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齐看看怀中的妙含烟,说道:“驭天剑凶险异常,常人不能驾驭,不能给你。”
“你不给,我就先杀了这女子。”融秋林不识妙含烟,但见陆天齐对她看护得紧,举止也不像只对一个平常弟子,他看得出陆天齐很在乎这个女娃娃。
陆天齐眼神一变,闪出一道凛冽的寒光,妙含烟与他一同赴死时他的心态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在以前他只会平静以对,可今时已不同往日,这个跟自已生命相连同呼吸共命运的孩子不容再有任何闪失。
他松开手将妙含烟放在星尘河上,冷冷的说:“要杀她,先杀我。”融秋林见他神色不惧,知道逼也无用,只有动手了,于是手挥佩剑就直刺陆天齐的胸口而去。剑带剑风,剑尖直抵他的眉尖,妙含烟恍惚中看到一道光亮直扑自已的师父。她飞身坐起,双掌用夹住了剑身,那融秋林只见她满身血污以为重伤不治,哪里想到其实全伤在皮肤肌里并示伤到骨头,只是她几次运功强催真气过度昏睡而已。现在已醒真气大作,双掌散出的热力尽了十足的全力,妙含烟为救师父自已也是拼了。她旋转着身体硬生生将融秋林手中的佩剑给绞断了。双掌已是血肉模糊,可见白骨,顿感痛骨入心。她抖着双手将断剑用力挥出,“嗖”的一声,断剑直没融秋林的心脏之内,只见一股浓血冲天而出,星尘河上一片血水洒落。那融秋林睁着大眼看了看胸前的大血窟窿不敢相信居然被个少女给一击而中。他最后嘴里嘟囔了一句:“你是陆天齐的?”
话未说完人已倒地,化做片片星光尘埃与这星尘河混在了一起。妙含烟见融秋林已经死了,自已也松了一口气,直直的倒了下去。
陆天齐心痛的将自已的袍子撕开,做成布条给妙含烟的双手一一绑好,自已给她点了几处封血的穴道。妙含烟的身体不似以前一样温暖,开始有些冰冰的,她呢喃了一句:“师父你冷吗?”
陆天齐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内疚,什么也不说只用双手紧紧环住这个柔弱的身体,将体内的仙力渡过给她,让她温暖一点。
“含烟天意如此,我们都无可奈何。”
妙含烟本能的紧紧的靠着陆天齐,刚才她杀了一个人,现在的心里恐慌万状现在乱成一片,还好师父还在身边没有离开她,这样就好了,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两人全无生意,共死之心一起,重生之门大开,又一片金光红光黑光混沌不堪,一众人等全都掉出了重生之门,落在了太极殿前。
等到妙含烟醒来时,已是七天已后,她慢慢的睁开眼模糊中看到了熟悉的床顶,侧过头来自已居然看到了一个白色的毛茸茸圆球。她对着那圆球吹了口气,那圆球里探出一个像老鼠的头的东西来。滴溜转的一双深蓝色的眼睛特别可爱的看着她。
“你醒了。”小吃貂闪电般的从她的枕头边跳起来,“噌”的一声就跑去外面浮云之巅的书房处报信。
“仙尊,妙含烟醒了。”
陆天齐手中拿着各派书信和催诚送来的一些急件正忙得很,听到小吃貂声音后,只略点了一下头,又忙去了。小吃貂前爪捧着万南师兄给的肉干粒吃得起劲,嘴里还塞了几个。从冥界灵域回来后自已就弃暗投明了,这仙宇山真好,除了做事得卖力这点有些吃不消,别的都合他的心意。最重要的是仙尊居然让他日夜守着妙含烟,随时通报情况,可以不用敲门不用打招呼,听说这是全仙界都没有的高极待遇。不过他从来不觉得这有多高极,因为只要妙含烟有个风吹草动的他就累得跟狗一样的一会和窜进书房一会儿窜到妙含烟的床边。
小吃貂边吃边看着案头上的那些纸信书件,心想仙界的领袖真是忙呀。这主要是因为仙界一举将极地冰皇给铲除了,那到仙宇山来道贺的,送礼的多了去了。所以书信由仙尊回复,一般就两个字“谢谢!”,而门客则是催诚带着门下的梅心、炮竹、兰君在应付。
修习殿外后补的弟子们等着上课,来的正是代课的万轩。
“各位师弟,师妹,十日后仙宇山要开公审大会,大家停课一天。”“公审?审谁?”
“是妙含烟吧。”梅心马上想到自家的姐妹要被秋后算账了。
“唉,可怜,伤成那样还要罚她。”炮竹细细的说着,心里打抱不平。
“只说是仙尊抱回来的,路都走不了了,这十几天哪里养得好。”兰君一回想那些人回来时的样子,最吓人就是妙含烟一身的血没有一处没有染上血渍。
“上次几个人跟着去了的知道点什么内幕吗?”
“问了,全都不说。万西也被关在痴疯石里没有放出来。”
“我看到那个妖女了,腿折了。”梅心低声跟大家说着,所有人全竖着耳朵仔细听着。
“万北跟她关一块了。”炮竹小声的补充道。
“你笨呀,是万北师兄求元尊放了那妖女,但被打了一顿,结果他就自罚跟她关一起去了。”兰君推了炮竹一把,纠正道。
万轩听到下面一片议论之声,拍着桌子叫道:“今天自习。”
大家一听自习更是高谈阔论了,说话声音更大。
万轩又一拍桌子说道:“闭嘴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