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暗王府那三个大字,阎烙狂从未像今日一般,觉得这三个字是如此地碍眼。
如果他不是什么暗王,只是寻常人家的男子,那便不用理会什么百姓不百姓,与轻轻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
可是,自己的头上被冠上了暗王这个称号,便是百姓心中的希望。
明知道自己不应该理会什么西萌萌,但要真做起来,还真的是很难,他不希望因为西晨国的事情,众多百姓会对轻轻有什么不好的看法。
可是,他更不希望自己与轻轻之间,会有什么矛盾。
“轻轻,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因为西萌萌而疏离我的,对吗?”他侧眸对着身旁的轻妩媚问道。
轻妩媚抬头,只是微微一笑,“烙狂,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不知道多少遍了,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呢,还是对你的王妃没有信心?”
他问过几遍,她就回答过几遍。
她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明知道是棋子的人,而跟自己的丈夫疏离?
“我不放心。”皇宫之中的女子,都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城府与算计的,谁又知道那个女人会出什么损招来对付轻轻。
“你要千万小心着那个女人,不可让她接近你,还有,荣院里不准任何你不熟悉的仆人进去,知道吗?”他叮嘱道。
“知道了,烙狂,你好罗嗦啊。”轻妩媚抬手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尖,“荣院里有殷公公和桥嬷嬷,你怎么还不放心?”
厨房里有桥嬷嬷管着,别人自己靠近不了的,而荣院的琐碎杂事,都由殷木在处理,她根本就不必费心的,就是王府里的大权,现在也有大半是捏在了殷木的手里。
“我是不放心你啊,你还嫌我罗嗦。”阎烙狂没好气一瞪了她一眼。
他这般心急这般叮嘱是为了谁啊?没良心的丫头。
术风与术红对看了一眼,也觉得自家的爷是担心过头了,就王妃那心计,恐怕连爷都不是对手,那个西萌萌……还不是信手拈来。
爷就是关心则乱。
“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她问。
“你这性子,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我又不能时时守在你的身边,到时候出了院子若是碰上了那个女人,还不得吃了亏?”
轻妩媚:“……”
她像是那种会吃亏的人吗?
术红与术风听得满头黑线,爷,您难道不记得了,当初是谁在鸳鸯宴上连太后刁难都没有吃亏吗?
王妃怎么可能会吃一个女人的亏?
“那你不在的时候,我努力修炼总可以了吧?”她知道阎烙狂的担心是对的,人家毕竟是公主,养在深宫之中,母妃又是宠妃,而且能被派来东昇国和亲,可是心计与谋计肯定比一般人优异。
烙狂是担心她,也是关心她。
“修炼?你要进……”
“我在房中修炼,不进去。”轻妩媚赶忙说道。
虽然暗王府绝对安全,但有一个西萌萌在,谁知道西萌萌身边的人,会不会是谁安插进来的细作,她也不可能放下心来进空间修炼的。
“那便好。”阎烙狂点了点头,转而对着术红说道,“轻轻修炼之时,无论是谁,都不准打扰。”
“是,爷,属下明白。”术红应声。
……
落听院中,这两天一直受着阎络菲的气的西萌萌,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宫女跪了一地,这时,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匆匆地跑了进来。
“公主,王爷回来了,正在前院训话呢,您要不要过去见上一面?”
这人,便是几日前被西萌萌给收买过来的,那可是花了大价钱的,连她自己最喜爱的夜明珠都舍了出来。
没办法,舍不了孩子套不着狼,不舍下点小夜明珠,怎么能见着大的夜明珠呢。
西萌萌可是一点儿也不心疼,在暗王府里人生地不熟的,没个眼线,办起事来真的不方便。
听到那个侍卫的话,西萌萌双眸瞬间一亮。
阎烙狂回来了?太好了,她终于有机会翻身了。
“都跪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本宫更衣。”她可是好好地打扮一番,给暗王爷留一个最美的印象,让阎烙狂被自己的美貌给迷得晕三倒四的,那样的话,她想说什么,想治谁的罪,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巧儿,打赏。”她又对着身边的宫女说道。
“是。”那个被称为巧儿的宫女,不慌不忙地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一袋子金子,交到了前来偷传消息的侍卫。
那侍卫双眼瞬间明亮了起来,笑意堆满了一张脸,“谢谢公主赏赐。”他赶紧道谢。
“只是一点小意思,以后好好帮着本宫做事,该给你的,本宫绝对不会少了你的。”西萌萌只是淡淡地说道。
母妃在她临来东昇国之前,也是召见了她的,还悄悄地跟她说,东昇国的暗王爷是不可多得的天才,让她一定要千万百计地将他拽到自己的心中。
本来她根本就不在意,在东昇国哪有在西晨国来得自在。
可是这几天,她也四处打听了,暗王府果然是东昇国最富有的地方,连太子府都比不上,而且,就没有一个人是说阎烙狂的不是的,都是夸赞着他有多么多么厉害,这样的男人,配得上她西萌萌。
“是,属下一定尽心尽力为公主办事。”侍卫赶紧应着。
“没什么事,你便先下去吧。”
“是,是,属下告退。”侍卫得了好处,高兴地出了门。
只是,他也是只能出得了落听院,便被几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