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个声音,我马上抬头一看,看到原来是外婆正好下了楼。
我冲着外婆喊:“外婆,您怎么醒了?”
外婆看了看我,说:“你们在楼下那么吵,我能不被吵醒吗?”
外婆这么一说,我就以为外婆刚下楼,还不清楚情况,想把事情的经过全部都跟她讲一遍。但是我刚说了没几句,她就摆了摆手,说:“大致的情况,我刚才都已经听到了,你不用从头到尾再给我讲一遍了。”
外婆既然这么说,我也就没再继续讲下去。不过,我对于放走这个陈富荣,却有些不同意见。先不说陈富荣说的那些事儿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这么放他走了,如果他到时候一反悔,我们根本就没办法指证他,毕竟这栋房子里的风水已经被我们给改了,光拿出几面镜子和一幅画也不能成为证据。
当然,外婆的话,我还是要听的。既然外婆说放他走,我也就只能放他走了。
陈富荣倒并没有一走了之,而是对外婆千恩万谢之后,才算是离开了。
等陈富荣一走,我就有些狐疑地看着沈十七,说:“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他不是个贼了?”
沈十七不出我所料地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我就问他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沈十七脸上得意的笑了笑,说:“其实,我不是看出来的。我是掐指一算,算出来的。”
我白了他一眼,有些动怒地说:“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不说拉倒。”
我这么一生气,他倒是正儿八经地开始说了起来。
他说:“这也并不难看出来。这房子也有一段时间没人住了,如果贼要惦记的话,应该早就已经来过了。”
我心说,沈十七这话倒是很有道理。即便不是这样,贼早不来,晚不来,却偏偏在我们这几个人一住进来的时候选择下手,也值得让人怀疑。难怪,当时沈十七会追出去。要真是贼的话,他肯定不会追出去,即便逮住了,那又能怎么样?
想明白这件事儿之后,我似乎对沈十七有一种另眼相看的感觉,虽然他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样子,但一到关键时刻,似乎挺有头脑的。
不过,所谓一粒老鼠屎坏一锅粥,他之前的形象在我心里几乎已经根深蒂固,所以,这丝毫改变不了我对于他的看法。
随后,我又对外婆说:“外婆,我们明天要不要把事儿告诉陈大富?”
我说的事儿,指的自然是陈富荣交代的那些事儿。出去。
外婆说:“这事儿先就不要说了,明天看情况再说吧。”
外婆既然这么说,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被人给接去了陈大富家。
在陈大富家匆匆吃了点早饭,我原本以为接下来外婆会去女方家。毕竟,按照外婆以往的习惯,一般送亲队伍走到哪儿,她都会跟到哪儿。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外婆这次却没走,一直就等在陈大富家。
我以为外婆在等人,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口棺材。
我第一眼,还误以为是女方的棺材被送了过来。可是,看着看着,又觉得不像。因为这会儿时候还早,照道理来说,女方的棺材不应该这么早就被送过来。不仅如此,这排场也不对。既没有送亲队伍,也没有敲锣打鼓,仅仅是抬棺材的几个人而已,这让我觉得十分奇怪。
我问外婆说:“这棺材里,装的是谁呀?”
外婆告诉我说:“没谁。也就是口空棺材。”
空棺材?我惊讶地说:“他们抬口空棺材来干什么?”
外婆说:“是准备给男方用的。”
外婆这话一说,我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说:“陈大富的儿子不是还活着吗?难道还要让他躺到这口棺材里面?”
这回,外婆却不跟我解释了,只是说:“你到时候看着就知道了。”
外婆这么说,我自然没办法再继续问,只能暂时忍着内心强烈的好奇心。
过了一会儿,原本在楼上的陈大富下来了,而且身后还带着一个人。
我一看,这个人不就是昨天沈十七让我看的那个人吗?
陈大富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个人。我一听,顿时有些吃惊。没想到,还真被沈十七给说对了,这个人就是陈大富的儿子。
一想起沈十七说,他为什么会认为这个人就是陈大富儿子的,我不由往这个人脸上看了看。
看完之后,我顿时翻起了白眼。什么印堂发黑,什么面上无光,这个人脸上跟正常人根本就没区别,看来自己又被沈十七给忽悠了,我心里不由地暗骂了他几句。
可是,我刚一骂完,回过头来一想,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既然如此,沈十七又是怎么知道这个人就是陈大富儿子的呢?难道只是通过瞎猜,不幸被他给猜中的?这怎么可能。我可不相信沈十七有这么好的运气。
我有些狐疑地看了看沈十七。不过,沈十七这会儿正低着头,似乎并不知道我在看他,这让我顿时有些扫兴。
因此,我又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那个人身上,一边看,一边不免有些叹息。毕竟以他家里的条件,别说是娶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媳妇,就算是百十个女孩子里面,都可以随便挑。
不过,从另一个层面来说,我倒也挺佩服他的。因为沈十七说,以他现在能吃能睡,行动自如,又能开口说话的情况来看,因为那房子里面的风水导致他神经错乱的可能性非常小。也就是说,这