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名状的场域笼罩在这阴冷的地窟之中,夹杂着污秽之气的黑暗气息,如同风穴中涌出无尽之风,连绵不断。
种种恶念反馈着无数欲念与渴望的扭曲意志,正不断地扩散侵蚀着这物质世界。
灵魂与精神在颤抖,反馈在视界之中,动摇模糊了所有的所见,无法抑制的恶心感,就像是梦魇的呢喃,从内心深处挣扎外探,想要污染意志的火焰。
一切负面的情绪与情感,在黑暗气息的交融之下,相互侵蚀,吞并纠缠,形成了如同无边的黑暗浪潮一般的恐怖威压,颠倒天地,混淆光暗……
浑浑噩噩,催人疯狂,无数的幻象,零碎而又驳杂,或为恐怖的怪物,或为天灾的降临,亦或是人祸所致……
天灾与怪物,激发着恐惧与绝望,无法反抗,束手待毙,刺激出空洞麻木,认命等死,亦或是歇斯底里的最后疯狂……
而人祸所致,为老不尊的老人倚老卖老的刻薄,被娇惯的稚子啼哭,男人贪婪暴怒,女子的嫉恨怨毒等等,就算是换位处之,也将会给精神带来无可愈合的伤,积累到极致也将会带来精神上的灭亡。
不知不觉中,在这好似地狱梦魇中的环境下,开始滋生了这,诸般代表着人类生命最负面情感的幻象,等到意识察觉,那不洁的情绪情感早已将意志与精神侵染上了不祥……
正是因为如此,那几个还不敢独自逃离的祭品,才求得生命上的解救,就再一次落入了精神与灵魂的危亡,在接触到那污浊黑气的瞬间,立即陷入了昏厥。
邪恶的黑气,好似灵活触角,层层包裹,紧紧缠绕,更是如同无形气,涓涓股股的渗透近了她们雪白的皮肤,化作最恐怖的梦魇,降临在她们的身上。
痛苦,恐惧,惊吓,种种因恐怖失误而导致的情绪,化作表情出现在她们的俏脸上,更有似诡笑面容的黑气,在其周身环绕,随着每一次剧烈的情绪波动,明灭幻化。
而代表着她们生命的精气,正在疯狂的流逝衰减,沿着黑气抽离向了大叔的方向,再有一会儿,她们依旧无法逃离自己那悲惨的命运,短暂的逃得生天的愉悦,将再次不复存在……
“好浓厚……的黑暗……”,铠甲兄抵抗的是那样的艰难,他此刻只觉得自己,就像处于无尽恶意的黑暗世界,邪恶与压抑无处不在,世间只余下他一人存在,以世界为敌一般。
再忠于正义与光明的内心,也无法弥补这现实到极点,属性相克,对方在量上达到了碾压程度的级别,这是环境所造成的相差悬殊的增益与削减。
圣系力量所散发的辉光,就像是落入滚油之中的水一般反应剧烈,在净化着黑暗的同时,也将会泯灭于黑暗。
因为这里是黑暗与污秽的主场,源源不断,而铠甲兄的圣系光辉,却如那无根之水,耗尽则竭。
故此,单单就靠着熟练庞大的黑暗气息,就足以将圣系力量与自己生命维系在一体的铠甲兄死死的桎梏在那里,难以抗拒……
而在此之外,更为严重是,有一种古怪的异力,从那绅士大叔的身上散发了出来,极有针对性的,向着铠甲兄辐射笼罩,引发出了生理上的情谷欠,并将之扩张放大了不知几倍,直接让他陷入了欲念与意志胶着抗争的尴尬状态,自顾不暇,更不要说做出其他的有效抵抗。
但是,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就在那黑气泛滥的最为猖獗的区域中……
哼——!!!
在那黑气泛滥的中心,一声不屑一顾的冷笑声,好似刀子一样,毫无阻碍的刺穿了所有。
足以让灵魂爆裂的杀意波动一环又一环的在空气中辐射扩散,杀意如刀,摧枯拉朽的撕碎了阻挡在前的秽暗之气,但却眨眼间再度合闭遮眼,但却恍惚间能够看到,血红色的虚影如阿修罗魔神,即将降临世间。
那森寒带着无悔黑气的风,在耳边嘶鸣着略过,但在原天化的眼中却仅仅如同夏夜中的微风,除了一丝的清凉之外,在没有带来其他的作用。
就连那无数负面情绪之力结合黑暗所产生的凛冽威压,也如若无物,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仅仅如此了么~大话说出口,也就到这个程度了么~”,原天化似乎是怒其不争,但却更多的是轻蔑着对方技尽于此的可悲可叹。
“井中之蛙,夏虫谈冰,毫不自知自己的极限,也敢夸口执掌他人的命运,实质上不过是弱者一个,只能向更弱者张牙舞爪,发号施令……”
那声音没有任何的波动,但却像是烧红的烙铁,径直的捅在了绅士大叔的面皮上一般,就像是能听到血肉焦灼嗞啦声一样,耻辱的恼怒像是油泼火焰暴涨成了烈焰。
“哇啊啊啊啊啊!!!可恶!可恶!可恶!!!!真是不可饶恕,贱民贱民贱民!!!!你一定要死!!必须得死!!”
吼叫咒骂声中,绅士大叔双眼赤红,红中带着不祥的漆黑,一种属于野兽一样的暴虐倾泻而出,他那身面料不菲的燕尾服开始了剧烈的抖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脱体而出。
嗤!!啪!!!!!一声裂锦的破响,大叔的背后骤然炸开,在地窟更深处的黑暗中,更是有着巨大的恶意凝结而出。
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黑暗气息,与污秽恶念轰然炸裂,无数哀嚎嘶吼的浮灵像是虫群一般冲击聚拢,汇聚向了大叔的身体,难以数计的污秽邪气被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