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番子们一到,就看刚才还在围观的百姓们一哄而散,生怕晚了跑不了,一时间鸡飞狗跳,热热闹闹的市场只剩下几家还开着门的买卖了,这东厂颇有古代核武之效啊。
“干什么呢你们?”就看一个番子在那役长的示意下问到。
“原来是刘老哥,哎呦呦,这不是李档头吗?真是稀客,稀客啊!”那王顺赶忙的迎了上去,说话的同时还用眼睛瞄了瞄萧安,告诉你,老子可是有人的,你掏这银子可不委屈。
那役长一看是王顺,遂瞥了一眼说到“王顺,好好开的你赌档,莫要生事,不然本官对你可不客气!”
“哎呦喂!瞧李爷您说的,我王顺可是个老实巴交的生意人,您看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人那!”王顺说罢一只手拿着银票就塞进了那挡头的手里“请弟兄们喝茶。”
李档头微微点了点头“最近可不太平,别说本官没提醒你,前段时日的事情,你们比我清楚!”
听那档头说起此事,王顺连忙的说到“李爷您放心,我王顺做买卖最是懂得分寸,什么人该动,什么人不该动,我王顺明白,也麻烦您平时多多照看,我王顺的不就是您李爷的么?”
看那王顺如此识趣,那李档头就没了废话的心思,用眼睛轻轻的瞥了下萧安等人问到“这是怎么回事?”
“嘿嘿,无事无事,都是小的赌坊的客人,前来玩玩。”这王顺却是丝毫不提那刚才之事了,平时也就罢了,要是这个时候让他们看到自己收了银子,这银子就不知道花落谁家了。
“哦!”就看那李档头哦了一声后,却没了动静,大家一看,原来正盯着柳儿发呆呢,多标致的美人啊,好像刚刚哭过,真是我见犹怜啊,一定是那王顺为难人家,要是我帮了这姑娘......嘿嘿嘿,这晚上可就有人暖床了,家里该死的黄脸婆是怎么看怎么心烦啊,萧安再一次的被忽略了。
“说!王顺,这个姑娘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为难了人家啊?”
那李档头狠狠的说到,随即又对着柳儿笑了笑,那模样要多渗人有多渗人“姑娘你放心,本官乃东厂北城大街的役长,你就叫我李大哥就好了,你有什么事尽管道来,本官替你做主。”说完还用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又看看身边的萧安,哼,无非是个有点臭皮囊的小子罢了,我东厂的名号报出来,还不是给乖乖的给我奉上?
那王顺一看不妙,他到不是好心替萧安等人担心,而是怕这一会说了出来原因自己这几十两的银子可就打了水漂。
萧安正待说话,却见一直在边上的老杨头说话了“大人,这位大人,我有话说。”
那李档头一看,你个破落户和本官说什么话,便厉声的喝到“滚,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那老杨头一听,身子就打了激灵,连忙的说到“小老儿是那位的姑娘的爹爹。”
那李档头闻言,立刻就换上了一副面孔“哦!原来是老丈。”有个人字他没喊出来。
“本官真是失礼呀,老丈你放心,有什么事情本官替你们做主了。”那王顺一听,心道今天这债恐怕是要不回来了。
老杨头心想“自己的女儿卖到萧家无非就是丫鬟罢了,了不起是个妾室,说破了天就是个商户,可眼前这位却不一样,虽说年岁大了点,不过人家是官,要是女儿以后到了人家家里去,那可就不一样了,我看谁还敢找我老杨要债!”
老杨头正寻摸着怎么说呢,萧安在边上不乐意了,吗的,怎么今天都把老子当空气了?还合着伙当老子面研究我的女人?是他爹也不成!
正要发作,迎面看着刘春几人晃晃荡荡的走了过来,刘大人不容易,刚刚接手这百户所就摊上了萧安那挡子事,没日没夜在北镇抚司保护萧安,这事情刚刚了结,趁着今天收例钱,便来这大街上挨家挨户的混脸熟来了。
刘大人眼神也好使,没办法,这萧安印象太深刻了,老远的就看到萧安和几个东厂番子还有一些泼皮不知道在干什么,“这个惹事精!”暗暗的骂了句,便吆喝着几个弟兄随他前去看看。
“哎呦,这不是萧大人么?怎么着,有时间来我这街面转悠了?走,老刘请你喝酒去!”就看那刘春大大咧咧的说到,先点名萧安的身份,也好让对方有所顾忌,全然没看那几个番子。
东厂和锦衣卫合称厂卫,看似一家,其实竞争的比谁都狠,几十年下来了,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不过最近这些年锦衣卫可是不行了,天顺时锦衣卫指挥使马顺就是王振的一条狗,怎么和东厂争锋?现在的指挥使又是宫中万贵妃的家人,虽说这几年鲜有事情发生,可小摩擦还是时常会有的。
“见过萧大人!”跟随刘春的几个校尉也说到。
“哈哈,原来是老刘啊,我还当是谁呢,几日不见可好,走,我请诸位兄弟去喝酒,你可是我老上司了,怎敢让你花钱啊!”萧安笑着和刘春等人打招呼,说完就要带着柳儿几人走。
只听见一道阴冷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说走了就走了?当我姓李的是什么了?”
萧安一回头,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说到“是我唐突了,小六,给这位王掌柜的五十两银子,别让李大人难做。”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王顺一看却是吓的心惊肉跳,这今天真是冲撞太岁了,合着这个小年轻也是当官的,看样子和锦衣卫还不错,幸亏刚才没往死了得罪,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