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忽的,雪影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刚才她只顾盯着莫如琴,却全然没有注意到锦王的靠近,锦王见雪影威胁到莫如琴的性命,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一掌将她打开,冷冷地望着前来的四人。
“你们到底是谁?”锦王警惕地盯着众人,目光不善。“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你,不是我的母亲吗?”妘雪舞似乎并未听到锦王的话,质问莫如琴。“我不能告诉你,至少现在不能。”莫如琴秀眸微动,轻轻说道,言毕看向一旁的锦王。“你们到底是何人?来此又有和目的?”花影娇媚的声音响起,“你就是锦王爷啊?我们是为我家小主人而来……”风影走到妘雪舞面前,道,“主子,你不跟我们回去吗?”月影扶着受了轻伤的雪影,一脸期待地望着妘雪舞。
“不了,你们先回去。”“是。”风影闻言,并未多言,瞬间便消失在众人面前,随后,那三人也瞬间消失不见,四影的轻功是越来越好了。偌大的后园,又只剩下了他们四人。“母亲,看在我还叫你一声母亲的份上,休要助纣为虐,这墨麒的皇,他做不得!”说着,秀手指向锦王,面露不善……
大皇子府。
“皇兄,好久不见啊……”玄色的华袍立在嬴珺启面前,俯视着他。“珺恪,你来了……”“是啊,我来了……”嬴珺启起身,看了一眼四周布满的士兵,笑道,“你这是何意?”锦王逼宫的事,他是知道的,却不知道这个二皇子此行有何目的了。“皇兄,我在你身边蛰伏多年,就是为了今日!”说罢,手中的剑直指嬴珺启。“你可还记得,我的母妃是如何被你母后害死的!”嬴珺启沉默了,眼眸之中难掩吃惊。他以为,他不知道那件事的……
世人都不知道墨麒二皇子的母妃是谁,而他却知道。他的母妃,正是叶皇后的义妹,本是叶家的陪嫁丫头,只因一个后妃陷害,叶皇后差点被治罪,是她冒死顶罪,救下了叶皇后,这才被叶皇后收为义妹。但不巧,阴差阳错的,她却成了墨麒皇的妃,甚至生下了嬴珺恪,便不将叶皇后放在眼里。直到有一次,他的母后实在忍无可忍,到她的宫中质问,但却被她蛮横的态度气到,竟一把将她推到在地,流血身亡……而他却不知,年仅三岁的嬴珺恪看到,便记在了心里,即使被叶皇后收养,也依旧没有消除那恨意。
“你不要皇位,就是为了要我和母后的命?”他之前听到嬴珺阃锦王联手,还以为他惦记上了皇位,却不曾想他竟然是为了这个。“不错,在我眼里,你们的命可比那皇位重要得多……”
入夜。墨麒皇宫。
雨,倾泻而下,毫不留情地打在地上,水花四溅。“嬴笑天,我已经答应给你一天的时间,你现在便上路吧。”锦王冷漠地将一杯酒放在墨麒皇身前,眼眸之中尽是冷意。“对了,还有你。你说的不错,我确实不适合做皇,因为我会被情爱左右。但既然我做了,便是倾尽天下又如何?你说呢?”妘雪舞怔怔地望着那男子许久,似乎是第一天认识他。
锦王收回目光,重新望着墨麒皇。“皇兄,我先走一步了……”墨麒皇苦涩一笑,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至少,他可以在黄泉,与萧溶月相守了。“皇上不可!”突然,一支飞箭打碎了墨麒皇手中的杯子,直直的插到锦王身旁的墙上。
“来人,将他抓起来!”妘雪舞回头,看清了来人,竟是她的父亲,妘嗣。“妘丞相,你还是来错了……”突然,一阵迷雾从天而降,妘嗣一惊,却怎么也看不见他们几人,只有他冒死带进宫的几个士兵,在迷雾中团团打转。“这是什么?!”妘嗣奋力将迷雾拨开,却是白费力气。“妘丞相,这是我送你的大礼啊 ̄哈哈……”一阵狂妄的笑声在大殿内传开,渐渐消失不见……
烽火,在整个墨麒皇宫内燃烧,渐渐吞噬了一切……妘嗣也算是费尽了心思,却是略逊一筹。他先命人乔装打扮一番,装作宫中的侍从侍卫,又命几十万大军在宫外待命,准备里应外合,他想办法抓柞王,然后再命外面的军队攻打,没了锦王,他们势必军心大乱,那自己就有了获胜的机会。可是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便只能殊死一战,或许还有一线希望。锦王站在高高的宫墙上,冷冷地注视着,墨麒皇负手而立,不语。妘雪舞握紧袖口,到底要不要出手呢?本想拿着这个筹码,有一个杀手锏,也多一份保障,但现在看来,是不得不用了……
夜,被一道道火光照亮,两方人马不断地厮杀,扭打在一起,司马延吉威风凛凛地高坐马上,而妘嗣则紧张地望着纠缠在一起的人马,紧紧蹙着眉。司马延吉扫视一眼,便看见了那匹雪白骏马之上的妘嗣,微微蹙眉,纵马而去。有些事,身不由己……
妘嗣正焦急地看着战斗的局势,脑中飞快地思索着制敌的方法,却只听耳边一阵寒风呼啸而过,不禁一阵胆寒。回神,竟看见司马延吉手握长枪,直向自己而来!莫如琴一怔,呆呆地看着司马延吉的长枪离妘嗣越来越近……
“住手!”忽的,空中传来一女子的声音,虽然不高,却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令人不自觉的臣服。司马延吉一怔,手中的长枪不知何时已被挑飞。“你是……长乐郡主!”司马延吉看清那女子,顿感心惊,他不会忘记,就是这个女子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用十天的时间击溃了蛮族,内心深处,对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