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兆桓察觉到她突然变了的脸色:“你这是什么表情?”
钱清童再随意,可也知道不能在人面前说这种话题,尤其是在这个老是对自己冷嘲热讽的凡夫俗子面前,说自己想那啥,万万不能!
她竭力放松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笑地很自然,可最终矫枉过正,“时行长说什么呢?我这是……哪样的表情?”
时兆桓本来还没太在意,只是随意一问,毕竟她的行事作风他也有些习惯了。
可此时,她的面容扭曲地更奇怪了,而且从没有人在自己面前会出现这种表情。他即使不在意也不得不开始注意了,英眉微皱成川。
“便秘的表情。”
他一本正经地说完,轮到胡卡一脸惊讶,诧异地看着他。
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十三爷居然会说出这样低俗的话……
他今日不但看到了一朵含苞待放然后娇艳盛放的奇葩,他更看到了一棵千年老铁树在第一千零一个年头吐了花骨朵。
被时兆桓以一种开玩笑的嘲笑语气戳中,钱清童惨白的脸上拼死挤出一抹无所畏惧的笑,小走两步使她方便夹紧两腿,把屁股往上一耸。
“时行长怎么能说这样低俗的话呢?钱某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便秘的表情?”
时兆桓对她常常说“钱某人”三个字有些恼火。
“说人话。”
“好……”
腹中哪吒脑海闹地更厉害了,钱清童已经拼尽所有力量来抑制这海水不往外面溢出来,因此分不出精力和他嚼舌根,只能紧紧抱着文件当依靠,僵硬地点头示意。
“时行长,我……现在可以出去了么?”
时兆桓黑眸意味不明地扫了她一眼,朝她勾了勾手指:“还不行。你对银行的很多东西都不了解,在这里工作,怎么能不了解环境?所以现在带你到各个部门去走一遍。”
他的一句话,几乎在转眼之间要了她的性命,简直犹如晴天霹雳,将她腹中波涛汹涌的大海劈地凶猛四溢。
“时行长,您这是在开玩笑吗?确定不是在戏弄我?”
时兆桓扫视她泪眼汪汪的样子,略有疑惑,“有什么问题吗?”
钱清童身子一僵,肚子里又一阵剧烈不止的翻江倒海,让她两脚后跟一踮,小屁股夹地更紧了,可面子上还不得不维持笑容。
不行,不能在这个凡夫俗子面前体现自己脆弱的一面。
她笑容惨淡到荒凉的地步:“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晚一点?”
说着她比了比手指,“一点点就好……”
时兆桓没有理会她,看一眼手表,径自起身,松了松手指上的玉扳指。
“已经十一点了,再晚就是午餐时间,下午你正式工作。走吧。”说完他就走了出来。
钱清童听他这么说,脑袋猛地往下耷拉,整个小脸几乎在瞬间以春风又绿江南岸的速度绿成芥末状了。
“还……不……能……”最终的面子防线终于决堤:“我……能不能去个厕所?”
他微微一愣,一眼就瞟到她将右腿往左边僵硬地扳了扳,接着一声闷哼从她喉咙里喷涌而出,惨痛而血腥。
时兆桓和胡卡还没回过神,这女人已经飞速甩下文件,弓着身子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出去。
“钱清……”
他正要叫她,她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折回来,右手攀在办公室门把手上一个劲地在原地起跳,两眼泪花泛滥。
“厕所在哪儿?厕所在哪儿?厕所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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