一句接着一句,几乎把司马庸和秦天宇捧成天上有,地上无,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神仙。
秦天宇依旧那么吊儿郎当,很显然把这几个人当个屁。
司马庸和往常一样,脸上没有半点情绪,眼神淡漠清冷,目空一切,高高在上。
酒过三巡,赵大山说:“司马先生,我和为国守一商量了一下,万国地产的事情,全靠你了。不能让你白忙活一场,我们打算给你备一份厚礼。两个亿,或者兑换成股份,你点头,就会到你名下。”
司马庸轻轻抿了一口酒,说:“我是个生意人。”
赵大山一愣,和曹为国严守一对视一眼,都笑起来,笑容里,却藏着若有若无的尴尬。
司马庸看在眼里,目光骤然间冰冷,说:“我要找的那个人,在哪?”
赵大山道:“这事好说。实不相瞒,先生也别说我们卑鄙。这人呢,早在你回来之前,就被我和守一为国掌控了起来。你是找不到的,不过我们轻而易举一个电话,就能喊他来这里。让他跪着,他就跪着,让他趴着,他就趴着。”
司马庸轻哼一声,道:“既然这样,就把那个人交给我。我帮你们夺下万国地产。咱们的生意,算是做完了。从今以后,互不相识,你我只是陌生人。”
三人都不说话了,彼此对视。
严守一轻哼一声,最先打破沉默:“司马先生,咱们的生意,好像还没做完。”
的确没做完。
当初为了忽悠唐凤江,那是假戏真做。三个人外加中京建工夏长书的股份,是真真正正转手卖给了秦天宇。
这个股份原本是转手就会回到他们手中,可是施慎行那个电话让几人被迫改变了计划。股份换来的几十亿,为了让唐凤江以为他们孤注一掷,全部投进了天达私募,来折腾万国地产的股票。
可以这么说,现在赵大山等人手里,除了资金转进天达私募的一个合同,和万国地产没有丝毫关系。
不过他们不怕,他们有司马庸的把柄,这个人他们自然不知道,是莫须有的。可是天知地知,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司马庸视之如命,不敢有半点轻举妄动,只能任他们摆布。
严守一呵呵冷笑:“等万国地产的股份,全部转到我们手里,我亲自把这个人送到先生面前,让他跪在你身边,任凭你摆布。”
司马庸满脸不屑一顾,说了句:“燕雀之心,岂能度鸿鹄之志。”
这句话横看竖看,字里行间甚至每一个标点符号,都透露着嚣张。
司马庸的意思很明显,赵大山等人或许在平凡人眼中,高高在上,仰视不及。可是在他眼中,万国地产,区区如敝履,眼都不眨就能弃之。
如果他想要万国地产,完全没必要在这种时候刷心眼,玩心机。随时随地,只要他想,赵大山等人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只要赵大山把他要找的人给他,司马庸真懒得去计较一个万国地产。
严守一耍黑脸,曹为国自然要扮红脸。
他笑着赔不是:“先生别生气。这么长时间的交道,守一的脾气你也知道。不过他说的话也在理。等万国地产到了我们手中,我们留着这个人也没什么意思。和先生做敌人,谁都不想。”
司马庸给秦天宇使了个眼色,正准备告诉他,明天立刻办这件事,把股份转到赵大山等人手中。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司马庸接到一个电话。
魇的。
魇说:“司马庸,多多进了医院。”
晚上八点,满汉全席,众人觥筹交错,谈笑风生,气氛喧闹和谐。
可是陡然间,下一刻已经风声鹤唳,阴气森森,只差鬼哭狼嚎。
一直吊儿郎当的秦天宇陡然间觉得一股寒意,他望向司马庸,发誓,这辈子,从没见过司马庸有如此表情,那双眼睛,阴鸷狠毒的如同地府中勾魂的使者。
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哆嗦,小心翼翼的端着杯子里的酒,却不敢抿一口。
司马庸语气依旧平淡,问:“现在怎么样?”
魇说:“你知道,最近两年,他经常这样,流鼻血昏迷。多多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医生做过处理后,他就闹着回家了。”
司马庸直接把那瓶刚倒过一杯的五粮液送到嘴边,仰头一口气灌下去,才又问:“医生怎么说?”
魇说:“再昏迷的话,随时都可能醒过不来。半年内,如果还没做手术,回天无力,神仙乏术。他没有半点活命的机会。”
司马庸挂上电话,双目一刹那间就布满了血丝,通红的如同是一个魔鬼,又如同里面蓄满了血泪。
他把那瓶喝光了的五粮液极尽温柔的放在一旁,又打开一瓶,仰头灌下去。
这才抬头望着赵大山,分明已经恨极,却一反往常的高高在上,此刻竟然把所有的身架都放开,甚至有点谦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