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玉催促道:“陆天齐马上就到,这个烂摊子让他来收拾。”
段温裘瞟了他一眼:“你觉得沙陀国的人会相信是妙含烟杀了这些人吗?”
蓝儿:“这个让陆天齐去操心,至少他为会了此事奔走。”
“我们回魔域城。”
“我就不去了。”
-偿-
“含烟,你醒醒。”陆天齐拼命摇着妙含烟的身体,她一直梦话不断,口中不断念着,“红妆,红妆”两字。
妙含烟眼皮好重,有什么粘住了一样,打不开。身体很困没有一丝力气,背后只感到一股绵绵的真气,在不断的导入自已的身体里。心口塞住的忧郁情结一点点的被人在疏导,而自已的脑子实在是太累了,好想睡觉,睡过去就不用伤心了。恍惚中倒在了一片宽厚柔软中,很熟悉的味道钻进鼻子里,提醒着不肯梦醒的她,现实总是要面对。
“雪貂,她被关在衡山派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小吃貂垂下头,用两只小前爪子抱着大尾巴将头埋了进去,心想就是知道也不能说,这个事情太私密了。
陆天齐记得他赶到衡山派时,那里已是人去楼空,进到冰窖第一眼就看到呆坐在十具沙陀人的尸体里的妙含烟。她身着新人红衣,目光呆滞,眼角带泪,像是经过了沉重的打击一样,心如死灰。
陆天齐当即抱着她回了仙宇山浮云之巅内,没有通知任何人。自已先看她的衣服,并无被人撕扯的痕迹。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扯开了新娘服的腰带,将穿在她身上的红纱锦衣一把脱掉。
妙含烟里面穿着的,还是那件他喜欢的粉红棉纱衣,也无损坏。最后陆天齐将房间内设下重重结界,将灯全数灭掉,自已轻解她的外衣,中衣,一件件像剥落了花瓣一般飘在了地上。最后解到xiè_yī与亵裤时,指尖极微的光同时一一照过她的肌肤,凭借书上所学私下检查她的身体,确认没有受过任何侵犯。
当他发现一切还好,没有发生令人无法弥补的错误时,自已竟控制不住的紧紧的抱住她的身体。
怀中她轻轻低吟:“师父。”
她嘴角向上一弯,露出浅浅的笑,
陆天齐脸微微一红,迅速的给她将衣物一一重新穿好,心中的失而复得的情绪似翻江滔海般难以自持,这般难受暴怒的感情一发不可收拾,怀里的人是再也不肯放开。原来自已一直压抑的情绪被这件事给点燃了,什么事情都比不上她的安全,宁可自已再苦上万倍,也不能让她受了委曲。
强压自已去书房冷静很久,去处理仙界来往的信件。刚看了第一封关于魔域城灭了一个小门派的,自已又放下了那封信,无心再看。
他看到小吃貂正咬着一条红色的长裙从门口经过,想也不想,手一挥,将红裙从小吃貂的嘴里抢了过来。
“不是我的。”小吃貂乌溜的双眼闪着害怕的光芒,现在空气里弥漫着不祥的气氛。
陆天齐:“当然不是你的。”
“是段温裘送的。”
陆天齐盯着小吃貂等它下面的话。
“段温裘将冰窖弄成了洞房,送了这套吉服给她。别的事你问妙含烟,当时我睡着了。”小吃貂说完就窜到殿外,爬到梅花树上藏了起来,反正今天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为好。
陆天齐一看到这身红色的衣服,他就很生气,怒火在心口中熊熊燃烧。一星半点的火光已燎原成了烈火轰雷,他失去了平时的冷静,手心里攥着的如同那个给她穿上吉服的男人的命脉,真气骤然暴涨,钢筋铁手一捏红色纱衣成了灰色,最后眼看着只留下一堆粉尘从自已的指缝间落在了地上是,他的睛中闪着的恨意才渐渐消失。
“师父,你为什么穿红色。”妙含烟起来后,站在书房里问。
陆天齐先是看了看妙含烟,转身自已看了一下自已的衣服:“红色?没有,你怎么了。”
“为什么我看什么都是红色的。”妙含烟伸出手来,看看自已的双手,上面也蒙上了一层红。
陆天齐起身过来:“只是你真气暴走过度所至的赤目,所以看什么都是红的,过一阵就会好的。”
妙含烟:“我不是被段温裘抓了吗?”
陆天齐:“段温裘对你做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妙含烟略想了一下:“只说让我呆在一个房间里,然后放了祝师兄和兰君。”
陆天齐追问道:“真的没有做别的事?”
妙含烟想了想:“我记不起来了,等我在梦中时,看到有个跟师父背影气息很像的人,穿着红衣在月光下,”
陆天齐安慰她:“你中了幻情咒。那些都是梦,不是真的。”
妙含烟情绪低落的叹息:“对,我知道,不是真的。”
陆天齐:“这次你回来就好好休息,别的事不要去想了。”
妙含烟:“师父,段温裘其实好可怜,我不想烧死他,你会怪我自作主张吗?”
“不会。”陆天齐道,“你一向有怜悯之心。”
妙含烟:“祝师兄和兰君呢?”
陆天齐:“被魔界的人带走了。”
妙含烟:“他们怎么破得了我的火云烧?”
“王安玉将沙陀人做人盾,所以人被他们带走了。”
“师父,那仙界大会怎么样?”
“你受伤了,别的事不多问。”
妙含烟突然问:“师父,我的双眼为会真气暴走,就会变成赤目?”
陆天齐温和的说:“因为你从小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