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依旧没有半点羞赧,平静的如同苏子遥不在,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苏子遥心里叹一口气,有很多话在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姑娘。
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陈金蝉并没有疯疯癫癫的把他霸王硬上弓,修长的yù_tuǐ莲步轻移,缓缓走进池子里,挨着苏子遥坐下,什么都没说,轻轻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闭上双眼。
胸前洁白高耸的嫩肉一半浸入水中,一半暴露在月光下,皎洁,清冷,如神女入浴,让人生不起半点亵渎。
苏子遥说:“金蝉,没有过不去的坎。”
陈金蝉安安静静,似乎在享受着温泉的安逸。好半响,她忽然开口,没睁开眼睛,依旧一脸平静。
“你走吧,带着小朵儿和青青。这里的事情,你们完全可以不用卷进来的。”
苏子遥皱起眉头。
陈金蝉:“子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
苏子遥如何会忘记?
那一次,陈金蝉娇嫩的小嘴里含着棒棒糖,抱着胳膊站在女生宿舍楼下人群外看戏,因为常年练习舞蹈,那双腿显得越加修长让人痴迷。
却遭了池鱼之殃。
江雪漫接了别的男生的花气他,他抱着陈金蝉吻了个天昏地暗。
陈金蝉痴痴自言自语:“那次,你把我的嘴唇都咬破了。你绝对想不到我有多恨你。我当时心里就想,老娘漂洋过海,远离亲人,终于躲开两个贱人,没想到一个不留意,初吻就被你夺走了。憋屈啊。施师说,要不然,我们找人给他点教训?我心想,一个教训就够了?本姑娘是谁?是岛国三大社团之一,东华社的千金大小姐。我老爸手下有三万在编的小弟,拎过刀,摸过枪的能整编一个正规军。中京大学那种学生斗殴,打破鼻子都会成了大事的地方,你竟然敢惹我,我哪能放过你。”
陈金蝉顿了顿:“起初呢,只是想破坏你和江雪漫。后来就想,干脆玩大点,让你喜欢上我,然后毫不留情的甩掉你。这么报复才符合本大小姐的性格。施师就跟我说,金蝉啊,别玩了,早晚你要把自己搭进去。切!我哪有那么容易搭进去?当时我不信了,这天底下,怎么还有这么迂腐的男人,竟然只对一个女孩死心塌地。太没出息了。你把我摁倒在床上两次,扒光我的衣服一次,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那次你还揉了我的胸,还掰开了我的腿。但你最后什么都没做。你真是个胆小鬼……可从那以后,我就嫉妒江雪漫。特别嫉妒,想起她,看到她都像是遇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苏子遥安静的听着。
陈金蝉问:“子遥,你说,如果我被山口会和稻川组的人抓到,会是什么下场?”
苏子遥咬紧牙关:“我在,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陈金蝉笑了笑,接着道:“十岁之前我都不知道我爸是做什么的。我那时候傻乎乎的,只以为那么多人喊我爸社长,他衣着光鲜,走到哪都受人尊重,一定开了家大公司。直到有一天,我因为好奇,放学后偷偷和同学一起去了酒吧玩。灯光很暗,平时很多客人的地方,那天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我们从后门偷偷溜进去,我同学口中那个黑白通吃,很有分量,混社会的,总之就是很厉害很厉害的老板,跪在地上,全身颤抖。脑袋上脸上全是血,皮开肉绽很多伤口。十几个平时我喊哥哥或者叔叔,印象中极其和蔼的大男人,面目狰狞,把两个酒吧服务女郎压在身子底下,面目狰狞,淫、笑连连,姑娘们的惨叫求饶……子遥,我在中京后街遇到一个摆地摊算卦的。他跟我说,因果报应,循环不爽。淫人妻女者,妻女必遭人淫。我爸对我妈很尊重,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可他的手下干过啊!不只是这些,杀人放火……这世上能犯的罪,他都犯过了。报应来了!如果哪天稻川组或者山口会的人抓到我,我身后,一定会有猥琐的男人排成一排,或许三十,或许一百,或许更多。但绝对不只是十几个……子遥,我宁愿死……”
苏子遥脸色铁青:“不要胡说!”
陈金蝉:“子遥,我不想你陪着我死。”
苏子遥:“那我带你离开。”
陈金蝉:“你能带我一辈子吗?”
苏子遥张口结舌。
陈金蝉笑了笑:“小朵儿,青青,你们功夫都好,小心点能逃掉的。但稻川组和山口会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在我身上。我跟着你,只能拖累你。况且,我妹妹昏迷不醒,行动太不方便。”
苏子遥怒道:“你胡说什么?我们走了,你和你妹妹怎么办?等死……”
陈金蝉一根白嫩的手指放在他唇边,打断了她的话,她笑的灿烂开怀:“告诉你个秘密。我妈这些年,从来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她有一把刀,磨的很锋利,就藏在卧室榻榻米下的隔板里。一直没机会用,我会用那把刀,亲手杀了金雀,然后结束自己。那样,我,我妹妹,就能和我爸妈在九泉之下团聚了。子遥,别担心我,没我缠着你,这段时间,你不是很开心吗?”
苏子遥红着眼睛咆哮:“我他么一点都不开心!我特么犯贱,我特么也特别虚伪,我特么根本不是个正人君子。我特么在小朵儿十四岁的时候就和她野战了,我特么喝了几杯酒就睡了胡小仙,我特么还强暴了喊了二十年姐姐的姑娘。我特么不被你腻歪着喊老公亲爱哒就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