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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在自己的儿子伯禽受封于鲁国后,他曾训诫伯禽要尊重贤者,说:我是文王的儿子、武王的弟弟,成王的叔父,在全天下人中我的地位不算低;但我却洗一次头要三次握起头发,吃一顿饭要三次吐出正在咀嚼的食物,起来接待贤士,这样还怕失掉天下的贤人;你到鲁国之后,千万不要因为拥用国土而傲慢待人。 ..
周公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低卑,当然知道成王的身份更为高贵。成王是文王的孙子,武王的儿子,血统至尊,这也几乎就是他即位时全部的政治资本,周公不能不充分地加以利用,以期望对文王、武王感恩戴德的群臣对成王也是俯首听命。成王继承的是文王、武王开创的大业,继承遗志对成王来说固然是必须兑现的誓言,对于文王、武王的旧臣来说,则是理所当然应尽的天职。
这首诗歌隐含着对文王、武王旧臣效忠成王的要求,而在这个方面,周公又是以身作则、堪称楷模。他虽然没有忘记对儿子伯禽的教育和指导,但是他的主要精力一直集中在辅佐成王,他的主要政治业绩也在于此。周公和成王虽然是一臣一君,一辅相一天子,但是要想了解成王时的政事,往往需要先了解周公。孔子也是一再地对周公表示尊崇和敬仰。
可怜我这三尺童,新遭父丧真悲痛,孤独无援忧忡忡。
感叹先父真伟大,终生尽孝有高风。
念我先祖兴大业,任贤黜佞国运隆。
我今年幼已即位,日夜勤政求成功。
先王灵前发誓言,继承遗志铭心胸。
《访落》:继承武王意志的成王
武王去世,成王即位的时候,朝廷不稳,成王需要倚重诸侯,却又必须让自己掌握主动权。成王通过这首诗歌,不仅表达出了继承武王意志的决心,同时也巩固了政权。
成王即位的情况是非常特殊的。武王在克殷后的第二年去世,留下了巨大的权利,成王此时还只是孩子,根本无法填补这巨大的空白,因此由武王的弟弟周公摄政辅佐。摄政只不过是通向新王正式治国的过渡,这一过渡时期,周公不仅要日理万机,处理朝政,而且要逐步树立起成王的天子权威。今天的这首诗歌,正是反映出这种树立权威的努力。
新王权威的树立,关键在于诸侯的态度。先王在世的时候,诸侯臣服。然而先王去世,新王即位,以前臣服的诸侯未必能够全都视新王如先王。成王刚开始即位,对诸侯的控制自然比不上武王的时候牢固,原先稳定的政治局面变得不是那么稳定,而处处隐藏着随时可能会爆发的危机,这也是正常的一件事情。
帝王的更替,特别是幼小的帝王取代成熟强大的帝王时,给诸侯提供了权利再分配的机会,局势不稳的根源也在于此。使诸侯回到自己的牢固控制中来,便成为周王室必须面对的难题。当时周王室的象征是成王,而实际的掌权者则是摄政的周公,从这个意义上说,这首诗歌所体现的正是周公的思想,不过用的是成王的口气来表达。
成王诉说着自己年幼,缺少治国经验,请求诸侯辅助,这既是陈述实情,也是在表达诚意。当然,只有这些是远远不够的,对于诸侯来说,更需要的是施以威慑。路线政策依父王,父王英明又伟大,这里的父王就是周武王,两次提出要遵循武王之道,震慑也是这样施出来的。
参与祭祀的诸侯都是受武王的封赐而得到爵位的,身受恩惠,应当用忠诚来回报,这是道义上的震慑。武王虽然病逝了,他所建立的国家机器,包括强大的军队仍在,这是力量上的震慑。最有力的震慑应该是诗歌中表达的遵循武王之道的决心,如果说路线政策依照武王还是显得泛泛的话,惟遵先王的庭训,任贤黜佞肃朝纲就已经非常具体了。
武王在伐纣前所作的准备有一条是“朝廷明定赏罚,以肯定先人的功勋”,这和“惟遵先王的庭训,任贤黜佞肃朝纲”是相似的。而成王此时所处的时局更为严峻,他所采取的措施也会更为严厉。舜即位后曾经把共工流放到幽州,把驩兜流放到崇山,把三苗驱逐到三危,把鲧流放到羽山;这四个人遭到了处罚,天下的人都心悦诚服。这是成王可以效法的,也是可以由辅佐他的周公实施的。
这首诗歌其实是一篇周王室决心巩固政权的宣言,是对武王在天之灵的宣誓,又是对诸侯的政策交代,真诚而不乏严厉,严厉而不失风度,周公也借此撑起摄政的风帆。
即位之初国事商,路线政策依父王。
先王之道太精深,阅历未丰心惶惶。
纵有群臣来相助,犹恐闪失欠妥当。
登位年轻缺经验,家国多难真着忙。
惟遵先王的庭训,任贤黜佞肃朝纲。
父王英明又伟大,佑我勉我身安康。
《敬之》:政治上逐渐成熟起来的成王
这是一首成王自我规诫、自我诫勉的诗歌,主要的内容是周成王警戒自己要敬天勤学,并告诫群臣,希望群臣能够全力辅助。此时的成王已经在周公的辅佐下有了一段执政的经历,正逐步走向成熟。成王在诗歌中要表达的意思有两层,一是对群臣的告诫,二是对自己的严格要求。
成王利用天命来告诫群臣,由于他的天子身份,因而很自然地具有居高临下的威势。上天监察最明显,保持天命真困难,形式上为纯客观的叙述,目的而是在于强调周王室是顺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