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冯习才回过神来,对李严说:“你不是吴国的使者?”
李严说:“李严现在已经投入到华夏山庄门下,受主公之命前来秭归与诸位大人商谈有关华夏山庄产业的事。”
冯习困惑地说:“你以前不是吴国驻守在这秭归城的守将吗?”
李严说:“不错,以前我是这秭归城的守将,但我如今在华夏山庄为主公效力。”
“那华夏山庄又是什么地方?”
“华夏山庄是我主公静修的地方,这秭归城里大部分的房产都是山庄的产业。因诸位将军初来乍到,不明其中的原由,庄主为避免生灵涂炭,所以命我等撤出秭归。
如今尔等大军已经安顿了下来,才命我前来与诸位将军商谈这秭归之事。”
“哈哈哈……,为避免生灵涂炭?你们那庄主好大的口气,现在这秭归城里里外外驻扎着上万的人马,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之势,而且我们国主率数万兵马也正在往这边聚集,一个小小的山庄也敢来捋虎须。”冯习好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事一样,一点都没有把李严的话放在眼里。
那张南也接着说:“李严啊李严,以前我们也打过不少交道,咋就没看出来你是不是脑子里有病啊?我们这一万多兵马虽然仅仅是先行部队,但均是我蜀**中的精锐之师,就是面对吴国也有一战之力,一个山庄的庄主哪来的胆子,敢如此嚣张。”
李严说:“诸位将军勿恼,李严此次前来,一是商谈山庄产业的事,二是奉主公之命送一个宝贝给诸位将军。”
“哦!是何宝贝?呈上来看看。”
李严说:“这宝贝嘛,必须在一个宽敞的地方才拿得出来,不如请诸位将军移步校场?”
有意思,难道这宝贝很大吗?竟然要在校场才能拿出来。反正你也只有两人,校场里驻扎的都是我蜀国的兵马,量你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于是冯习、张南和陈式就随着李严两人来到了军营的校场之上。
李严选了一个开阔点的地方,对冯习等人说:“还请将军下令,取一个瓦盆端半盆水过来。”
冯习见这李严身处众重兵之中,却面不改色,心里也十分佩服,就让一个亲兵按李严的要求用瓦盆端了半盆水过来。
李严环视了一圈,对冯习等人说:“诸位大人,我主公的这个宝贝一旦拿出来,声势十分了得,为防伤着大家,还请下令让大家离这瓦盆远一点。”
张南见这李严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正要发作,冯习伸手拦着,然后让大家照李严的话去做。
几个呼吸之间,那瓦盆周围五米之内,除李严、王武顺之外,再无他人。
李严从王武顺手中接过一个罐子,把里面的汽油倒进了瓦盆之中,然后照魏民生做过的那样,用汽油引了一条细线。
做好这一切之后,李严和王武顺抱着剩下的一个罐子站到了五米之外,然后李严对冯习等人说:“诸位大人,此宝贝名为‘汽油’,有‘平地生火,流焰焚江’之功效。”
“何为‘平地生火,流焰焚江’?”
“在这个宝贝的帮助下,万物皆可燃,就算是干涸的泥土地面,也能生出烈火,此为‘平地生火’;此火遇水不灭,沾之即燃,如附骨之蛆,就算是在长江之上,也可燃起焚天之火,烈焰随江水流动,焚尽江上一切可燃之物,此为‘流焰焚江’。”
“什么?此物水面都可燃烧?”冯习不可置信地说。
李严对冯习说:“不错,那瓦盆中是将军准备的半盆清水,我刚才已将此物放入其中,将军让人一试便知。”
冯习招过一个亲兵,让其取一火把前去点火。
李严拦着准备前去点火的亲兵,对他说:“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把火把给我。”
那个亲兵看了看冯习,在冯习的示意下,那个亲兵把火把递给了李严。
李严来到油线的尽头,随意地扔下火把,只见那火焰顺着油线迅速地引燃了瓦盆中的汽油。
然后对着冯习说:“将军请看,这校场地面上生出的火焰,是否是‘平地生火’?”
冯习看了看那燃烧着的瓦盆,说:“‘平地生火’到也奇特,不过我看此火也没什么可怕的,如此火势就敢说‘流焰焚江’,恐怕有些名不符实?”
李严笑了笑,说:“不如将军让人试试把这火给灭了?”
冯习让一个亲兵取来水桶,准备灭火,但眼角看到李严脸上一脸的从容,有点准备看自己笑话的样子,估计一人搞不定,就招来四个兵士,准备四面一起灭火。
李严看着那些士兵站着离瓦盆一米左右的样子就准备灭火,好心地提醒了一下:“我建议诸位灭火时尽量离那火盆远一点,否则出了什么意外可别怪我没有提醒。”
听了李严这话,那几个士兵就向后退了几步,交换了一下眼神,一起把水桶中的清水向那瓦盆中的火焰泼了出去。
本来这次瓦盆之中装了近五斤的汽油,如果在一边泼水的话,汽油溅出来的方向还有覆盖不到的地方,结果这些对汽油性能一无所之的士兵,准备用“围灭”的方式弄熄这盆火焰,加上又都隔了一定的距离,这些泼出去灭火的水就算是不溅出来,也会把瓦盆中的汽油冲得四面都是。
瓦盆中的火焰不出意外,多种因素的作用之下,瞬间爆发了,甚至是李严和王武顺两个都吓了一跳,王武顺差点把剩下的那个罐子都给扔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