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工作组在襄阳的驻地,就像一个超大的漩涡一样,把中原本来属于魏国的人口,源源不断地送入华夏国的云梦泽区域。
襄阳和樊城两地附近人口的异常流动,很快就反馈到了八百里之外的魏国都城——洛阳。
曹丕坐在朝堂之上,脸色铁青,眼神里透露出浓浓的疲惫。
从他登基以来,感觉做任何事情就没有顺心过。
自那神秘的华夏立国之时起,实际上就已经断绝了魏国南下扩张的一切可能。
华夏国现在已经展现出来的东西,早就已经不是周围几个国家能够抗衡的了。
本来,魏国上下都已经取得了共识,把魏国关注的方向转向北方。
可北方的异族同样也在寻找更好的生存之地,鲜卑人、匈奴人、乌丸人、高句丽人……。
各种势力虎似耽耽,把中原看成了一块谁都可以咬上一口的肥肉。
以魏国目前的实力来看,北方的异族虽然彪悍,但相对南方的华夏国来说,依靠坚固的城池,还有一战之力。
那些异族所依仗的,就是那来去如风的机动力和天下少有的骑射功夫。
按照麾下谋士们的策略,准备对这些异族进行远交近攻,在力量上进行平衡,谁强就联合弱小的一方进行制约,以防止一家独大,形成气候。
可华夏国在襄阳挖人的行为,让魏国上下感到万分的头痛。
打,没有一丁点的胜算,甚至还可能给华夏国一个灭了魏国的借口。
如果不打,魏国的百姓照这样的速度流失的话,用不了多久,北方的游牧民族就可以把他们灭了。
吴质从华夏国回来后,就收敛了很多。
因为,他在华夏国所看到的那些东西,已经让他感到绝望。
在魏王看来,这个以前最倚重的谋士,现在基本上是已经废了。
魏王看向陈群,陈群也是双眼下垂,束手而立,没有半点想说话的样子。
还是司马懿出列说:“陛下,既然那华夏国的总统说了,在他的视线里,不允许任何势力挑起战争。
那我们……可不可以让他们的视线看得更远一些。”
陈群此时也抬起了头,说:“祸水北引?”
“华夏国故意选在我们三国之间立国,在任何人看来都是极不明智的选择。
但他们却偏偏这样做了,而且还搞得风生水起。
仅用了三年时间,就把国力提升到了可以与我们相若的地步。
那总统来历不明,手中所掌握的那些威力惊人的神器更是让人匪夷所思。
既然他不喜欢战争,那何不把那些北方异族的挑衅交给他们去解决。”
陈群说:“那华夏国究竟有多强悍的战斗力,我们也都只是听吴大人说的。
但不管怎么说,面对这样一个不知深浅的对手,我们不能冒险。
如果能够让他们出手解决北方的挑衅,可以用那些异族来探一探他们的深浅,看一看他们是否真的是像传说中的那样无可匹敌。
如果他们不敢出手的话,我们就得考虑一下他们是否是在虚张声势。
如果他们能够消除北方的隐患,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不管怎么说,这‘祸水北引’之策,于我们魏国有百益而无一害。“
听了手下两大谋士的话,曹丕的眼神也亮起来了。
于是立即安排司马懿出使华夏国,以图说服华夏国出兵制狄。
从洛阳到华夏国,襄阳是必经之路。
当司马懿与随从、护卫到达襄阳的时候,就已经明显感觉到了这里的不同。
那些百姓们的穿着和精神面貌,与中原的其它地方相比,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路上匆忙的人流,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有那么一种特别的神采,这在魏国的其它地方是看不到的。
带着无数的疑惑,司马懿来到了城主府,找曹仁以了解更多关于华夏国的事情。
“大将军,某奉魏王之命,出使华夏,以商平狄之事。
本以为季重先生对那华夏国的评价有些夸大其词,但到了襄阳才发现,是某太小瞧那华夏国了。
不知将军对某此行有何建议?”
曹仁叹了一口气,说:“我宁愿带着三千士卒,在野外与北狄厮杀,也不愿与那华夏国为敌啊。”
“为何?难道那华夏国真的有那么可怕?”
“仲达先生,不知你以为我这襄阳,是否算得上天下少有的坚城?”
“襄阳城河宽阔,城墙高大,当然算得上是天下少有的坚城。”
“如果给先生精兵十万,不知先生几日能够拿下襄阳?”
司马懿搞不清楚曹仁是什么意思,看了他几眼,说:“襄阳易守难攻。
由于城河的存在,根本无法用蚁附的方式来攻城,再多的人马都没有多少用武之地。
想要破城,唯有‘围困’之法。
但襄阳粮草充足,恐怕不是旬日能够拿得下来的。”
曹仁苦笑着说:“可笑啊!
我们眼里所谓的坚城,在那华夏国人的眼里,只是一座土城。
如果他们真的想要这襄阳城的话,破城,只要数息而已。”
“数息……破城……”
司马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惊讶,颤抖着嘴巴说道。
曹仁无奈地说:“先生啊,如果你现在到襄阳的西城门去看一下就会发现,那道镶嵌着铁片和铜钉,平时需要八个人才能开启的城门,早就不存在了。
那华夏国的什么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