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难道还不够吗?你自己的身家性命,还比不得你与轻妩媚之间的友情吗?”瑶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看着自己的女儿。
她怎么就不为她这个做母妃的想想,难道就得因为女儿的任性,从而失去皇上的宠爱?那可是她凭多少年的努力,才慢慢得到了皇上的关注。
“母妃,说到底,您在意的,还是您那高高在上的贵妃的位置,担心菲儿这边若是惹了事非,会影响您在父皇面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温婉善良的形象,是不是?”她从自己母妃的眼神之中,分明只看到了她自己。
“本宫哪有如此说话?”瑶妃目光一闪,有些不自然地看向一旁的花草。
“母妃,菲儿现在也已经长大了,您大可不必如此,就算没有菲儿在,您在父皇心中的地位,也是不可能改变的。”阎络菲淡淡地说道。
难道真以为她不知道吗?母妃现在,已经是父皇身边最为得力的助手了,不然,父皇哪能容得母妃在皇后的面上都如此放肆?
有时候,父皇在她这边没有问到那些有用的东西,母妃就会变着法儿地对着她问东问西。
她又不是傻子,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若是真看不出来,这几年,与小媚媚一起打量生意,也就白学了那么多了。
“母妃,若是没有什么事情,菲儿便先告退了。”她向瑶妃行了一礼,转身便走。
“菲儿,菲儿……”瑶妃在她的身后叫唤了几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音,不由地皱起眉头。
这个女儿,真是白疼她了,连自己母妃的死活都不顾了。
她宽大的袖子一甩,转身便也离开了,得想个什么办法把菲儿的心思,从轻妩媚的身上拉回来才好,一个公主,整日跟着丞相之女,像个跟班似的,还让人怎么看她堂堂的贵妃?
而且,皇上的态度,也是很明显的,菲儿若真不肯遵从她的意思,哪怕是用强的,她也要把她软禁在宫中。
绝对不可以让菲儿再给自己添麻烦。
暗王府中,轻妩媚被阎烙狂带着一起回来,不吵也不闹地进了王府。
术风与术红对看了一眼,眼底写着大大地不解,这轻二小姐,不像是那么听话的女子吧?怎么才一夜的功夫,对爷的态度,就完全变了呢?
瞧瞧,多柔顺啊,这样才像个女人嘛。
可是,刚才在相府门前的那一幕,他俩可是记忆犹新啊,二小姐难道在他们没查觉得的时候,把脑袋给磕了,真出毛病了?
若春斜着脑袋,忍不住暗想:难道小姐又恢复以前的模样了?这转变也太快了点儿吧,她都有些不适应了。
瞧小姐一声不吭地被暗王爷牵下马车,又进了暗王府,怎么就没有把暗王爷骂个通透呢?刚才那股子无赖劲儿,莫不是都耍在洪嬷嬷的身上了,现在已经胸中无话了?
“术红,你觉得二小姐哪个模样好?”术风低头,轻声地问自己的妹妹,手中也不忘把洪嬷嬷给拽下马车。
这回,爷肯定不会再轻易饶了这个老奴才的,还敢在老虎腿上拨毛,跑到相府门口去闹了。
爷没当场拧断洪楚雨的脖子,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不过,貌似对于洪楚雨来说,被丢到军营之中,还不如当场死了来得痛快吧?
哼哼,罪有应得。
“不管哪个模样,都不关我们这些做属下的事情。”她的职责,是办好爷交代下来的一切差事,不管二小姐是何种性子,只要是将来嫁给了爷,成了王府的女主人,那就都是她术红的主子。
“可是,术红,就二小姐刚才那个……举动,你以后能吃得消吗?”他们彼此都很清楚,术红将来肯定是会被爷指派到二小姐,也就是王妃的身边伺候的。
可是依着二小姐那想一出是一出,没个准儿的性子,有哪几个人能吃得消?
她可是为了自己的妹子着想啊。
术红不由地白了他一眼,双目瞄了一眼一直跟在他们身后默不作声的若春,难道这丫头能做到的事情,她还会做不到?
就这么小瞧了她?
“轻轻,随本王去……”阎烙狂低头,柔声对着身旁的轻妩媚开口,只是,他似乎是高兴的太早了。
“拿开你的手。”轻妩媚一下子便甩掉了他紧抓着自己的大手,脸色由晴转阴,怒目更是扫向他。
阎烙狂:“……”刚才不是还好好地吗?怎么……他完全没有防备啊。
术风与术红更是把还未聊完的话,都吞到了嘴巴里头,果然,是他们想多了,二小姐终归是二小姐,怎么也不可能再温柔似水的。
“给你面子,还真当福气了?”轻妩媚挑眉望着阎烙狂。
“轻轻,本王只是……”
“告诉你,阎烙狂,那是在外面,就你昨天外加今天的表现,还想本姑娘对你和颜悦色?别告诉我,那个老奴才闹腾到我家去,你没有任何责任?”
让她被那么多外人看笑话,想想就来气。
“对不起,今日之事,是本王的错。”阎烙狂赶紧道歉。
也确实是他自己疏忽了,原以为经过昨日之事,洪嬷嬷应该已经明了了他的态度,会收敛一些的。
没想到,却反而变本加厉了。
术风在后头默默地在心中补了一句:爷,您还能再没骨气一些吗?
“本来就是你的错,自己府里边的下人,不好好约束着,还跑到别人家门口去乱咬人,真当别人都是没脾气的?我那便宜老爹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