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含烟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热切的望着陆天齐,这是她能说的最真切的表白了。
他能听懂,一直都明白她的心思,就是不理解,就是不肯接受。
陆天齐脸上红晕一片,他平时的静如仙湖的脸上一荡漾着一圈又一圈的尴尬,眼中闪着难以捉摸,可是分明是一份欣喜。
他不要她的眼泪,可偏偏每次她都是哭到泪如雨下,他不要她的身体,可仙身无几的他在独对她时,身体下湿热的汹涌,难于自控的试探,每一次都在心里让他自以为是的戒律崩塌。
她的情感犹如千军万马般呼啸着碾压过他底里死守的防线,似乎再高的法术,再多的戒律,几百年在内心里堆积的重重的障碍,全都无法抵抗她的到来。
妙含烟稍微上前一步,陆天齐就觉得自己要被她撕裂得不成样子一般,一股既让他兴奋如狼,又让他羞于表示,耻于展现的另一面如心排山倒海的冲撞着他最后的防线。
陆天齐突然转身,背对着妙含烟,喝道:“你在要挟我吗?”
妙含烟看到陆天齐带着奇怪的表情,猝然转身向寒冷的泉水走去,几乎寸步难移的僵硬着身体极力控制着身体莫名的发抖。
妙含烟飞扑上去,没有多少力气,陆天齐与她就齐齐飞入了塌中。
“你仙身无几,不可再入这冰冷的泉中,是寒毒发作了吗?”妙含烟紧紧的抱住陆天齐,用身体捂着他渐已僵直的躯体,“师父我错了,我敢要挟您,只救您不要入魔,您是仙尊,一定可以战胜心魔的。”
陆天齐赤红色双眼再也掩饰不住,双手不由自主的拥上身上的小小身体,就想要将她嵌入自已的身体里。
身体肌肉结实而紧崩着,没有由来的一紧手臂的力量,几乎要将纤弱的她塞进自已的体内,努力平复内心的狂潮,想尽量不着痕迹的将这一浪情潮退去。
好在她只在意自己是不是入魔,并不知他此刻的心思,要不然刚才一番言之凿凿就如同在打自己的脸。
陆天齐陡然翻身,从塌边拿起一瓶药悉数向口中倒去,方才的冲动才硬压了下去。
妙含烟坐在他身边,好奇的想看看那灵药是何物,怎么师父将入魔时,那点药就能压制住。
陆天齐将药瓶一扔,她扑了个空,只得悻悻的老实呆着。
陆天齐长舒一口气,星目闪动:“含烟,你当初为何要上仙宇山来找我?”
妙含烟抚着脸上的五指红印,讪笑道:“想知道师父长什么样子。”
“那你看到我之后,为何要拜入仙宇山门下?”
“想留在您身边。”
“初见时,你若知我是你的杀父仇人,你就不会想见,不会想留下,不会生出如此多的念头。”
妙含烟坐在他的身边,沉默了。
陆天齐轻叹了一声:“你回去后,不可再催动真气,现在的你只能好好的修身问道,保炙热心不反噬你。师父救你数次,不是次次都能守在你身边。”
“师父,你不来看我吗?”妙含烟退一步,只求能相见。
“仙界冰封一年多,需要有人去解天咒破印。”陆天齐淡淡的说道。
“我可以帮你。”妙含烟期待可以与他并肩作战。
“我前世是魔尊,这冰封自然我去解,以赎前世作下的诸多罪孽。”陆天齐只想在最后的时间里可以坐化了那些冰封冻印,但此时不便多说给妙含烟知道,她是不会让他一人去死的,只能瞞着她。
“我最近身上显出九朵莲花,不知为何。”
妙含烟想师父他一定要让自己走也许真有他的道理,至少自己不可以对莫语之没有交待,但身上显出异像这种极为*之事,只能跟师父讨论,也只有他能解决。
反正以后见面都难了,也顾不得男女不同,羞红着脸一五一十的将肌肤的变化说给他听。
陆天齐心里一惊,这一天怎么来得如此之快,原本只是魔魂附体的妙含烟,削去肉身后九色莲生肌活肤重造了一副真身,如今居然让她炼化了与神器炙热心完全相融。
怪不得他在北庭夜夜为她治伤时,总发现细小的如芝麻大小的斑点在她的身上,起初以为是女子长大了,所以会有些许变化。
没想到过了这一段时间后,居然九色莲的花纹显现出来了,而且一来就是九朵九色。
小乘如他,仙身一品,大乘之人定是仙神一体,不犯天诅神咒将永生永世代代轮回。
陆天齐一抹喜色,又一股忧思:“我以为这一天永远不会来,没想到居然神遇不可逆。”
“师父,我不知你说什么?”
妙含烟糊里糊涂的听着,什么神遇?
“含烟,你已在入大乘的关口,现在留下来,修炼要紧。”
妙含烟一时有些恍惚,怎么又可以留下了,大乘是修仙最后的阶段,她是积了几世的德才有这样的机遇,有些突然,小身板快承受不起了。
不管是用什么方法留下,总之能留下来,比回北庭跟莫语之天天吵架要好,这样一来有了最正当的理由不与他同房了。
好险,要不是自己跑到仙宇山来,告诉师父自己的变化,说不定就让师父不问缘由的扔回北庭,独守空房了。
“弟子谨遵师命。”
这个命令遵守起来太开心了,天天月月年年的修炼吧,最后永远不要停止,不要被打扰。
当然师父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