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吕安之的那个眼神,联想到吕安之刚才说的话,我能杀你一个女人,就能杀你第二个。
肖飞敢肯定,这事,必定是吕安之做的。
他二话不说,一脚踹向吕安之。
迎着对面五支枪,没有半点犹豫忌惮,一脚踹过去。
从来没人能想到,肖飞的身手,竟然如此犀利。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他这一脚,至少能把丁九甩开八条街。
不过他和古三差不多,最多是三叔的水平。
和吕安之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吕安之轻而易举就躲掉,他同样很愤怒,尼玛的拿个假货来忽悠我,现在还敢先动手!真当老子是软柿子吗?
吕安之同样出手了。
他轻松避开肖飞一脚之后,侧身来到一旁,泰拳的架子,一个肘击,砸向肖飞太阳穴。
这一击如果中招,恐怕就要去鬼门关转一圈了。
陈妈出手了,没见她用多少力,一只手搭在吕安之腰上,轻轻一推一送,四两拨千斤,把吕安之推开两米远。
她皱起眉头,问肖飞:“怎么了?”
肖飞红着眼睛,怒指吕安之:“楚嫣在哪里?你敢伤她一根头发,我要你碎尸万段!”
……
在肖飞的生命中,有一个万分重要的女人。
这个女人叫楚烟。和楚嫣同一个姓,和楚嫣名字谐音。
他和楚烟初中是同学,高中还是同学,大学一样同班。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天长地久,终于顺其自然成了恋人。
肖兼优。
可是大一的时候就辍学了。
那个时候,吕安之在香港犯了案,抢了金铺,杀了警察,还在亡命天涯。
那个时候,中京地下灰色世界,群雄割据,大小混混各自称大哥。
有个不算小的大哥调戏了楚烟,夜深人静,偏僻的路上,醉酒的大哥,带着几个满身酒气东倒西歪的小弟,把楚烟拖进路边的花丛,****了。
那个夜晚,凌晨三点,楚烟是出去买药。
两人在学校家属院里租了套小房子,恩恩爱爱。那个晚上,肖飞发高烧,三十九度,伴随着腹痛,满头大汗。
楚烟回去的时候失魂落魄,身上衣服扯烂了,头发凌乱,嘴角还有因为反抗被抽耳光留下的淤青。
肖飞问:“你怎么了?”
楚烟笑着说:“我没事,你快把药吃了。”
肖飞就把药吃了。
楚烟躲在很小的卫生间里,十一月份,热水器坏掉,用冷水把自己身上洗了一遍又一遍,一边洗一边哭。
她照顾着肖飞的病痊愈,从学校最高的十二层科技楼,跳了下来。咋断了一棵樱花树,没摔死,却生不如死。
肖飞站在她身边,看着从她脑袋上缓缓流出来,淌了一地的血,看着心爱的女人睁着滚圆的双目,不停的抽搐。
他没哭,没叫,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都没去帮楚烟叫120。他知道楚烟一心求死,他知道楚烟受过的委屈。他尊重楚烟的决定。
他买了一瓶酒,买了一把刀,深更半夜,在宿舍里磨刀霍霍。
他退学了,三个月之后,中京发生了一起特大重大刑事案件,十三个道上的人,被人先后砍死在家中。下体切掉,塞进嘴里。脑袋砍掉,塞进马桶,身体被剁成肉酱,千刀万剐。
一年之后,中京横空出世一个后生,见人总是笑呵呵的,却被人称为阎王。
他用了两年功夫,一统中京北城,混乱格局不在,乱世出了个枭雄。
如果不是吕安之回来,恐怕整个中京都是他的。
楚烟全身瘫痪。和植物人差不多。
可肖飞一直不离不弃在照顾她。给她端茶倒水,抱着她去卫生间,为她洗澡擦身……
他成了中京北城的爷,大家背后喊他“笑面阎王”见面却要堆着笑脸喊一声飞哥。他手下有无数夜场,风情万种的女人,清纯漂亮的雏,他要多少就有多少,可是从来都正眼看过一个。
可楚烟还是死了。
死在吕安之手里。
这就是两人有不共戴天仇恨的原因。
时隔多年,肖飞第一次无意听人说,紫调酒吧有个叫楚嫣的,他去看了。他坐在一个角落里,只一眼,就再也收不回目光。
一样的名字,一个的气质,一样的身段,甚至连脸蛋,都有七八分像。
肖飞把她当成了楚烟,想把这一辈子欠她的,全都还给她。
在她心里,楚嫣,就是楚烟。人都有疯癫的基因,某一处总是癫狂不羁。在楚嫣着,肖飞就是疯子。
他认为当初的楚烟没死,他认为现在的楚嫣就是当初的楚烟。
楚烟就是他这辈子唯一的逆鳞,心底深处,最不能触碰的一根刺。
吕安之敢招惹,那就是找死。
他疯了一般大吼道:“吕安之,放了她!你给我放了她!”
吕安之听明白了。
这事和他没关系。
可是他要表示态度,愿意为此事负责。就好比哪里有了恐怖袭击,会有恐怖分子屁颠屁颠的冒出来负责一样。
吕安之没工夫考虑到底是谁抓了楚嫣。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拿着个做筹码,逼着肖飞交出真正的天石神兽象。
他哈哈笑着,说:“肖飞,想让我放了她也行。把天石神兽象给我。我要真的!”
肖飞估计连他说什么都不知道,一口答应下来:“我给!我给!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放了她!你先放了他!”
吕安之呵呵笑道:“你做你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