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听了点头,“晓得了,浅丫是个心里有数的,既然她都这样说了,往后我们都当心些,等哪天我再跟家里几个孩子都说说,可别让坏人套了话去。 虽然不知道咱们家有什么能被惦记,总是小心没大错。还要跟浅丫说好,家里的一些事能不跟她的姐妹兄弟说就不要跟他们说,尤其是冬丫嘴有时没个把门的,秋丫还小,难保不会说漏嘴,云娘我倒不担心,那孩子心里有数。”
“嗯,我看是这个理。”说着姜方将手按在太阳穴上,虽然有姜云浅的解酒药,但宿醉后难免要难受,姜方心想:往后就算酒里没毒,他也不能多喝了,尤其是不能跟心怀不轨的人喝酒,被龚家兄弟轮着灌酒,这滋味也太痛苦了。
夏氏坐到床边,拿下姜方的手,把自己的手放在上面,轻轻地揉着,动作轻缓,力道适中,舒服的姜方直哎哎,夏氏沉着脸,“这会儿知道难受了,早干嘛去了,也难怪浅丫担心。”
姜方只顾着哎哎,懒得接夏氏的话,反正谁舒服谁知道。
晚上姜兴家回来了,家里吃的比过年还好,姐妹们不停地往他的碗里夹菜,两个最小的弟弟看姐姐们都给大哥夹菜,却不管他们,心里怪不是滋味的,难道姐姐们只喜欢大哥,不喜欢他们了吗?前几日她们还说他俩是家里的大宝贝呢,这才几天,大哥一回来就把他们这俩大宝贝给忘脑后了。
闷闷地吃着侍候他们的婆子给夹的菜,小哥俩表示,他们心里很不爽。
这顿饭吃的姜兴家直不起腰,还是姜云浅给弄了两个山楂丸吃了,过了会儿才缓过来,夏氏亲手做的补汤却怎么也喝不下了。
双生子蹲在姜兴家的面前,瞪着两双乌溜溜的大眼打量着他,姜兴家看着可爱,记得他离家时两个弟弟也才会走,这时候话都已经说的很溜了,忍不住逗他们道:“你们看什么呢?”
姜兴业背着小手,一本正经地道:“姐姐说大哥回来了,我就看看大哥长的啥样。免得以后大哥长久不回来忘了!”
姜兴家笑道:“看过了?你觉得大哥长的咋样?”
姜兴业撇撇嘴,“还没有王南哥长的好看,你真是我大哥吗?”
姜兴家满头黑线,他跟王南也认得,只是王南到村子一年多以后,他就出外做学徒,但也有一年多差不多天天都能见着,在他眼里,王南就是个混世魔王,压根就算不上好人。
就因为对王南的成见,他看王北都不怎么顺眼,这兄弟俩不就是长得像模像样,其实都是满肚子坏水,不然也不会王北到京城后,说替姜家买了宅子,让他住过去时他会怀疑王北的话有几分真,若不是看了王北带来的阿爹的信,他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王北的话。
想不到弟弟竟然拿他跟王南比,还比输了,要知道当初姜家虽穷,但以他长的像阿爹的模样在村子里可是很招小丫头们的喜欢,绝对比王南受欢迎。
姜兴家睨了姜兴业两眼,黑着脸问:“你真是我弟弟吗?”
“阿爹阿娘姐姐们都说是,他们没必要骗我吧?”姜兴业摊摊小手,语气却很怀疑。
姜兴家也不想跟个小屁孩计较,蹲到姜兴文面前问道:“那你说是大哥长的好看,还是王南长的好看?”
姜兴文地想了老半天,虽然他觉得最近总陪着他玩的王南哥更好看,可这个是亲大哥,不知道说实话他会不会再气的离家出走就不回来了,想到阿娘一想起大哥就流眼泪,姜兴文决定违心就违心吧,只要别让大哥生气离家出走就好。
苦恼又纠结地拍了拍姜兴家的肩膀,“谁让你是我亲大哥了,我就算你长的比王南哥好看吧。”
“算是什么意思?”姜兴家气的直翻白眼,这个弟弟看似说着安慰的话,可说出的话更气人,还不如那个实诚的弟弟可爱呢。
只是离家久了,两个弟弟又长的一模一样,连穿的都一样,姜兴家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只能一个弹了一个脑瓜崩,疼的姜兴文和姜兴业哇哇直叫,“阿娘,大姐,大哥打人了,大哥不是好大哥。”
姜云娘过来把两个弟弟抱在怀里,看他们额头上真就起了两个红印,眼泪在眼圈里转啊转,不像是装假,瞪着姜兴家道:“你还当你是从前在家时候了?自己做什么的不晓得?你那打铁的手有没有轻重,再把弟弟们弹坏了。”
姜兴家弹完也就后悔了,想要跟弟弟道歉,见他们委屈地看着他,就像看坏人似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但弟弟是亲弟弟,也就是时间久了没见才跟他不亲,他怎么会记仇?
所以,该记仇的是王南,若不是他抢了他在家中的地位,两个弟弟会说他长的不如王南好看?说不定这些话还都是王南教的。
心里已经有些阴暗的姜兴家在差不多两年没见着王南的情况下就已经把王南给恨上了,也就注定了王南在追求姜云浅的道路上越走越艰难了。
好不容易哄好了双生子,吃过饭的一家人就都各回各屋了,夏氏给姜兴家送来她之前估摸着给做的新衣,结果因为许久没见着姜兴家,没想到他这一年多的时间竟然长高长壮这许多,衣服当初就是按着大些做的,穿在姜兴家的身上还是紧巴巴的,看来也只能重做了,但愿能赶在年前把新衣做出来。
夏氏带着遗憾回屋去了,从箱子里翻出布料裁裁剪剪,灯光一直亮了很晚。
姜兴家躺在床上,暖暖的屋子,香软的床铺,可比他在铁匠铺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