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女的话一直在尚小武的脑子里绕来绕去,总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打量亓墨。
亓墨被她盯得发毛,觉得好像领了结婚证以后就自己一个人高兴,自从她看见结婚证,就想和他离婚……无奈的亓墨微微蹙眉:“怎么了?”
“阿墨啊,”尚小武把自己手腕上的银镯摘下来,“我觉得,这种玄妙的事情还是宁可信其有,刚才碰到个仙女姐姐,她跟我说你可能最近有血光之灾,都说银镯辟邪嘛!这个以后你戴着吧!静婆婆说了,宝宝是灵童,会保护我,不会有鬼敢上我的身的……”
亓墨瞟了一眼,冷冷地挥手推开:“我不戴。”
“戴嘛戴嘛!”尚小武看着手中的银镯,的确有点女气,不过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能让自己安心,只能死皮赖脸求道:“你戴在身边就行!你不戴我今天就睡沙发!”
被她缠得无奈,亓墨抓过了小银镯塞近贴心口处的衬衣口袋里,呐呐道:“你要敢睡沙发,我就把沙发扔楼下去!刚结婚就闹分居,真是无法无天了……”
“嘻嘻……”
尚小武得逞后心情顿时晴朗了,伸了个懒腰,见亓墨还板着脸,凑近了在他脸颊亲了亲。
果不其然,亓墨虽然还是不说话,但是冰块脸顿时好像进了微波炉,红扑扑的,特别可爱。
尚小武咽了咽口水,“阿墨,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特别害怕我不要你了,然后你会一直单身下去,所以才把家当都送给我的啊?我要是变卦了,还不还你钱,那你多亏啊……你说你这恋尸的毛病究竟是是怎么养成的……千金也是学心理学的,她跟我讲,变/态一般都是因为童年受过伤害……你完全符合条件啊……”
亓墨抽了抽嘴角:“尚小武……”
“嗯?”
“再敢胡说八道,就不用去吃鸡了。”
“……”
尚小武捂着嘴巴装死人。折腾了一上午,她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亓墨还威胁不给肉吃……老巫婆说得对!男人,都是微利是图的,娶到手的女人就没有结婚前百依百顺了……
老巫婆……
一想到自己连老巫婆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尚小武心里就酸酸的疼。算算日子,她从大一的时候就认识老巫婆了,到现在也有五年的交情,虽然多数时间都在拍老巫婆的马屁和被老巫婆训,但是一想到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就忍不住眼眶发酸……
忽然一阵难过,眼睛就蒙上一层水雾,想憋回去,可正在憋,眼前就多了一团粉色的东西。
尚小武揉了揉眼睛,接过亓墨递给她的粉红色y保温杯,吸了吸鼻子:“……这是什么?”
“甜汤,中午有点堵车,饿久了对胃不好,你先喝点,马上就到了……”
打开保温杯,甜汤氤氲温腾的雾气扑面而来,尚小武嗅了嗅,大致猜出有百合、莲子、枸杞……喝一口汤,甘甜的滋味徘徊在舌尖久久不散,暖暖的流过咽喉,滑过食管,进入胃中,似乎什么烦心事都被甜汤冲淡了,身心都暖暖的,好像泡在温水中,毛孔都散开了一样。
尚小武捧着保温杯咕咚咕咚地把一瓶灌进肚,他们也到了吃饭的地方。一看见大份的八斗鸡端上来,尚小武觉得所有的烦恼似乎都可以先放一放,立马挥起筷子开吃。
“慢点……”亓墨打开湿毛巾替她擦手,欣慰道:“还好你没有恶心呕吐的反,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会儿去买点秋冬天的衣服吧,早晚天凉容易感冒,你现在怀孕了,生病了会很麻烦,对自己对孩子都不好……”
“阿墨……”
“嗯?”
尚小武夹了一块鸡肉到亓墨唇边:“你快点吃啊!都要凉了!来,我喂你……啊……”
亓墨脸一红,伸手要去夺她的筷子。尚小武发现这样逗亓墨特别好玩,自然不会被他夺去,一来二去不小心手一松,油腻腻的鸡肉吧嗒掉在了亓墨白衬衣上,咕噜噜地滚出一道醒目的油渍。
“……呃……”
发现闯了祸的尚小武举着筷子僵住,尴尬地看着亓墨擦了擦身上的油渍,等他发火。
“快点吃吧,别发呆了,”亓墨夹了一块肌肉放在她的米饭上,“吃完了正好去买衣服,这件衣服也有点旧了。”
尚小武怎么会不知道亓墨肯定是为了结婚拍照穿了一件最好的衬衣?他这么说肯定是想安慰自己,可是她更觉得难过了,看着这么好看的衬衣被弄脏了,连她都觉得心疼,“回家我给你洗洗……保证洗得跟新的一样!”
亓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
一顿饭终于吃完了,尚小武捂着鼓起来的小肚子笑眯眯地望着开车去商场的亓墨:“阿墨,宝宝也快两个月了吧?快看,他都长大了!”
“两个月零八天,”亓墨伸手摸了摸她撑得滚圆的肚子,“虽然还没到十二周……明天可以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能不去医院吗……”
“不能。”
“……”尚小武深吸一口气,摸着小肚子自我安慰,“没事,有宝宝保护我,连小静都害怕,那些鬼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亓墨眉毛抖了抖:“你为什么当要当法医,替人算命通灵不是更赚钱吗?”
“哎呦你有所不知,”一提起这件事尚小武就好像打开了话匣子,“算命的多半都有反噬的,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你知道为什么多数都是瞎子算命吗?其实有些人给别人算命之前没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