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防守得力,然何以引匈奴大军入葬身谷呢?”司马尚再次疑惑的开口问道:“须知如今之匈奴大军距葬身谷尚有很长的距离啊!”
“于此事,我也有充分的考虑,我军将行双管齐下之计!”李牧笑了笑,放佛胜券在握的说道:“一者以利诱之,二者以间引之,三者以力压之。”
稍稍的顿了顿,李牧继续说道:“具体来说就是:一、派出间谍,献上牛羊,述赵不公,谎称投靠,假称谷中有密道,从而将大军引入葬身谷;二、先示敌以弱,待其匈奴军大部进入山谷再全力反击,同时依靠战车、弓弩、骑兵、步兵将剩余军队驱赶入谷;三、依靠骑兵与重甲兵截断匈奴大军与后方支援部队的联系,要使身处伏击圈的匈奴大军处于孤立无援的绝地。”
“李郡守算无遗策,可谓英明!”身穿赵军制式铠甲,腰挂赵军制式宝剑的头曼开口称赞道。
“头曼兄谬赞了!听闻近来不少贵部遗民来归,不知粮草尚充足否?”李牧关切的询问道。
“多谢李大人关心,我部得赵国边军鼎力供养,暂时衣食无忧。”头曼面带微笑的继续说道:“不过部民闻听匈奴单于的大军压境,皆欲一战以谢赵国之助,以报灭部之仇!”
“贵部民心可用啊!既如此,行间之事就拜托头曼兄弟你了!”李牧再一次抽出一支令签,郑重的交到头曼手中道:“头曼,我命里选亲信勇士10人,夹杂于我赵军敢死之士中,扮作普通牧民于匈奴大营不远处放牧。务必吩咐汝之亲信,一旦为敌所俘,不必力战,当假意投靠,引敌入伏。可敢接令!”
头曼爽快的接过令签道:“我会派我的贴身护卫阿曼亲自出马,令其假称我遭贵军软禁以取信匈奴单于,请放心!”
李牧闻言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下令道:“主簿赵昭,我命你率骑兵一万,步兵一万,重甲兵两千护卫我大军后背,务必阻挡住匈奴留守于大营的援军,若有战机,汝可先发制人而歼灭之。可敢接令?”赵捷昂首挺胸的接过令箭,一脸的自信。
“司马尚,我命令你率战车五千两,兵三万坐镇中军,埋伏于葬身谷外五里处,一旦匈奴大部入谷则全军压上,汇合我所率领的两万主力骑兵,共同堵住出口。动作迅速与否乃此战之关键,汝压力不可谓不重,可敢领命?”李牧走到司马尚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司马尚闻言挺直腰板,眼睛不眨一下的回答道:“卑职领命!”
“此战若胜,开疆拓土就在眼前,北地可安数十年,诸位名留青史不在话下!”李牧勉励众人道:“诸君,请全力为国杀敌!”
众人齐声称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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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的牛羊在广阔的草原上悠闲的吃着草,悠扬的歌声在高远的天地间时时回荡,任何一个身临其境者都很难想象眼前景象乃是大战前的场景。
高耸的瞭望塔上,匈奴单于正指着大营外的赵国牧民,与亲信手下伊炽斜、辛云劲进行着亲密的交谈。
“赵国牧民为何频繁在我大营周围盘旋,尔等有何看法?”匈奴单于询问两位亲信将领道。
“依末将之间,此乃赵军骄傲轻敌,轻视我军所至,牧民屡屡向我营门靠拢从根本上来说就是挑衅!”辛云劲不假思索的抢先回答道。
“不然!依我看:赵军可能是因兵甲不足,实力较弱而不得不铤而走险,毕竟雁门郡在两年前刚刚被我们洗劫过一次,应该没有那么快能恢复实力。”伊炽斜揣度了一番后回答道:“我以为:赵军是假装故意强势,以便能让我军在虚虚实实中迷失,从而不断的推迟进攻的计划,如此赵军便能等待从邯郸派来的援军了!”
“我不同以尔等的意见。数日来,我观察赵军牧人已多时,他们进退有据,动作干练,一举一动皆一板一眼,十有八九是在兵营中混迹的军人。”匈奴单于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开口说道:“依我之见,草原上的赵国牧人多半是想要探听我军虚实,如此便能对我军的行动做针对性防卫了!”
“单于英明,末将也觉得您说的对,不过我们该如何应对呢?”辛云劲抢先拍马屁的询问道。
“我看就让拓拔雄再出营一趟吧!”匈奴单于照应道:“命其率领本部军队将草原上的赵国牧民驱逐回赵境,如若有赵国牧民不从,则格杀勿论!”
“拓跋雄麾下兵马千余人,一旦赵国边关精锐军队出关护民,强弱对比之下拓拔雄必然不敌,其时拓跋雄当如何,吾等又该当如何,请单于指示!”辛云劲问道。
“我军兵力尚未集结完毕,此时不宜展开大决战!”匈奴单于沉默了数分钟后继续说道:“可以吩咐拓拔雄,与赵国边军保持一定的距离,尽量避免冲突!”
“单于,依在下之见,倘若遇到赵国牧民,其实不应全部诛杀,反而可以按一定的数量收纳俘虏!”伊炽斜闻言慌忙的提醒道:“我们对赵军的备战情况知之甚少,若拓拔将军能够抓到俘虏,则可以从俘虏的口中了解到李牧的意图,其意义可谓重大!”
“不错!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一切就如你所言!”单于拍了拍伊炽斜的肩膀,然后说道:“传令的是就交由你做吧!”
一刻钟后,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率领着千余勇士骑马奔出大营。单于站在瞭望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