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乘修成正果,你是伤不到她的。”陆天齐自信而轻松的回道。
莫语之语塞:“原来你早就算好了。”
陆天齐望向仙阶下的众仙:“他们众人之中有不少曾由我亲赎了他们罪,解了他们自上的天咒封印,所以才有今日仙界共伐魔尊的盛况,我不求他们能理解,只借给我一方净土,让我修行。”
催诚与肃庄马上站出来:“我仙宇山,愿意将禁地借出。”
众仙人中,布千叟与黛重生最先出声:“甚好!”
天帝长舒一口气:“也只好如此了。”
狱神阴寒着脸道:“陆天齐,你先前从容赴死,怎么一下子就转变了心思,你可真是让人捉摸不定呀。”
妙含烟听到陆天齐亲口求生,心里面一大块石头放下,一年半载,自己有的是机会将师父偷出来,到时与他远走高飞,不做这束手束脚的仙人,只做一对快乐无比普通伴侣。
陆天齐陡然转变心意,让仙宇山弟子们都高兴坏了,他们脸上难掩的高兴,心里直催那些仙人赶紧走。
“冰封之印,由段温裘挑起,狱神,你要如何给仙界一个交待。”寿阳真人走出仙群之中。
“他已成年,仙界的责任。”狱神一句话交自己的责任推了个干净。
“好,你认为他是仙界的责任,自然将他视为仙人,那你先削了他的神籍。”肃庄与催诚同时说道。
狱神持着驭天剑,指着仙宇山众人道:“去神籍,需大乘之仙才可,你们谁能做到?”
众仙心里暗骂道,老匹夫,就知道你什么这么说
。
一道粉红身影闪过,无人看清是用了什么方法,狱神手中的驭天剑就不见了。
再回过神来时,段温裘身上的大筋挑断,却不流一滴血,仙人之中有人看出这是仙宇山禁术之中的最高的封禁之法,竟是透过血脉用符咒封在了他的七筋之内。
用此禁术之人若不不恨极了此人,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命来封印他,因为一旦施术之人功力消失,那所有封禁就会要了对方的性命,可是大乘之人谁会那么容易死,所以封禁会十分长久,除非施术人愿意,搞不好上百年也无法解封。
妙含烟剑尖划过他的后背,正欲取他的性命。
狱神大叫:“妙含烟,你敢挑他神籍。”
“我受仙宇山教诲,凡乱我仙界者,诛杀。今日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只封你七筋除神籍。”
段温裘趴在地上,手不能抬,脚不能动,但嘴巴却张得老大:“皋陶,你不是狱神吗?怎么老子被人去了神籍,你就光看着不动手呀。”
“逆子,你这是自已作来的,叫你不要来,你偏不听。”
“皋陶,不是说伤我者会诛连吗?为何妙含烟伤我,陆天齐没有事?”
“屁话,你没有看到陆天齐已经自断大穴关结,将魔性封印了吗?他自己却除了魔籍,跟你除仙籍一样。”
段温裘暗自骂道,自己脑子秀逗了,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让妙含烟一下子破了自己的护身符。
“陆天齐,你的确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你把妙含烟陪养成大乘,又自已除了小乘之身,天下还有你这么下得去手的人。”
“欲杀恶魔,必先渡我,段温裘,你只想强娶妙含烟,从不问她的心到底属于谁,只会自取灭亡。”
陆天齐抛一下句,转身出了太极殿,孤独的身影就犹如在浮云之巅上,永远一个人。
妙含烟追上去,跟在他的身后,泪眼蒙胧的看着他的背影,师父成全了自己,除了段温裘那小子的神籍,从此他不可以再为恶,因为仙人不再怕他的身份,可以放手除奸。
陆天齐并不是一个贪恋女色之人,只是要做这些事时,每每牵涉到妙含烟,一步步走向成功,也一步步走向了毁灭,最终,给了彼此一个成全,却是为了除了这六界最无耻的妖皇,只是代价是一代仙尊的陨落,苦心经营的仙宇山走向衰败。
太极殿的众仙眼看一对师徒生死别离,他们之间你为我而死,我为你而生的深情无不让人动容。
妙含烟跪在冰雪之中,看着陆天齐一步一步“咯吱咯吱”踩着雪,单薄的身子走向寒泉狱的方向,她的心也跟着冰到了极点,这一刻的别离如刀绞剑刺在心脏上,痛在心里,口里却再无一句话。
他的地位一落千丈,从解救苍生的仙尊变成了魔徒;他的名声一地鸡毛,永远与妙含烟这段不伦之恋缚牢在一起;他的骄傲荡然无存,无论如何也洗刷不掉的身份把他牢牢的钉在了耻辱柱上鞭挞
。
花蕊夫人走过妙含烟的身边,抬起一脚狠狠的踏在了她的身上:“我恨你。”
妙含烟歪在雪地里一声不吭,默默的爬起来,又是一脚,踩在了她的脸上:“你还手呀!”
妙含烟小手拳头紧握,猛然一翻身,单手掐在了花蕊夫人的脖子上,双眼对上她早已哭肿的眼睛,和细纹布满眼角的面容,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力道。
“你走吧。”
花蕊夫人眼如忌妇,脸如败花,恶狠狠的盯着妙含烟,半晌凑到她的身边说道:“你就是天齐的心魔,你一日不死,他一日受难。”
“你什么意思?”
“想解冰封冻土有何难,想让他重获仙身又有什么不可以。”
妙含烟心里一紧:“你快说。”
“答案就是你。”
怎么花蕊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