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城郊的荒山笼罩在一片雾气中若隐若现,偶有鸟虫鸣叫给夜下的荒山更添几分神秘。
这晚没有星星山中漆黑一片,峭壁上的山洞中更是伸手不见五指,深秋的寒风不断灌进山洞发出犀利的声音,犹如鬼哭狼嚎。在这山洞中正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年青人靠在角落冻的瑟瑟发抖!
此人名叫钟涛,是京都艺校的大四生,马上就要出去实习,告别校园前他们宿舍的四个人决定去爬荒山,此荒山的名字就叫荒山,在京郊绵延数里,山上绿树成荫,奇石遍布,是个好去处。
他们宿舍的四个人早就想来,一直碰不对时间,临别前终于定下了日子,老三孟林又有事来不了,所以此行只有老大王业,老三张则英和老四钟涛。
这四人中,钟涛最小却最有音乐天赋大一时就把他们宿舍组织成了一个乐队,叫做上铺下铺,在京都同类学校中也算是数得上的校园乐队!
他们宿舍里这四个人因为乐队这层关系感情自然比别的宿舍要好的多,三年多的同食同寝同唱,让他们如兄弟一般默契,一起出来玩自然也是非常合拍的!
这次虽然老三孟林没来有点遗憾,但他们三个抱怨几句也就放下了,正是青春年少三人很快就玩疯了。
快中午时他们登上了最高的三荒山峰顶,张则英借来了同学的单反,三人摆出各种姿势开始拍照,钟涛和王业合影时突然刮起一阵大风,两人闭眼捂脸半蹲着身子避风,也不知从哪儿括来的一断枯枝被狂风卷着朝他们飞来,正打在钟涛手上,他吓了一跳往后一退差点掉下悬崖。败独
当时他的脚只是滑了一下,刚要稳住,谁知道王业也吓坏了,向他靠了过来,两人正站在悬崖边上,这一挤就把钟涛给挤下了悬崖,他伸手想要抓住王业,王业却一个屁股墩朝后坐在了地上,钟涛摔下去的时候他还看到王业在伸着手朝他叫喊!
在空中做着加速垂直降落运动的钟涛心脏狂跳血脉喷张,原以为就要粉身碎骨,谁知道半途挂在了一个粗壮的树干上。缓过劲来他又小心翼翼地爬向了最近的一个岩洞。
在这期间钟涛朝上大声呼救,却只能听到自己的回声和呼呼的风声,不过他并不担心,没摔死就好,上面还有两个好兄弟呢,一定会报警求救的。他把外套脱下来扔到洞口那棵大树上,不幸中的万幸是他穿了件亮眼的红运动外套,在黄绿为主的树上摊开来还是很醒目的!
钟涛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坠崖都有树接着,还有洞可以待,又有红外套可以吸引救援人员的目光!
他一边感叹着自己的幸运一边焦急地等着救摇人员的到来。可是那天他直到深夜也没有等来救援队!他还以为是那些人吃人饭不干人事,太过拖拉!还暗骂着那些人作死地不顾他的死活!
谁知这一等就是两天,钟涛在这洞里没吃没喝地待着简直是在等死,他一天比一天恐慌。这岩洞并不大也就两米深一米宽,晚上根本不敢休息,生怕在熟睡中滚下悬崖一命呜呼!
深秋的晚上堪比初冬,钟涛又把外套给扔到了树上,此刻只能抱紧了肩头抵御着寒风,肚子里咕噜噜叫着,他扯扯嘴角露出个难看的笑容,尼玛的,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是饿死的!
耳边突然传来蟋蟀的叫声,他咽了口吐沫听准了位置猛得扑了过去,炸蟋蟀可是一道美食,生吃应该也死不了人,卫生问题在生死面前必须忽略不计。
钟涛僵着身子抖着手,慢慢摩挲自己掌下,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冷冷的崖壁!没扑到,算了,钟涛又蜷缩回山洞一角,虽然很饿,但这大晚上的可不能再瞎扑了,这么小的地方再扑出洞跌下悬崖那可就惨了!
他抿抿干燥的唇,肚子里又发出咕噜噜的声音,饥肠辘辘的他不禁咒骂起来,尼玛的怎么都两天了还没人来救他?王业和张则英不会也出事了,这荒郊野外的自己的喊声也没人听得到,这还真是要饿死的节奏啊!
这晚他又累又饿又困又冷,缩在角落里头一点一点的犯困,他知道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如果就这么睡着会不会再也醒不过来呢?
他攥紧拳头,用不长的指甲用力掐着手心,不能睡,才两天,人就算不吃不喝也应该可以坚持一周,他虽然不算胖但还是有点脂肪量的,应该可以熬过去的,也许明天早上就会有救援队来!一定要坚持住。
钟涛默默在心中为自己打气,脑袋却不受控制的越垂越低,迷迷糊糊中他想起自己这二十二年来的经历,说是经历其实不过是本流水帐而已,上学上学再上学,回家就是吃和玩,除了在大学时组织起来的乐队,别的一无所获,不对除了乐队,还有自己从王业那里抢来的漂亮女朋友。
说起来也不算抢,他在跟王业竞争乐队主唱时唱了一首原创的情歌,这首歌打动了王业的女朋友班花江珊。江珊立马甩了王业倒追起了钟涛,从来没交过女朋友的江涛哪儿抗得住班花的追求,没几天就不管兄弟情谊缴械投降了!
这件事当时在他们年级也算是很轰动的一件事,很多不明就里的人都以为是钟涛抢了王业的女朋友。
钟涛很快和江珊卿卿我我起来,宿舍老大王业却差点和他反目,不过兄弟不能为了女人翻脸,最后在宿舍老二和老三的劝说下两个人和好如初。
深夜的荒山岩洞中,钟涛再次想起那些往事,突然忆起了自己坠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