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轻笑一声,小脸在那魔君身上靠着:“小猫咪会嫌我重的。”
那男子将朝露一举,在手上掂了一下,点头着道:“真的重了不少,这几天要生了,还在外面逛,回魔域城吧。”
朝露本来很好的心情,一听到魔域城就不高兴了:“倾城,我不高兴在那里面生。”
顾倾城一挑眉,跃下灵虎道:“行,你喜欢哪就在哪,小猫咪守着女主人还有小主人听到没。”
那灵虎点点头,留了下来,顾倾城则捏着朝露的脸道:“等我杀了六界的陆天齐,我们去住他的浮云之巅。”
“我没那福气。”朝露低首道,她知道顾倾城又要出去打架了。
顾倾城狂放了一笑,指着朝露的肚子道:“我的孩子有那福气。”
说完后,自已身形一闪,消失在了绿地阳光之中。
妙含烟看到朝露与顾倾城时,心中暗想,这魔君难道就是自已的生父吗?他生得野性不羁,却跟朝露恩爱得很,原来就算是魔界中人也是有妻儿与亲情的。
妙含烟心神一念,转换空间,元神飞跃一路,那曾经的绿色草皮一下子枯黄一片,转瞬间过了半年之久,她虽在的地方已是冬天。
这边魔域城内,上万魔徒严正以待全都在盯着天空,城外几个黑纱披身的护法已经战和战死,重的重伤。
妙含烟飞跃进了城内,才看到这是一座地下城,城底边长约千丈,阔约百丈有余,每一层下去就依等距离缩小一圈,细数下去共有十八层。最下面那层不断有水涌出来,而水面上有数百根灰白色的管子相接连。
妙含烟这才明白,魔域城居然是一座浩浩荡荡地下宫陵,而这里的水全部来自地下,越是深入,地下水越是丰沛。
此时,天空突然一片黑色,本是白天现在已是如黑夜一样,万众魔徒全陷入了黑暗之中,城里的全是一双双黄绿色小灯笼。
“魔道天尊,魔君到!”一声喝唱后,顾倾城手持烈虹魔刀立在空中,对着城外叫道:“莫语之,你苦攻三个月,你到得了城外,进不来的了。”
“我若不来,那五百婴儿全要死在你手上。”城外传来没有温度的声音,像是在说一件完全无关的事情一样。
这时,妙含烟看到一个蓝纱披身的女子款款走到顾倾城面前,轻声道:“我师叔陆天齐也到了。他刚放了布千叟出来。”
顾倾城眉头一皱:“蓝儿,你也走吧。朝露今日能不能活过来,我都不能留你了。”
蓝儿闪着大眼看着顾倾城,跪倒了下来,哭道:“我知道,你怨我克死了您夫人。”
顾倾城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他手一指,指尖一道黑色的极光击打到了一处城墙上,上面土石崩落声四起,他一指那里,对着蓝儿说:“你从这里走。”
“你我相识一场,但朝露一直不肯原谅我,我多想留下来陪着您。”蓝儿极为难过的在求着顾倾城,但他不为所动,只转身呼唤回一个牛头人身之人道,“王安玉,你护她走,若有万一,待我重生。”
王安玉没有废话,直接拉着蓝儿就冲向那缺口处,就在出城的一瞬间,一道白色的身影与他们擦肩而过。
“师父!”妙含烟忍不住轻叫一声,那熟悉的仙袍在黑夜中却是月光银辉,驭天剑所到之处全是一片魔哭之声,黑夜因他的到来,不再是没有一丝光,而是变得昏暗起来,一轮强光直刺人的眼睛,让人看到了希望。
妙含烟飞到陆天齐身边,拼命呼唤他,但自已只是元神在,并不能帮他出战,只能在一边为他关急,捏汗。
只见陆天齐手上的红绫束已打在了蓝儿的身上,绕着她的脖子,只听“哇”的一声,她口吐鲜血,一下子从城门缺口处栽向了十八层城阶的最深处。
王安玉则借着黑夜躲过了一劫,而蓝儿似乎也不想活了,就任自已这样跌落下去,并无心求生。
顾倾城站在空中,见蓝儿重受重伤,闪身上前用烈虹魔刀横扫而去,同时一把‘骁战槌’扔出手去。
空中,红色的冲天强光,金铜色的槌了扫出的狂风一齐向陆天齐冲过来,眼看骁战槌破阵之势得得太猛,他马上用红绫束一绕,轻柔如纱的红绫束顺着槌子呼出的刚猛之风绕着槌柄转了几圈,很快将其拖住。
顾倾城冷笑一声:“神器果然是生生相克之物,原来红绫束不但束得了妖魂鬼魄,也缠得住仙兵神器。”
说罢,顾倾城手中烈虹魔刀化成一片刀光,将他笼罩在一团红光之中,刀刃如寒霜冷月,直取陆天齐的颈上人头。
妙含烟急得闪身想为陆天齐挡住来犯之刀,可是刀直直的劈过自已的身体,原来她能见之,却不能帮之。
陆天齐的驭天剑与烈虹魔刀相碰,魔刀化为火焰直接在驭天剑上烧了起来,魔焰如烈,缠在了陆天齐的剑上,一时间在城内的万魔全数消失,化为一丝丝的魔灵之气,汇聚成一股,又全数拧成一道极光之灵注入到了魔焰之中。陆天齐感到驭天剑上不断有魔灵涌来,自已一人竟跟顾倾城与万魔同时在作战,手上之剑沉如铅重,自已已有些驱动不了。
陆天齐咬牙硬挺着:“顾倾城,你居然用万众魔徒的魔魂来炼这魔焰,你身为魔君如此残暴。”
“他们不死,我得死,我死,他们活着有何用,难不成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