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业不像张则英那么愧疚,他觉得这事儿人不知鬼不觉得,就算最后发现钟涛失踪也找不到自己头上。于是他打电话给表哥问选秀的事儿,把主唱改成自己又去文化局注册,就盼着等选秀时在电视上火上一把,从此走上他辉煌的音乐之路。
可是钟涛回来了,他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是人还是鬼?王业亲眼看着他掉下悬崖,自然以为是鬼。
可是现在他从门上的小窗往宿舍里看着钟涛,突然醒悟过来,草,这是大白天!不是鬼,就是钟涛,他没死,他回来了。
王业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过去敲门,“涛子,别闹了,快点让我进去。”
钟涛把门打开,自己靠着门框悠哉站着,“王业,我死的不甘心啊,回来找你了。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王业能做出那些事来,心理素质可不差,他早就调整过来了,哈哈笑道:“涛子,我就知道你死不了,快别装了。”
他说着从钟涛身边挤了过来,钟涛本想拦着他好好整整,可看他光着膀子带着肥皂泡,非常嫌弃地退开两步。
“行,王业,你先收拾,一会儿咱俩好好谈谈。”
王业心中打鼓强自镇定地跑进了浴室。
老二孟林听出不对了,平常他们三个都叫王业老大,现在钟涛一口一个王业,看这架势是要算帐啊。摆渡关看酔新张姐
他已经听张则英说了大概情况,于是替王业解释说:“涛子,这事他们两是做得太不地道,不过反正你是有惊无险,就算了。你想想,谁看到你掉下三荒山的悬崖都得以为你一定死翘翘了。他们怕报警太麻烦也是情理之中。”他说着话自己都觉得不怎么对味,又骂张则英,“你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涛子掉下去也不说找找。草,怨不得涛子生气!”
孟林说完过来拉钟涛坐下,“涛子,看哥面上,这事就这么算了,他们两个孬货一看就不是见义勇为的主儿!有点事儿就给吓跑了,我是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不管。行了,还好是虚惊一场,今天晚上让他俩破财好好给你压压惊。”
张则英也嘿嘿笑道:“就是,就是,一会儿晚会结束了,我请你们去吃宵夜,涛子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钟涛眼神阴冷的看着水房门,王业还在浴室里磨蹭着,虽然因祸得福可是这笔帐还是要算一算的。
他问孟林,“今天晚会上你们要唱什么?”
“你不是做了首别了兄弟吗?王业说名字有点太小气,换成了,再见校园,里边的歌词也改了改。”
“呵呵,这就叫换歌了,他是不是说这歌是他写的?”
孟林把前后事儿想了想,突然觉得不对劲了,这王业什么意思啊。以为涛子死了就霸占他的歌?
这名字改得就什么!好好的别了兄弟变成再见校园,合着告别兄弟小气,跟校园再见大气啊!
张则英脸也有点不好看。
钟涛压下气对他们两个说,“今晚还是我主唱,还是唱别了兄弟。你们两个先带着乐器去礼堂准备。我和王业一会儿就去。”
两人点头答应,张则英拍拍他肩膀,“涛子,王业这人就是胆小怕事,做兄弟四年了,他什么样儿你不清楚?说开了就得了,别不依不饶得啊。”
钟涛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那两人拿上吉他背上架子鼓走人了。
王业听着外边没声了以为人都走了,这才溜出来,钟涛冲他一呲牙,吓得他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涛子,哈哈,你等我呢?走着,咱们俩儿一块去礼堂。”
钟涛不吭声,坐在哪等着他穿衣服,等他穿好衣服,这才一把拽住他的脖领子,“王业,这事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自己清楚。老二和老三一直让我算了,可是你自己想想这是能算了的事吗?”
王业往回拽自己的t恤,眼睛躲闪着,“涛子,你说什么?我那天真的吓坏了,后来想报警总觉得晚了。是我对不住你,我胆小怕事,不顾念兄弟情,行了,涛子,你就原谅我。要不你打我一顿出出气。”
“呵呵,我要再信你我它妈就是傻子!王业,不用你说我也得揍你一顿!”他说着一甩手把王业扔到墙上,一拳打到了他脸上,“王业,看见我没死什么感觉?”
又是一拳,“王业,我告诉你,是江珊主动追的我,她还跟我说你这人太小气太无趣了。”
再一拳,“王业,那乐队我送你了,不过是个名字,我钟涛想建个乐队是分分钟的事。你就捡我吃剩下的好了。一个校园乐队而已,用得着你这么大费周张?”
王业眼前已经被血给糊住,他模模糊糊的看到钟涛又提起了拳头,急忙哀求道:“涛子,是哥对不住你,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
钟涛随手拿过一条手巾帮他擦脸,王业以为他后悔了不想打了,谁知道钟涛擦完后,又举起了拳头,“王业,告诉我实话,却爬三荒山时,你是不是就计划好了?找机会把我推下悬崖。”
王业看着就在自己鼻尖的拳头,眼泪鼻涕哗哗的,“不是,涛子,真不是啊,我真没想过让你死,我就是没救你。涛子,是我猪油蒙了心,你饶了我,求求你了,涛子,我妈一直盼着我毕业挣钱养她,我不能死啊。涛子你饶了我。”
钟涛只是吓唬吓唬他,见他吓成这样,不禁好笑,不过是三拳头,至于吗?
这时他忽然感觉有股温热的液体流到了腿上,草,王业居然吓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