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领着一百多人一路收拢着坠马的骑士,这些骑士皆是上马可为骑,下马可为步的精锐。他们一手持盾,遮护人身;一手握弩,伺机激发,一百多人聚集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小型的方阵,快速的向着城下进发。
当徐仁抵达拒马枪阵时,身边已经聚拢了200多名坠马骑士,徐仁在马上之时一直冲锋在前,在步兵阵型中依旧领头在前。
“将军!将军!将军!”一名骑士从拒马阵中奔驰而来,口中大喊道。
“来马避阵,违令者箭矢无情。”见一匹马从拒马阵中急速驰来,徐仁大声喊道。
骑士闻声手起刀落,砍断马腿,一时间马匹立死,骑士在惯性的作用下坠马滑入阵中:“将军,徐副将派我前来禀报您,他已经攻至护城河,并且已经率领手下一鼓作气在护城河上填出三条道路,徐副将希望将军您赶紧前去扩大战果。”
“伤亡如何。”徐仁担心的问道,如果前军伤亡过大,他这么一点人去了也没有什么作用。
“马匹几乎全部没了。”通报的骑士似乎是一个爱马之人,他不先说人,而是先说马。
“马匹为什么都没了呢?”徐仁急忙再次问道,他需要详细的了解前军的情况,才能做出相应的判断,然后在做出相应的安排。
“城上射出的箭矢太过密集,人无法在护住自己的同时还护住马匹,于是五六轮箭雨过后我们所在的阵地上就几乎找不到一支活马了。现在的阵地上,所有的骑士现在都成了步兵。而我刚刚骑的马也是前军中仅剩的几匹还活着的马匹。”
“马没了,那人应该也伤亡惨重吧!还剩下多少人?”徐仁再次问道,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人倒是没有死多少,到我离开的时候,应该还有四百多人。”通报的骑士掰了掰手指,思考了一会儿,回答说。
“怎么马都死了,而人却没有死多少了。”徐仁疑惑的问。
通报的骑士带着一种感激的口气回答说:“多亏了徐副将,是他想出了妙计,才让我们这么多的人可以活下来。徐副将见有大量的马匹尸体倒在护城河边,于是便命令我们将马匹的尸体堆在了一起,这样人便可以躲在马匹的尸体后面,不用担心前方射来的箭,人变得更加安全了;除了这个好处之外,这样做人还也可以在马的尸体后面安全的安装弩箭,然后伺机的从马匹的尸体后面探出头来伺机反击。就这样,我方虽然只有400多人,却一度杀伤了很多城上的人,使得他们的攻势渐弱。”
徐仁闻言一愣,紧接着呵呵一笑,口中夸赞徐真道:“没想到我的这个副将还有些急智。”
一直跟在徐仁身边的书记官闻言也是呵呵一笑,恭喜徐仁道:“恭喜将军得一智将。”
徐仁听到自己书记官的夸赞后大感不好意思,他立刻谦虚的说:“是徐真争气,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
说完,他跳过了徐真的话题,吩咐书记官道:“你领十几个人赶紧到后方大阵中向我的大哥禀报前方军情,让他务必快速向前进军,不得有误。”
吩咐完书记官后,徐仁又大声的对身边的两百多人下命令道:“全军加快行军速度,与前方战友汇合,尽可能的扩大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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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彭威在城外的一系列布置,一环套一环,将攻城的一方算计到了极点。先是在六百米到五百米的距离内对徐仁的骑兵集团进行连弩打击,逼迫其不得不提速,快速逃过连弩打击区域,现实中,徐仁确实是不得不被迫提速。于是预先再500米至400米设置好的陷马坑便成了骑兵集团的第一次噩梦,惯性的存在使得骑在高速奔驰的马匹上的骑士在马匹陷入坑中时必定会从马上飞出,而这时连弩发射的箭矢将会无情的收割坠马人的性命和马上慌乱的骑士的性命。在现实的作战中,陷马坑区域,徐仁的队伍留下了七八十人的尸体。
通过陷马坑的骑士在经历了陷马坑的惊心动魄之后,阵型必将有所松散,于是预先在400米至300米区域内铺设好的铁蒺藜将成为骑兵集团的第二次噩梦,铁蒺藜将彻底的扰乱他们的骑兵阵型,而此时从天空中落下的几乎不间断的密密麻麻的劲弩箭矢将再一次收割骑士们的生命。现实中在此处徐仁的骑兵集团在此区域内再一次丢下了七八十条性命,一百多人在此处坠马。
失去速度的骑兵在战争中便如一个靶子一般,而接下来的拒马枪阵便将是徐仁为这些骑士预先做好的坟墓。辰时五刻,已经失去了机动力的骑兵集团抵达拒马枪阵。就是在这片区域,彭威失去了对战场的控制。
拒马枪是把多支长枪插在原木上,用以阻挡敌骑兵冲锋的一种障碍物。用在防御一方,作为构筑阵地时的辅助设施来使用,也常用来封锁道路。彭威突发奇想,在护城河两岸设置了一片拒马枪阵,他将彭城内存有的一半拒马枪设置在了这里。拒马枪以离卦(?)的样式参差安置,共有5排,每一排的拒马枪以铁链相连,按照彭威的设想,徐仁的骑兵集团为了通过此处,将被被迫分流,一旦骑兵分散开来,将被全灭。然而事情并没有按照彭威的想象发展。
当徐真抵达此处时,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猫腻。聪明的他领着100多人弃马为步,在身后骑兵的掩护下,将面前连接的拒马枪的铁链斩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