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含烟扑到陆天齐的怀中大哭,放任的搂住了他:“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师父你教我如可以不这样,师父我真的做不到不去想念你。”
陆天齐泪再也绷不住了,一颗如透玉一般的眼泪掉在了仙袍之上,久藏的情感越是想忘记越是累积得深,或者自已前世就欠了她,今世就是要为她不断的回债的。
他们的情感再藏也是藏不住了的,可是他们不能永远躲在这里,要罚也好,要阻止也罢,总归是要出去的撄。
梦陆天齐看着已是黄沙铺地,残垣断壁的魔域城,故地重游,似乎只有一种悲凉之感,无论事情回到原点多少次,都不可能改变什么,只是心被万针穿透的痛一直提醒着自已不能忘记那段往事。
“含烟,你要学会接受,事情到了无解之时,也不要放弃自已的生命。当你挺过来时,你会发现,其实一切并没有那么糟糕。”
妙含烟看向眼前荒原一片的沙漠,凄然道:“真的是这样吗?”
“是的。”
“我在万卷阁中,看到了关于魔君复活的一段记载,为何我一点点印象都没有?”
“跟魔君的那一战,你受了重伤,所以忘记了。偿”
“忘记是好事还是坏事?”
陆天齐眉头一皱,不解的看着她:“为何这么问?”
“我想有些事,是因为我太过执着,所以让所有人都过得很难。或者我忘记了,大家就都不为难了。”
陆天齐不敢往下去想,她到底想忘记什么,只是将她抱起,从回观灵道中回到了万卷阁中。
莫语之在万卷阁的楼下等了几天了,他的所有耐心已经消磨殆尽,从看到陆天齐领着妙含烟出来了的那一刻,他就冲上去一掌劈向了陆天齐。
陆天齐只将妙含烟护在身前,退开十几丈远,劈出的掌风带着恨意与真气,将一边的花坛给弄得成了一片废土。
陆天齐并不跟他交手:“莫语之,你这是做什么?”
莫语之看着妙含烟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有嘴角破皮处流出的血渍,再看到那双哭红的大眼,他更是妒火心烧,他心里一揪被狠抓了一把一样痛:“你对她做了什么?”
妙含烟似乎极累,她无心听这些指责,也无力去反驳什么,她正在重新审视着自已的内心:“莫语之,你不要再闹了,我们怎么样都不可能。我就是忘记了所有事情,当一切从头来过,我依旧没有改变。”
“不对,只要是我陪在你的身边,那选择的就会是我。小烟,不要那么快去下一个决定,我更适合你。”莫语之可不想一年的努力全部白白浪费掉。
妙含烟摸着已经暴炸过几次的头,她想静静,想一个人呆一会,自已慢慢的向沐月殿的方向走去。
莫语之默默的跟在她的后面,远远的看着,陆天齐则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离开自已的视线,直到进到了沐月殿内。
沐月殿内的均住着女弟子,她跟兰君久不在这里居住,但是房间却空着,一直没有其他弟子入住。
兰君,在房间外,看到一脸疲惫的妙含烟在挨个找自已的房间,马上跑了上来:“小师妹,我领你去。”
妙含烟虚弱的点点头,跟着兰君进了一间房子,进到里面时,她一时不知哪个床是自已的,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傻站着。
“小师妹,靠窗的那张床是你的。”
妙含烟累极了,也不脱鞋,就直接扑倒在床上,拉了个被子蒙头大睡起来。
兰君见她神色有异,赶紧去了观天司找催诚。
“仁尊,小师妹回了沐月殿。”
“回了就好。”催诚略为宽心了。
“我是说她回了沐月殿。”兰君特意将‘沐月殿’三个字说得声音很大。
“哦,沐月殿,这是女弟子专属住所。”
“仁尊,她不是应该住在浮云之巅的吗?”兰君提醒道。
“这个偶尔换个地方睡,也是可能的。”催诚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他们从未觉得女弟子一定要跟师父住在同一屋檐下才是对的,分开住也是可以的。
兰君一时不知如何说才对,她扭捏了半天,心想或者催诚根本是不知道妙含烟的心思的,他们全是修习几百年的仙人,不仅法力高超同时对于***的控制力也是不同于常人的。
在爱与不爱之间的游走得心应手,绝对不会让女弟子难堪,也不会让自已深陷进去。
就如同自已表明了心迹,再与催诚相处时,也没有觉得他有任何的不快或是刻意,一切如常,就连看她的眼神也不没有丝毫的变化。这就是定力高超的好处,将所有事情放在心底,谁也触摸不到,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心里究竟怎么想。
梅心从观天司外进到,今日正是她当值,她有些时间不见兰君了,自那日在观天司内师姐妹撕破脸后就没有好好说过话。
“兰君师妹,你是来当谁的说客的?”梅心开口脸上带笑,可话语中透着不客气。
兰君一愣,心里明白了梅心的意思:“我是来。”
催诚摸了摸了鼻子,打断了兰君的话,自已接口道:“兰君是来谈沙陀国修地宫水道的事情。上次的盟约有效,这次要让八城十六州全部跟着效仿。”
梅心一听催诚主动在替兰君说话,心里堵得很:“我们四个当初同进仙宇山,没想到还是兰君最成大器,不为俗世所扰。”
兰君强笑了下,她起身告辞,走出观天司时,悠悠叹了一句:“多情必自伤。”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