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认真的吗？为了他，你要把我杀了！”白沫瑶哭笑着喊了出来，她从不知道，原来在他的心里，她的命抵不上老头的命。
更没想到，会从他的口中说出，要杀她的话！
“瑶儿~”
在这一刻，楚寒又心软了，他能感觉到，白沫瑶身上散发的绝望气息，这气息让他感到心颤。
上前一步，可又停下了，楚寒心里自嘲冷笑，是他自己先伤害她的，现在又要去抱紧她吗？他做不到。
见他不说话，白沫瑶的心速被冻结，他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他从来没有相信过自己，这个就是事实。
她把目光投向老头，对着他勾出惨烈一笑，在这世上，只有她被孤立了，可她不甘心，明明是她拼死守护的，却又要被人抢去了，她内心里面仅有的一点归处。
白沫瑶不再说话，所有的感情在楚寒刺出万骨刃时已经风化，是呀，在她身边的人有的只是不幸而已，也许离开了她，才是最大的幸福。
她在惨笑，泪水中夹着嘲讽与绝望，她知道，她该放手的，但是，一秒也好，她想与老头道别。
她一步一步带着沉重，一步一步都显得那样的无助。
可在护主心切的面前，她变成了恶毒的妇人。
“我说过，别再靠近老头子了！”楚寒眸下沉痛，紧蹙起的眉下带着不忍，他多希望，她在这一刻放弃，放弃杀害他的爷爷，可这又是为什么？她已经无法清醒呢！
白沫瑶怔怔地侧过脸瞥了楚寒一眼，泪已经流干，一个人的心最绝望之时莫大于心死，她甚至连最后的感情都化作了风沙。
“求你，别再前进了！”手下的握力一紧，楚寒悲痛地闭上了眼，是呀，他不忍心，他不忍心伤害她，可是她却在逼着他在她与老头之间作出选择！
白沫瑶并没有听他的话，她一步步靠近，身休摇摇欲坠，每一步都走得蹒跚，她似被挖空心脏的人偶，美丽而凄惨，靠着仅剩下的意识在行动着。
“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别再前进了！”楚寒咆哮出声，执扇的手因力度过大而抖动着，他不想，不想在他们两人之间作出任何一个选择。
在同一时间，良凡已经听清老头说的话，再次确认道:“救谁，白沫瑶吗？”
老头的脸憋得红紫交融，手紧紧攥着良凡的衣袂，困难地点了点头，嘴里断续道:“救，救她，快~”
可又发现白沫瑶与楚寒正在对峙，她的目光冷彻空洞，急了，老头再次拉紧良凡的衣服，艰难道:“让，让，她，过来~”
这次，良凡听得清清楚楚了，老谷主是说要让白沫瑶过来他的身边，救她，与让她过来，这两句话重叠在一起，不就是说明，白沫瑶很有可能没有完全被毒情蛊控制吗？
良凡心下一喜，抬起眸来，正想把这件事告诉楚寒，可没想到，这一抬眸便发现不得了的事了。
两道银色的箭从远处直向楚寒的方向射来......
“楚寒，小心！”
良凡瞪大了眼，惊恐地喊了出来，与之同时，他也扑向楚寒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