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几个娱记的处理意见,曾程还是那句话,等到四十八小时之后,把他们赶出去扔到大街上就是了,根本不需要有什么废话。咱这可是执法机关,还需要对你们解释什么吗?
这样的做法虽然有些不仁义,但是这样的霸气还是需要的。
虽然对于曾程的决定有些不解,但是陈斌知道这些事情不是自己应该过问的。既然他这么布置了,那就是一定有道理的,自己只需要遵照办理即可,到时候就算是对方反攻倒算,也找不到自己的头上。
虽然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曾程犹豫,但是对于曾程的犹豫,殷桃是很理解的。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而是一个即将年满二十九岁的成年人,一个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十年的人,尤其工作的地方还是酒店这样的公共场合,见识到的人和事就更多了。再加上她又是女性,心思方面就要细腻很多。
殷桃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并没有绝对的对与错,黑与白。妥协虽然是一个让人不太舒服的字眼,但却是谁都可能遇到的事情。一个人,想要活的自在,活的好,学会在适当的时候妥协,是一个必不可少的技能。
当然,这种妥协并不是毫无底线的,毫无底线的妥协,只会让人失去自我,成为随波逐流的一叶浮萍。想要成功,就必须掌握好这个底线,在该坚持的时候就一定要坚持,不能毫无原则的妥协下去。
因此,任何一个成功的人,都是很好的掌握了妥协与坚持的度之人。
因为发现曾程的心情不是太好,再加上自己又马上要回渝都处理一些个人事情之后,就要前往京城,为月玫酒店集团在京城的行动做准备了,所以殷桃就拉着曾程在街上闲逛着。等到她回到京城,再想有这样的机会,就非常难了。
但是两人还没走几分钟,曾程就接到了邢秀烟从医院里打过来的电话,说是曾令岐已经到医院里了,让他赶紧过去,老先生马上要传授他最最上乘的内家针道。
曾程收拾了一下心情,便带着殷桃一路直奔中心医院而去。
距离并不算远,等曾程赶到那边的时候,就发现所有的人都被曾令岐给撵走了。屋子里面,也就是老先生和邢秀烟一家人而已。
现在曾令岐是要传授曾程他这一脉的针道密法,他可不想让无关之人偷师了。那些医院的医生,虽然他们的医术不咋的,但是要是让他们在一边的话,还是能够学到一些的。可也正是因为这一些,让曾令岐不想让他们在一边。毕竟,现在他要教给曾程的,是内家针法啊,没有真气,学了没有用处,反倒是会让他们的思想产生混乱,对医生们今后的医术造成不好的影响。
至于邢秀烟一家,他们是病人家属,再加上他们对针道没有任何了解,知道了也没关系,只不过让他们安心一些罢了。
曾令岐一见到曾程,就先对他大发了一顿感慨,只听他说道:“朝闻道,夕死可矣。你的发现,对我这个老头子而言,算得上是临死之前的最大告慰了。”
曾程顿时汗然,说道:“老师您老人家神清气爽,身康体健,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的,不要乱发这种感慨。”
曾令岐哈哈哈一笑,说道:“虽然暂时还死不了,但是总归是要死的人了,现在多解决一些曾经的遗憾,等到死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多遗憾了。来来来,乖徒弟,咱们先来研究一下,怎么处理这个渡厄金针的事情。”
金针的用法,自然与普通的针不同,即便是光有内气可用,也是折腾不来的,与之相配合的,是一套独特的内气运用法门。
曾令岐经过一上午的翻译,已经将所有的口诀和图谱都搞清楚了,结合他超过六十年的精研中医医学的经验,基本上已经对这套针法了然于心。只是他本身不具备真气,根本不足以发出强大的内气来结合金针给人治病,因此这一番希望,依然要寄托在曾程的身上。
“你对针灸了解多少?”曾令岐一坐下之后,就开门见山的问曾程道。
“这个啊……”曾程一提到这个问题,心里面还是有很多准备的,毕竟他这几天为了配合曾令岐,特意翻看了许多中医典籍,什么明堂素问,什么脉诀灵枢,就连汤头歌诀都快背下来了。也就是《本草纲目》的块头实在是太大了,暂时还没有考虑过要去背这个东西。
况且,《本草纲目》对于针灸的指导意义并不大,曾程知道自己虽然勇猛精进,却也不能本末倒置,样样都抓的,那样可就失去了重点了。
谁知道曾令岐听了曾程的话之后,却不予置评,而是很干脆的问道:“你用针扎过自己吗?”
扎自己?曾程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我一不疯,二不傻,没事儿拿针扎自己干什么?我是要学医,不是要学自虐啊,拿针扎自己还用人教吗?”
曾令岐被曾程的这个说法给逗乐了,笑了一阵子后说道:“当然不是自虐,不过自己不试一试被扎的滋味,又怎么能够学会给别人扎针?又怎么能够知道该怎么扎?该往哪里扎?扎多少深浅?用多大力度?扎进去以后如何调整如何行针?万一出了问题该怎么收拾?你想过这些问题吗?”
曾程听曾令岐说了这么多,立刻点头说道:“明白了!医人先医己,扎人先自虐!桃子姐,给我拿根针来,我要扎自己一下,体验体验生活!”
“啊……真扎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