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夏琔茹语塞,没错,这些年她所积攒的财富,有一大半是从轻妩媚这里得到的,可那又怎么样,东西都在她的手上,他们还想拿回去不成吗?
轻幕双眼一亮,他倒是忘了这茬了,本想将夏琔茹休出相府,就此做罢的,但夏琔茹从媚儿身上挖去的东西,必然也得让她还回来。
“夏氏,你究竟从竹雅居拿走了多少东西,给本相从实招来!”
“老爷,妾身从竹雅居拿走的东西,那都是二小姐自愿给妾身的,妾身没什么好招的。”想要她出血,门都没有,她现在灵基被废,难道还想把她唯一可以傍身的财富都给拿走,想把她逼上绝路,休想。
“老爷,夏姨娘从小姐的库房之中拿走的东西,奴婢都命人记了帐的,还有暗里偷走的,打着您的愰子骗走的,不止是菩提玉珠链,还有皇上赏赐的一整套血玉泪金凤簪,紫苏流光碎灵衫,八卦赤须银靴;还有一套兵器,包括肃魂戟,肃魂盾,肃魂靴……”
夏琔茹听着若春一字一句地说着,脸色由苍白渐渐转为铁青,这些东西,都是她平日里趁那些下人不注意时,偷偷拿来的,这个贱丫头,是从哪里知道的?竟然还让人记账,她倒是小看了若春了。
术风在心里默默地为若春竖起了姆指,到底是皇上身边的人,真是够细心的,这偷走的东西,竟然都还有帐的,这下,夏氏践人应该没话说了吧。
“去把帐本拿来。”轻幕瞪着夏琔茹,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奴婢遵命。”若春应声,便看向阎烙狂,没有他松口,她可不敢起身。
轻幕看了一眼若春的目光,怒吼一声,“还不快去,跪在这里做什么!”
“是,奴婢这就去。”若春急忙站在起来,匆匆地往外跑去,一会儿之后,她便拿着一本厚厚地账本,再次跑了回来,把账本交到轻幕的手中。
轻幕接过账本,翻开之后,只是随意地看了几项,便是脸色铁青,“这些……这些东西,都被你拿去了?”
他眼角的余光,撇到了阎烙狂的身上,这账上的物品,件件都是皇上赏赐下来的,那些燕窝,雪参之类的补品自不必说,其他的,那可都是贡品啊,都是在皇上寿宴之时,各国使臣或者是各大世家进贡的。
皇上看重媚儿,把这些赏赐给她,那是媚儿的福分,可如今,竟然都落到了夏氏这个践人的手中,简直……
“夏琔茹,你简直是一头喂不饱的恶狼!”这是轻幕得到的唯一的结论。
夏琔茹只是冷冷一笑,事到如今,她又有什么好说的呢,拿了便是拿了,“那些是二小姐自愿给的,妾身可没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面逼着她给,既然是二小姐自愿给的,那便是妾身的东西了。”
想要她再吐出来,绝对不可能
。
“你……”轻幕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身体有这样一个女人。
“老爷,那账本上黑笔记下的,是这些年她向小姐拿的,红笔记下的,却是夏姨娘自己偷的。”若春的话,及时为轻幕解了围。
他撇了一眼若春,再看向夏琔茹,“好,既然是媚儿自愿给你的,那本相也无话可说,但……你自己偷的物件,必须给本相一件不落地全部吐出来,还于媚儿,否则——本相让你有命拿,没命享用!”
“老爷,你……”夏琔茹一愣,即随看向轻幕,夫妻一起生活十多年,他竟然连如此恶毒的话都说得出来?
“老爷,这些东西,难道娇儿就没有份吗?凭什么都给轻妩媚?”
轻妩娇一听自己姨娘的话,双眼顿时一亮,如果这些宝贝都到了她的手中,那她在善居庵,还能受谁的欺负呢?
只是,她的好心情才刚开了个头,便被轻幕一句话给扑灭了。
“怎么?你是觉得这些东西是皇上赏赐给你女儿的吗?偷了媚儿的赏赐,竟然还敢在本相面前大言不惭,夏琔茹,本相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的脸皮,竟是比城墙还要厚上几分呢?”轻幕嘲讽地看着她。
明明是媚儿的赏赐,竟然还想让娇儿也来分一杯美羹,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爹爹,我……”
“闭嘴!”轻妩娇刚想开口,便被轻幕给喝住。
“看来大小姐是真想分一杯羹了啊?”阎烙狂轻柔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邪肆地开口,厉眼蓦地看向轻妩娇。
这个女人,真是个不知道进退为何物的蠢人,如此场面,竟然还想为自己争取利益。
“王爷,娇儿只是……”轻妩娇接收到阎烙狂阴冷无比地眼神,立即又跪了下来,楚楚可怜地看着阎烙狂,企图得到他的垂怜,只要他的一句话,就是将轻妩媚的所有好东西都给了她,爹爹也不敢说一个不字的。
“只是什么?你一个庶女,说句不好听的,就该是个身份低贱的下人,也敢在这大厅之中,公然窥觑嫡妹之物,这胆子,不可谓不大啊。”阎烙狂打断她的话,冷笑出声。
然后,他看了看轻幕。
“这便是轻丞相的家教吗?”竟然让庶女欺负到嫡女的头上。
“五爷,是下官管教不严,出了这等忤逆之女。”轻幕也是感叹一声,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如今,他还能说什么呢?
阎烙狂只是一撇,不再说话,而是看着轻妩媚,小丫头正好奇地睁着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