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心,此事哪里还瞞得住,沙陀国人只怕会要杀向仙宇山,把我们的仁尊拖出来问个清楚。”
炮竹看到身后来族人群情激奋起来,原来催诚还有一个梅心的女徒弟,正是她送出的‘断红尘’才生出这些事来,且与他不清不楚,这圣女兰君可死得更冤了。
“妖女,今日绑了你上仙宇山,让你的师父出面说清楚。”
“我看直接让仁尊杀了她,祭奠我们的圣女。”
“好,就这样。”
千名族人围上梅心,就要绑她,妙含烟暗叫不好,这些族人与梅心计较只会吃亏,哪里抓得住她。
梅心妖气冲天,冷笑一声,双臂一挥,一道紫光打在了进犯的几人身上,一阵骨碎惨叫之声。
“段温裘,今日之事,怕是瞞不住了。我跟你做个交易如何?”梅心款款的走向段温裘,妖魅之气在眉间流转不停,“你先杀了这千名族人,以防他们到处传扬出此事,我可以做你的手下,任你差遣。”
妙含烟以为自己听错了,上前几步揪住梅心的衣服:“你杀兰君族人,你师父定不饶你。”
梅心眼光冷漠,半闭了一下眼睛,缓然轻言:“你会仙宇山最高法术,又不是门中弟子,看你是北庭王妃,我不计较了,最好站远点。”
“好呀,我可以出这个手,现在仙宇山越乱,我越是解气。”段温裘说音未落,千人已飞上天空,跟着寒fēng_liú沙绞绕成一股人沙龙卷之风。
妙含烟正要飞身上去,施救那些人,只觉得心口气促力竭,刚升上去就重重的摔落下来。
炮竹还未冲上天空,就被段温裘的定身术定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天空中的人乱成一锅粥。
只见寒风将地面上刮起的石沙带起,如刀尖剑刃在空中来回穿梭于人群中,一片血光尘埃跟着一块块儿人体尸块落了下来。
荒原之上的沙陀国,所见之处,血肉模糊,再不见青天白日光明。
炮竹从未见过这么多死人,更没有见过如此惨裂的死法,她发疯般的冲向段温裘,佩剑剑气一通乱劈。
段温裘手一伸,在一团剑花中抓住了炮竹,捏提她的脖子,手臂略有些发抖,咬牙说道:“胖姑娘,我真不喜欢五花肉太肥腻了,可是我不介意先片掉些肥肉再吃。”
妙含烟强撑着一口仙气,从地上摸起一块石头,砸向了段温裘的脸:“放了她。她与此事无关。”
“小烟,你对我太不温柔了,打人不能打脸。”段温裘另一只手一伸快速的搂上的妙含烟,就要轻薄一下。
妙含烟呼的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背上,细小的八颗牙用尽全力大咬特咬,有如啃着北庭最肥美的羊腿一般。
段温裘心里一乐,松开了抓炮竹的手,轻轻捏住了妙含烟的下巴,眼睛凝视着她的牙齿,嘴里发出极可恶的笑声。
“小烟,你喜欢咬人,但牙不太整齐,得修整一下。”说完,段温裘用力一捏,倾身就俯下了身子,他的薄唇就要吻上她。
“浪荡之徒!”妙含烟双脚用尽全力向段温裘的小腿上踢去,暴怒的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要不是三个月的灵药调息修身,不想再冲撞自己刚养好的身体,她又要暴力打废眼前轻浮之人了。
“莫语之舍得用仙力修复你的胸上的伤痕,他都瞎了,不可能是他。”段温裘心里转念之间马上想到了陆天齐,又是他不惜费时费力的救治小徒弟,他段温裘做不来的事情,他陆天齐为何做得如此顺手得当。
妙含烟气鼓鼓像只充气的河豚一样,段温裘这个王八羔子又在胡说八道,她的伤不就是吃药吃好的,莫语之还没有见过自已的伤口是什么样子呢。
浪荡的人,果然全是一脑子污秽之图。
炮竹抛向天空中,旋流般的沙石削得她手上脸上道道血痕,心想完了完了,这下要被片成蒜泥白肉了。
妙含烟搏命一跃,小手抓住她的腿脖子,死命向下拉扯,眼前飘来一片绿色物体,同时将两人带出了风沙之中。
“娘哟,吓死了,吓死了!”炮竹跌坐在地上抱着来人的大腿,不肯放手,嘴里还恐惧的叫喊着,“快带我走,我不要呆这里了,我要回去。”
绿袍人试着迈了一下腿,哪里动弹得了半分,炮竹的身体重量会压在了他的那条左腿上,只得哭笑不得的说道:“放手,再不放两人一起死。”
妙含烟被妖风吹得粉衣翻飞,眼看梅心脸上的妖纹时浅时深,或明或暗:“祝掌门,你也救救梅心。”
祝春生翻掌打向段温裘,掌风随真气而动,段温裘奸笑一声一团蓝烟升起,不知去向。
“梅心,别怨我,我实在害怕,所以通知了祝师兄来帮我们。”炮竹细声的解释,手却一刻不敢停下的用力的拧着梅心的胳膊,“听话,咱回去,这地方再呆会闯下大祸的。”
妙含烟早知炮竹对祝师兄有意,没想到她出来时还是多了一个心眼,知道要通知他来,这样一来,万一出事了,有个同门的掌门说几句好话也是不错的一件事。
“炮竹,你长进了,居然背着我又叫了人来。”梅心别着头像只疯狗一样冲着炮竹咆哮如雷。
“我没本事叫仁尊来,只能叫他来了。”炮竹脸儿红了一片,也不知在想什么。
“来得好,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