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进一步了解与蒙匪作战的经验和不足,陆军部特发电令,召吴俊升、万福麟等军官进京汇报,并将进行表彰嘉奖。
同时,陆军部又作出了一连串的军事部署。以防备外蒙叛匪窜犯。热河、察哈尔、山西、绥远等地的驻军开始进行集结并开赴各军事要点。总计共有官兵三万九千九百余人,大炮八十六门,机关枪一百四十八挺。
另外,大批援军也得到命令,开始向滂江(今内蒙苏尼特右旗东二十五公里)、拜申图(今内蒙乌拉特中后联合旗东北三十公里)、大佘太诸要隘开进。
西北军区司令黎元洪也得到命令,开始向新疆等地增调兵力,并加紧梳理前清原驻疆部队,做反攻科布多的准备,从西面威胁外蒙。
俄国策动外蒙各地叛乱。唐努乌梁海是唯一例外,原因是它决定直接加以霸占。当时,廓索维慈在北京俄使馆找到早年档案一件,报告俄政fu,捕风捉影地把它作为唐努乌梁海归属俄国的根据。沙皇尼古拉二世批道:“我完全同意驻北京代办的意见。从讨论乌梁海地区问题以来,中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们必须更积极解决此事,否则我们在中国边界上就得不到什么利益。”
沙俄惯于乘人之危。趁火打劫,鲸吞邻国领土。尼古拉二世这时情不自禁地回忆起老祖宗亚历山大二世利用第二次鸦片战争时期清政fu的困难处境。强占黑龙江以北、乌苏里江以东大片中国领土的历史。现在又决定如法炮制,夺取唐努乌梁海,硬把它与外蒙分开,置于沙俄政fu的直接统治之下,列入俄国的版图。
俄国唆使外蒙宣布独立后,便向共和国政fu发出照会。表示可以充当中蒙之间的调停人,“目的在于缔结一项保证蒙古自治的中蒙条约”,其主要内容应包括中国承诺不在蒙古驻扎军队,不以汉人开垦蒙地,不在蒙古设置中国行政机构;蒙古承认中国的宗主权。允许在外蒙驻派官员。
除此以外,俄国还提出中国政fu在蒙古采取的措施,应与它磋商,并由驻库伦俄领事监督双方遵守条约的情况。俄国还要求中国政fu同意它取得修筑蒙古铁路的优先权,建造库伦到俄国境内的铁路。
而共和国政fu表现得很强硬,国务卿陈文强郑重通知俄国公使:内外蒙是中国不可分割的领土,所涉事务皆属中国内政,中国如何处理,与外国无关。
眼见着中国政fu调兵遣将,作出武力解决外蒙独立事件的姿态。俄外部又警告中国驻俄代表,如中国进兵外蒙,俄当干涉,两国恐必启衅。
新政fu针锋相对,不仅在国内掀起了民众反俄风潮,又在国会通过特别预算案,扩编东北、西北两个军区的兵力,并从美德两国订购了大量火炮、机枪及弹药,更向俄国提出严重抗议,抗议俄国侵占中国固有领土唐努乌梁海。
山雨欲来风满楼,中华共和国刚成立不满一年,一场严峻的考验便迫在眼前。
国家安全委员扩大会议,除了固定的常委外,陆军次长,副总参谋长,海军次长,还有几个总统顾问,都列席了会议,而且会议气氛很凝重。
沙俄选择中国革命前后国内政局动乱之际,策动外蒙“独立”,并唆使外蒙叛军向内蒙进犯,这对于中国反对沙俄的侵略扩张活动,确实带来一定的困难。
但是,中国仍然具有不少有利的条件。首先,库伦集团的卖国投敌活动,不仅遭到广大蒙古人民和许多爱国王公、喇嘛的反对,而且激起了全国人民的义愤,因而反击沙俄侵略,乃是民心所向。
其次,当时的欧洲形势越来越令人担忧,俄国的主要力量用于对欧洲的争夺,其国内的阶级矛盾也日趋激化,沙皇的统治已面临崩溃的边缘。尽管沙俄的侵略野心很大,但也有不少困难。俄国外交大臣沙佐诺夫就曾直言不讳地承认:“今亟欲并吞蒙古,其势有所不能”。
因此,如果中国政fu能在外交上、军事上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是可能挫败沙俄帝国主义对蒙古的侵略扩张活动的。历史上的北洋政fu完全承袭了清政fu的“攘外必先安内”的反动政策,在沙俄的威胁面前,不惜牺牲国家民族的利益,步步退让妥协,结果反而助长了敌人的气焰,使沙俄策动的“独立”和暴乱接连得逞,未费多大气力即占领了外蒙及内蒙的广大地区。
现在国内的形势比历史上要好得很多,而且国际环境也要相对宽松一些,陈文强当然不想让历史重演。
“我与德国公使的会谈相当成功,德国政fu对我国反抗俄国的正义举动十分支持,已经同意我国赊购三千万马克的武器装备,还款期五年。”陈文强首先发言,也是给众人交个底,起到鼓舞士气的作用。
“还款有把握吗?”宋教仁一听数额如此巨大,有些担心地问道。
“太轻松了。”陈文强呵呵一笑,说道:“德国人也没什么好心,他们巴不得我国与俄国大打出手,借我们削弱或牵制俄国人。”
其实陈文强并没有把全部情况说出来,他与德国签订的赊购条款上特意注明五年后以马克偿还,这就是一个陷阱。一战爆发,马克贬值,这件事情恐怕也只有他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