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齐盘腿临空坐在尊贤湖里,宛如一尊神像,脸上挂着神秘的庄严与不可仰视的清冷高贵,身体下如一朵盛开的九色九瓣的莲花,天虹一样花瓣托着他,生出九色光束。
他的真气变成光束注入到天瑶亭子的顶端,亭子通体闪出九色光芒,,一阵白烟过后,亭子现出真身,一朵立于尊贤湖中心的九色莲盛放如仙撄。
“我的九色莲!”
天帝心痛自已的从王母那里忽悠来的花,上次百花大会时,自已没有现身,但后来指使小锦将花偷了出来,送到尊贤湖上化成亭子养在这里,一则自已也爱这枝九色莲花,二则是借偷花之事,平息了仙宇山与天庭之间的争执,总算是为自已当初的错做了一些小小的弥补。
“一朵花而已,你赏玩了这么久,拿来江湖救急吧。”
莫语之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尘土,升起的土灰呛了天帝一嘴。
“不是花的问题,陆天齐这样动用禁术是要折寿百年的。”天帝马上解释道,表示自已不是心痛九色莲,是关心陆天齐。
“他愿意,你管得着吗?”莫语之冷冷的道,心想自已也可以做到这样,只是为什么他就总是比陆天齐要晚一步想到这个方法呢。
天帝刚欲发作,手已经抡了起来,看到身边两只灵兽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自已,只得咽了一下口水,假装给莫语之肩头拍灰,趁机摸了两把:“北庭王,多年不见,你的身材还是跟以前一样好。”
莫语之冷冷对的湖兰的眸子不耐烦的转了一下,将捏着自已的爪子拿下了肩头,没有温度的说道:“要不要我tuō_guāng了跳到天帝的尊贤湖里扎个猛子,那样能更真切的知道我的身材是不是很好。偿”
天帝闪了闪眼睛:“你跟陆天齐都下到尊贤湖里去,我觉得更有看头。”莫语之讥笑道:“天帝,何不我们三个人都到湖里去洗三,一洗去贪,二洗去懒,三洗一拍两散。”
“北庭王,我记得你以前没有这么多话的。”天帝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莫语之可以这么健谈。
此时,一盏茶的功夫后,湖面上飘荡起陆天齐仙声神诵:“仙湖养这九色莲花,本座欲坐化于它,生于水,化于水,且炼成九色莲花台,修她一身肌肤。”
说罢,尊贤湖里面由亭子化成的惊世灵药九色莲花一阵轻抖,似乎有吹过,拂过它的花蕊间。
一会儿花瓣离开莲蓬,一片碎成千万片,空中含星带光,润如珍珠的光片蕴含着灵气的花碎,成了一片片的冰雪肌肤。每一片幻化成肌肤的花瓣碎片,透明中带着天蚕网丝一样细的脉络和血气,所有的莲花花瓣如浮烟轻雾悬停在妙含烟的身体上方,缓缓的一点点落向了湖面上的妙含烟身上,着于筋骨之上。
天空中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只有花瓣如飞雪轻絮飘零覆盖在她的身上。盛光如朝阳一般笼罩在她的身上,弊诺纳硖澹开始一点点贴上了薄如轻纱的莲花之肌。
等到空中所有星星点点全数落完后,太阳早已下山,只有湖中心上的莲蓬台变成了一个莲花台。妙含烟就躺在上在,她隐约听到骨头上有肌肉在生长,繁复的血脉重新连接,那痛痒之感让她既激动又不安。似乎有千手万指在身上一一抚过,由手到身体到腿部再到足尖,那感觉很陌生,但气息再熟悉不过。
一瞬间的痛在脑子里击破了她的记忆之窗,脑子里像是卷起了风暴一样的痛,所有的东西像是被绞碎了一样,连接不起来,再也拼不成一幅完整的画片。欢声消失了,笑语听不见了,珍贵的影像模糊了,这就是重生的代价,她再无前世今生的记忆了,所有的开始由尊贤湖畔作为起点。
她好累,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呼唤着自已不要让记忆消失,她好想不要忘记,好想保存住这些过往,只是眼皮打架,脑子混沌也不好使了,一声温柔如催眠的声音传来:“含烟,为师带你回去。”
妙含烟一直支撑着跟自已的睡意作战的意识,终于被他的温柔打败了,她放弃了抵抗,闭上了眼睛,宁神不想,进入了长眠之中。
陆天齐抱起妙含烟,起程回仙宇山,后面的尾巴一个个全跟着。
天帝看着尊贤湖上空空如野,再无天瑶亭子给自已当小憩的地方了,他朝着陆天齐的背影大声骂道:“这花我还要还给王母的,你让我拿什么还。”
空旷的湖面没有人回答他,仙女姐姐和蓝精王子两人却在他的身后相视一笑,在他们看来一朵花也只是一种花而已,让仙尊拿去救人才更有价值,何况这是天帝欠他们的。
“你们两在笑话我?”天帝转身,怒目而视,“怎么,我把你们从洪水中救出来,你们不帮我,还嘲笑我。”
“天帝,你虽失了九色莲做的天瑶亭,可是陆天齐留下了千恒檀香棋,只要你愿意以后下棋时,就有好棋可用了。”蓝精王子马上转移话题,在天帝这里,还是要小心为好,至少不能让他下不台。
“那好,蓝精王子,你陪我下一盘棋。”天帝听到下棋,棋瘾上来了,马上席地而坐,就要开始。
蓝精王子摇头道:“你还是去湖了里给你捉鱼吃,姐姐你陪她下。”
天帝将棋子一摆:“不管了,谁下都是下,你们夫妻两反正得有一个陪我下。”
仙女姐姐满面委曲的坐在玉水棋盘前,心中还在牵挂着刚刚修复真身的妙含烟。
莫语之将陆天齐送到仙宇山脚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